“墨城,我們明天回帝都吧,很久沒回去了,也不知道水凝他們怎么樣了?!?p> 小白一回來就說要回帝都,可把墨城嚇了一跳,但他們確實(shí)出來很久了,不知道帝都那邊情況如何,雖說王府有結(jié)界在,可是這陣子魔界暗潮涌動的,難說。
“好?!?p> “這么快回去了?”殷厲有些吃驚,“我的案子不是還沒查清楚嗎?你們怎么就要回去了?”
“你那個案子在這邊的線索實(shí)在是太少了,我得回帝都查才行?!?p> “你別以為我傻啊!”殷厲叉著腰,一副別看不起我的模樣,“在這里都查不到的線索,回去你們帝都就能查到了?”
“別想忽悠我,我可不是三歲小孩。”
“我可沒有忽悠你,根據(jù)最新得到的線索,是指向帝都的。”
小白從袖子里掏出香囊:“你們看看這個,這個香囊雖然繡工粗糙了一些,但是它的布料精致,這個材質(zhì),只有帝都一等一的布料店才有的凌云緞能做?!?p> “凌云緞我知道,當(dāng)初可是炒到了一匹布賣一萬兩的地步?!?p> “一萬兩?這可是天價了?!?p> “據(jù)說當(dāng)初是一個異域人士引進(jìn)的,不知怎么就給炒到了萬兩的價位?!?p> “所以我們明天得立刻動身回帝都?!毙“资掌鹣隳遥瑢δ钦f,“我怕回去晚了的話,又會被魔界搶先一步。”
墨城點(diǎn)點(diǎn)頭。
“小鬼王,以后這里可就靠你了,我們可是很看好你的哦!”墨城得意地拍拍殷厲的肩膀,“小白,既然如此緊急,我們不如即刻啟程吧?!?p> “你肚子……”
“早沒事了!”墨城拍拍自己的肚子。
“好,那我們就告辭了,這些日子叨擾了?!?p> 小白說完,便匆匆?guī)е浅隽松蕉?,騰云往帝都方向去了,留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殷厲,呆在原地。
等他回過神來時,眼前的兩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你們倒是帶上我啊,喂!”
小白跟墨城耳邊只有呼嘯的風(fēng)聲,哪里聽得到殷厲說些什么。
“你們兩個沒良心的!”
緊趕慢趕,小白跟墨城終于回到了靜賢王府。
“終于回來了!”墨城松了口氣,“殷厲那個山洞可真不是人住的地方?!?p> “我看啊,你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吃不得苦?!?p> “小白,你可不能這么說?!蹦欠瘩g,“再怎么樣我也算是打過戰(zhàn)的王爺,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不然我怎么能當(dāng)王爺呢?”
“你確定能當(dāng)王爺不是因?yàn)槟愕幕适已}?而是因?yàn)槟愕某钥???p> 墨城不想辯解,此刻的他只想洗個熱水澡,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軟綿綿的床上,睡個好覺。
“回來這么久,怎么沒看見水凝他們呢?”
“小黑也不在。”
“王爺,王爺?!?p> “你可算回來了。”小雨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老太妃病了?!?p> “病了?怎么病了?我出門前不還好好的嗎?”
“原本以為是風(fēng)寒,讓宮里太醫(yī)給看了,也沒看出什么來,這兩天已經(jīng)昏睡不醒了?!?p> “水凝呢?”
“水凝姑娘這幾天都在宮里守著,還有那只黑貓?!?p> “備馬,我要進(jìn)宮。”
墨城顧不上自己一身疲憊,讓人備了馬車,就跟小白一起進(jìn)宮去了。
“你說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墨城自言自語地,“會不會是魔族的人搞的鬼?”
小白搖搖頭,“你別急著下定論,等會看了再說?!?p> “我能不急嗎?我可不想再…”
小白拍了拍他的手,安撫道:“我明白?!?p> 墨城急匆匆地趕到老太妃榻前,趕緊讓小白給老太妃把把脈。
小白伸手給老太妃探了探脈,又在老太妃的額頭輕撫了一下,“意識還在,只是脈象紊亂,這樣子怕是有邪物侵染?!?p> “小白你快救救我母妃吧?!?p> “我先找找是何邪物。”
“小白,你快用你的血救我母妃,快啊!”墨城著急地拽著小白的手,一臉哀求。
“墨城,不是每次用我的血都有效的,像上次,不就沒控制住那團(tuán)東西?!?p> “可是我…”
“如果貿(mào)然用我的血克制,那東西被逼急了,會對老太妃做出什么,我們到時候也無法應(yīng)對?!?p> 墨城拽著衣服的手猛地松開了,“那…你小心些?!?p> “好!”
小白握著老太妃的手,開始進(jìn)入老太妃意識里,墨城在一旁來回踱著步。
小白微微皺著眉頭,額頭上沁出一層細(xì)密的汗珠。
這讓墨城看著更著急了,應(yīng)該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東西了,才能讓小白這么費(fèi)神。
“你們可算回來了?!彼苓M(jìn)來,后頭還跟著小黑和布不施。
“布神醫(yī)?”
“我在這里守了幾天,試了很多法子,但憑我的能力我也看不出老太妃是怎么了,我只好親自去請布神醫(yī)。”
“小白進(jìn)去多久了?”布不施問道。
“剛進(jìn),不過看她這樣子,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難題。”
“我們先等她出來再說吧。”
三個人在一旁的桌子旁坐下,墨城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小白這邊的動向。
“墨城,你跟小白出去這么久,你的法力練得如何了?”
“嗯?!?p> “有沒有遇到什么事?”
“嗯?!?p> 水凝聽出了墨城的心不在焉,偷偷給布不施使了個眼色。
“你說怪不怪,怎么就突然病倒了呢?最近這宮里可是有發(fā)生過什么怪事沒有?”
布不施看似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反倒是成功轉(zhuǎn)移了墨城的注意力。
沒錯,自己怎么沒想到呢?與其在這里干著急,不如查清楚最近發(fā)生的事,說不定能有什么線索。
“最近誰在跟前伺候的老太妃?”
門外一位宮女上前答話:“回王爺,是我?!?p> “你叫什么名字?看著有點(diǎn)眼生啊。”
“回王爺,奴婢叫紅菱,一直在老太妃跟前伺候的?!?p> “是嗎?”聽她這么說,墨城倒覺得是自己疏忽了一樣,“老太妃最近可有什么異常舉動或者有發(fā)生過什么奇怪的事?人也行。”
紅菱思索了一番,搖搖頭。
“真沒有?”
“回王爺,老太妃一切都是跟以前一樣的,只是……”
“只是什么?別磨磨唧唧的,耽誤了正事,你這腦袋可就得搬家?!?p> 墨城此話一出,嚇得紅菱俯首求饒:“王爺饒命!我說?!?p> “老太妃最近常去花園里喂鳥?!?p> “喂鳥?喂鳥有什么奇怪的嗎?之前不也是經(jīng)常去的嗎?”
“是,可是最近喂的都是……”
“都是什么?快說!”
“都是烏鴉?!奔t菱說完就把頭深深地埋在雙手間,頭也不敢抬。
“烏鴉?亂說什么呢!皇宮里怎么會有烏鴉?”
“奴婢不敢亂說,真的是烏鴉沒錯。”
“你們怎么沒有攔著?”
“一個姑姑跟老太妃說了是烏鴉,可是老太妃不信,非說是一群喜鵲,還……”
“又怎么了?快說,恕你無罪?!?p> “謝王爺。”紅菱從地上抬起頭來,臉上滿是驚恐,“老太妃把那個姑姑的舌頭給…拔了?!?p> “拔了?”墨城震驚地站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母妃是個溫和善良的人,平時對這些宮人也是和和氣氣的,斷不會輕易做出拔舌之事。
“你先下去吧?!蹦菗]揮手,
“是?!?p> “老太妃真的真的兇殘?”布不施半信半疑,從老太妃的面相看,斷不是這種人,可是聽剛才宮女所說,也并非虛。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不是我母妃所為。”
“可能真的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所以才會有這么大的改變?!彼s緊解釋道。
“到底是什么東西會讓人幾天之內(nèi)變化這么快,像換了一個人一樣?!?p> “我們等小白出來,看她那邊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p> 布不施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看來這件事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