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昭儀這是做什么,難道朕過來探望你,你不開心?”宸霂微瞇雙眼,似笑非笑,“還是姮昭儀這是在跟朕欲擒故縱?”
昭姮不留情面的給了宸霂一個大大的白眼,“您真的是想太多了,您覺得您要是被人給打得半死不活的這個人還討厭你突然對你說了幾句好話,您自己信嗎?”
宸霂挑眉,她眼神中的那種嫌棄無奈,似乎真的不是想要裝就可以裝出來的,而上一次十五大板下去依舊的不卑不亢,這次連討好他的意思都沒有,難道她真的不是別人口中的那個囂張跋扈水性楊花的女人?
這也是第一次,宸霂想要好好的問問昭姮一些問題,他也不走,也不再說那些好聽的話,畢竟這個女人直接說開了她再說下去,也沒有這個必要。
而是直接的站了起來,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悠悠地問:“你知道朕不喜歡你,那你可知道緣由?”
昭姮兀自清清嗓子,道:“知道啊,妾身的名聲想來不好,每一件都是男子最忌諱的東西,這樣一個女人還非要嫁進皇宮,您不喜歡也是正常的。”
宸霂沒有想到她居然說得這么直白,饒有興致繼續(xù)道:“那你倒是說說,都是一些什么名聲,朕又為何不喜歡?!?p> “您不是說廢話呢!”昭姮順口一句,而后覺得這樣太過于無禮,尷尬的笑了笑,“妾身的意思是,您說的不是自己都清楚么,哪個男人會愿意娶一個在婚前就跟其他男子不清不楚的,名聲糟糕還囂張跋扈的悍婦呢?!?p> 宸霂越發(fā)覺得昭姮奇怪,“你既然知道自己是這樣的女子,為何還做那些事?”
昭姮心里苦啊,這話說的,難道她想做嗎?不,她不想,原先的昭姮這么做的現(xiàn)在賠了自己的性命不說還還得昭珩為她背鍋受罪。
昭姮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雖然妾身從前做的不對,皇上您不喜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臣妾就是有一件事情看不下去了?!?p> “你?看不下去?”宸霂勾起唇角:“說說看,你有什么看不下去的?”
昭珩理直氣壯道:“您自己說說,您一個大男人,不喜歡一個女人,不去搭理不見她不待見她都是可以的,可是您偏偏有暴力傾向,您居然會下令打這個女人,您說您是不是太不對了?!?p> “你是在說朕不對?”宸霂這么多年,還從未見過這般大膽的女子,“這天下都是朕的,難道你是要說朕的決策是錯的?”
得,一不小心給自己挖坑了,昭珩當真是后悔,明知道人家是這樣的人,還非要跟他講道理,不是自討苦吃是什么。
不過話已經說出來了,現(xiàn)在說錯了,那就是給了宸霂一個可趁之機,之前說得的所有話,都成泡影,前功盡棄了。
硬著頭皮,昭珩道:“咱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妾身現(xiàn)在說您當沒聽過那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但是皇上您確實不對?。 ?p> “說個點出來,朕聽聽?!?p> “好嘞?!闭宴癖砻嫔鲜切χ模难蹆豪锟蕹闪松底?,“您……您就說上一次貴妃的事情,皇上妾身就是打死也不相信您會不知道妾身是被冤枉的,您知道了還這么對妾身,您……”
宸霂笑道:“你是想說朕黑白不分就算了,還公報私仇,尋著這個借口來處罰你?”
昭昭姮努努嘴,低聲地呢喃:“臣妾可沒這么說,這話,是您自己說出來的?!奔热皇撬约赫f出來的,那應該……就不關她的事兒了吧,昭珩心中僥幸著。
當然了,如果宸霂能順便主動承認一下錯誤,她是喜不自熱的,不過她好像有點……想太多了。
宸霂可笑的搖頭,“原以為你這一本正經的跟朕談論起朕的錯誤,能說出什么錯處來,不過就是因為朕欺負了你,就說朕是昏君?”
“皇上您當真冤枉人,昏君這不也是你自己說的?”昭姮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臉的無辜。
宸霂看她這般的不死心,笑道:“本來朕是不愿意跟你說這些廢話的,不過既然你今日這般執(zhí)著自己沒錯,朕自然是不介意好好的跟你說一說你自己蠢在什么地方?!?p> 宸霂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這些年來被誤會也不是一天兩天,多少人說他是個昏君他都不曾解釋,今日偏偏想要跟眼前這個自認為愚蠢的女人說清楚。
“你以為常貴妃是誰,是跟你一樣借著自己的家世進宮的?”
“難道不是?”昭珩抬頭好奇,凌霜明明說過,她們兩家本就互看不順眼,自然不會對她好到哪兒去。
宸霂道:“不全是,當年朕還是個皇子的時候,在戰(zhàn)場上被敵軍給擄走,是常貴妃只身一人潛入敵營將朕給救了出來,這是朕定然會偏向她的原因之一。”
昭姮恍然大悟,原來她還是皇帝的救命恩人,這個女人有點狠啊,“那……還有其二?”
“自然是,其二,你以為朕不出手,你那日還能活得下來?你父親是都城的將軍,但是常貴妃的哥哥,卻是邊疆的定遠將軍,她們二人旗鼓相當可近處可抓但遠方的叛變抓不住,常貴妃在后宮中,朕也要讓她三分,你懂了?”
昭姮雖然聽懂了,但更不開心了,酸里苦氣地道:“皇上說得真真是好聽得緊,您直接說她哥哥比我、妾身父親危險不就得了?您這意思是您為了兩位大臣更為了妾身的性命不得不懲罰唄?!?p>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天知道為什么他要跟這個女人解釋這么多,簡直就是入了魔,現(xiàn)在不但人家不領情,還很是嫌棄埋怨,真是見了鬼!
昭姮看他快要生氣,趕忙放軟聲音,不過聽起來依舊是陰陽怪氣,“皇上您千萬別生氣,是妾身口無遮攔,還真是浪費了您的“一番苦心”了,您若是沒事兒,還是快離開吧,妾身這一身的傷也不能跟您說什么話,豈不是浪費了時間。”
宸霂一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