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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起浮山

第十二章 五鬼搬運(yùn)法

月起浮山 翼若傾天 2629 2019-04-29 14:37:58

  可樂嫌玄同開車太慢,搶去了方向盤。大家一至認(rèn)為,可樂開的又快又穩(wěn),比玄同強(qiáng)多了。陳拂坐在中間位置,旁邊秦佩抱著從法國人那淘換來的東西。

  事情到比陳拂想像的容易的多,法國人不肯給,還是經(jīng)不住可樂世界人民大團(tuán)結(jié)的一通忽悠,只好低價出售了。

  可樂一腳剎車把車停到了平原上,下車打開了機(jī)器蓋子,呼呼向外冒著蒸汽。

  大家伸著脖子看了一會,沒修好的跡象就都下了車,可樂捏著鼻子抱怨:“牛鼻子你就摳吧,島上那么多錢,小爺讓你買兩輛新越野,你就非開唐三彩的破面包車,怎么樣拋錨了吧?!?p>  剩下的路只能步行了,別人還好,秦佩剛上山?jīng)]多久就倒在了一棵楊樹下面走不動了,大家也跟著就地休息。

  楊樹脫光了葉子,很清楚的能看到樹杈間托著一個鳥窩。

  雷子像天和鳥有仇,從地上撿起塊石頭。

  “喝喝……打下來烤肉吃。”

  嗖

  石頭扔上去鳥窩打了個對穿,一只小鳥驚慌的拍著翅膀飛走了。

  雷子又撿起塊石頭剛要扔,楚玥推了一下他。

  “不準(zhǔn)欺負(fù)它們?!笔^已經(jīng)飛了出去,卻失了準(zhǔn)頭,擦著鳥窩落到了路旁的一條溝里。

  荒草叢中唉喲一聲,站起來一位黑衣人,雙手抱著腦袋。

  他跳上來,直勾勾盯著六個人,看到了玄同,沒說話進(jìn)了林子。

  那道溝離地半類多高,黑衣人沒費(fèi)勁就上來了,玄同一看就是練家子。

  “好大的土味?!彼愿来蠹以诼愤叺戎?,尾隨黑衣人跟了進(jìn)去。

  可樂同時拿出了幾盒煙,看了看,最后把從唐三彩那,拿來的最貴的發(fā)給了大家,四個人離楚玥遠(yuǎn)遠(yuǎn)的,蹲在地上吞云吐霧,一只煙沒抽完,玄同回來了。

  “你們知不知道附近有沒有什么人家?”他問大家

  陳拂看到楚玥捏著鼻子扇煙,他把煙頭插進(jìn)土里說:“我聽說過附近有一個柏樹村,不知道在哪?!?p>  “我們?nèi)ツ前?,大概出事了?!毙I(lǐng)頭走。

  柏樹村正在辦喪事,五戶人家同時門口擺了漆棺,立著花圈。

  陳拂幾個人站在村口,不知道該不該進(jìn)去。楚玥問:“三叔你是怎么知道村子就在這里的?”

  “還記得你二叔教你關(guān)于炊煙的詩詞嗎?”玄同對她微笑。

  楚玥點(diǎn)點(diǎn)頭念道:“日月跳丸,光陰脫兔。登臨不用深懷古。向來吹帽插花人,盡隨殘照西風(fēng)去。老矣征衫,飄然客路。炊煙三兩人家住。欲攜斗酒答秋光,山深無覓黃花處。”眨了眨眼睛,“我明白了,剛才三叔去山頂就是找哪了有炊煙了?!?p>  這時候有一位老鄉(xiāng)慌慌張張走過來,玄同拉住了他問:“出了什么事嗎?”

  老鄉(xiāng)上下打量他,是名道士,以為村里死了人,他到這里攬生意的。

  “村子里出大事了,前幾天有五個人去后山砍柴?;貋砗笠黄鸩〉沽?,縣里來了醫(yī)生,可怎么也瞧不出是什么病?!?p>  陳拂清楚北方葬制,便問:“不是病死的吧?”

  村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陳拂壓了壓頭發(fā),笑了笑說:“我只是看到棺材不讓進(jìn)屋,才猜到的。咱們北方,只有意處死的人才不讓進(jìn)屋?!?p>  村民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再懷疑他了,說:“昨天這病倒的五個人的腦袋一夜之間突然全沒了,這不,今天正要發(fā)喪呢,村里都傳言是鬧鬼了。有人還連夜逃出村子去了?!贝迕襁呎f,邊慌張的往村里走。

  玄同追過去,不一會抱了只大黑狗回來了。大黑狗很不老實(shí),張著嘴要咬他。楚玥拍了拍狗頭,才老實(shí)下來。

  陳拂感覺他古里古怪,神神秘秘的,又弄只狗來做什么?

  黃昏,玄同帶大家進(jìn)了林子,地上的枯枝敗葉,踩上去沙沙的響,在安靜的夜里,給人了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磕磕絆絆不知道走了多久,月上中天,一道土坎子明晃晃的照在青白相間的月光下,上面的荒草迎著風(fēng)晃動著腦袋,林間不時的傳來貓頭鷹的哭鳴。

  這樣荒涼的景像,濃濃的夜色,裹著似真似幻的霧氣,給了人一種不真實(shí)的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隨時要沖出來。

  陳拂不明白,每天這時候都舒舒服服睡覺了,玄同干嘛帶大家到這個鬼地方來?

  玄同第一個爬到了土坎子后面,大家學(xué)他的樣子一字排開,往前看,

  土坎子緩坡下,下是一片藍(lán)球場大小的空地,因?yàn)闆]有樹擋著月光更明,可物體卻越發(fā)顯的黑了,五個圓球組成了一個圓圈,中間盤坐著一個人,周身泛著怪異的青光。就像剛剛從墓地跑出的活鬼,閃著磷光。

  前面是一片藍(lán)球場大小的低洼

  陰風(fēng)陣陣,禿樹枝被風(fēng)刮的直響。

  陳拂不知道玄同要干什么,怕驚動了前面的人,又不敢問,一動不敢動的直到天邊涌起了一片紅霞,眼看就要破曉了。

  玄同取出銀針,照著正在楚玥懷中酣睡的狗屁股猛的一扎。

  狗一激靈,委屈的叫了幾聲??盏厣夏侨藴喩硪欢?,快速的站了起來,警惕的向四周張望。

  楚玥高聲叫道:“三叔除魔衛(wèi)道嗎?”

  玄同點(diǎn)點(diǎn)頭,抽出袖劍,楚玥也拿出同樣一柄。二人躥到了空地上。

  玄同高聲叫道:“五鬼搬運(yùn)法,早就被道門禁練了,你居然在這里練這種邪法,你這道門敗類人人得而誅之?!?p>  那人叫道:“好啊原來是你們兩個,破我功法,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楚玥喝道:“我爹說過除魔衛(wèi)道,是我輩應(yīng)盡的責(zé)任?!?p>  袖劍刺向那人眉心。那人矮身躲過去。

  楚玥畢竟臨敵的經(jīng)驗(yàn)不足,把握不好火候,用力過猛,一個跟頭蹌了過去。那人順勢往后一躥,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玄同一劍刺過去,那人把楚玥擋在了身前,玄同怕傷了楚玥急轉(zhuǎn)劍鋒。

  那人飛出一腳正中玄同小腹,把他踢倒在地。

  可樂站起來說:“好看,好看,女孩子打架第一次見到。”

  陳拂手抓進(jìn)土里,楚玥是殺人兇手,可看她有了危險,我心里怎么這樣不安。她對我,對伯伯做的事不是罪有應(yīng)得嗎?到底救不救她。他把土狠狠的攥在手里,剩下我們四個人,可樂和我是沒能力救人的,雷子腦子又不好使,秦佩是蓬萊的人,他應(yīng)該會武功吧?

  “秦叔叔快去救人?!?p>  “這個嘛,我是科學(xué)家,研究考古的。舞刀弄槍這種不文明的事干不了。”秦佩慢條斯理。

  “喝喝……讓我去打架?!崩鬃幼プ∩磉呁肟诖值囊豢脴?,雙手一較力連根拔了起來,沖了上去。

  那人沒想到又來個救場的,雷子連樹根帶土整個向他腦袋削,完全不顧身前女孩的死活,他再不躲就會和女孩一起爆了腦袋。

  他把楚玥往樹根方向一送,自己矮了下去。

  “玥兒注意!”陳拂把手里的土使勁扔出去,一個箭步躥上空地。

  楚玥本來能躲閃過去,但聽到陳拂叫她,整個人愣住了?!矮h兒,玥兒?!彼麖那斑@樣叫我,真想他再叫我?guī)茁暋?p>  “玥兒快閃開?!标惙鞯穆曇粲值搅恕!袄鬃涌熳∈郑銜蛩廊说??!?p>  雷子喝喝一笑,樹根離楚玥半寸,突然腕子一抬,胖胳膊把楚玥掄到一邊,那人整個暴露了出來。雷子掄圓了朝他頭上砸。

  那人抱著頭躲過去,樹根掃中了眼角,血立時流了出來。

  陳拂長出了口氣,差點(diǎn)沒被圓球絆倒,他嚇了一跳,哪是什么圓球,原來是五個面目猙獰,滿是血土的死人腦袋。

  他看清楚了那個人,不正是被雷子砸中腦袋的黑衣人嗎?他明白玄同為什么帶他們來這里了,村里的人就是被這個黑衣人殺的。

  楚玥一轉(zhuǎn)身,手中劍變劍為刀,砍向那人的脖子。

  玄同也站起來了,與她合攻那人。

  那人本來能應(yīng)付的了兩個人,可每每剛剛躲了過去,雷子的大樹又拍了過來。

  這樣躲了幾次,被雷子看準(zhǔn)了空,大樹往前一捅,

  砰

  那人被捅出了十幾米遠(yuǎn),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攤坐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秦佩扯著可樂往過跑“快,快,和我去抓人。”

  大家把那人圍在中間,陳拂奇怪那人拿這些死人腦袋在做什么,便問玄同。

  玄同沉吟道:“五鬼搬運(yùn)大法,是取五個知道生辰八字的青壯年的頭顱,拘了他們的魂魄不讓投胎。在這里要練上一百天,練成了就能讓魂魄為他所用了。但是一百日之內(nèi)若是聽到狗叫既破功,就還要練二百天,二百天之內(nèi)是聽到雞叫既破功。這種邪法早就被禁練了,道藏典集中也早就沒了記載,他是怎么知道練法的呢?這五個人頭正是村里的村民,而他們的生辰八字應(yīng)該是這人請他們喝酒之時套出來的?!?p>  “喝酒?”

  玄同拿出準(zhǔn)備好的繩子,叫雷子把黑衣人綁到了樹上。

  “這酒不一般,能讓人醉死過去。咱們找找線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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