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南宮寧看到楚墨軒與櫻離的團聚,心里說不出的難受鼻子發(fā)酸眼淚再一次的滴落下來。
楚墨軒走近櫻離捧著她的雙肩微笑的說道:“櫻離別怕!我一定會帶你回去的?!?p> 櫻離覺得只要有他在身邊就會很安心,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楚墨軒安撫了櫻離的心后回身看向南宮熙,說道:“南宮熙,你想要北儲也好這天下也罷我都可以給你,但你若是想要從我身邊把櫻離要走,那我也不妨破例一次親手殺了你。”
南宮熙冷笑道:“等你贏了朕再說?!?p> “就算我輸了我依然要帶走她?!?p> “那朕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說著南宮熙便抬腳踢向那個拿著弓箭的士兵手上的盤子,弓箭騰空而起,南宮熙先一步邁腳上前輕輕一躍搶到了箭,而楚墨軒也移步上前拿到了弓。
這時兩人幾乎同時落地,目光在一條平行線上交匯,兩股殺氣瞬間在空氣中凝聚冷得讓人直打顫。
此時楚墨軒先出擊,速度極快移向南宮熙去搶他手中的箭,南宮熙及時避開攔住他的手并護住了自己的箭,兩人的手剛碰上便似如水火的交上,一邊護住手中的重要決勝物一邊交著手,兩人的速度都很快,圍觀的人幾乎看不清他們的招數(shù),交戰(zhàn)了許久雙方依然打平。
不知何時尋沙已經(jīng)來到櫻離身后,靠近櫻離的耳邊輕輕說道:“你覺得他們誰會贏?”
櫻離聽到那聲慵懶的聲音后便知道身后的人是尋沙,她稍稍回頭道:“那先生覺得呢?”
“當然是楚墨軒會贏!”尋沙道。
“何以見得?”
“怎么?你不希望楚墨軒會贏?”
“我當然希望他贏,只是若真是如此那先生還不趕緊逃命去?”
“你覺得皇上會真的殺我?”
“皇上不會但楚墨軒會,你殺了他皇兄還打算燒死我他不會放過你?!?p> “既然你都記起來了你覺得我還會讓你和楚墨軒輕易離開?”
櫻離轉身就看見尋沙在自己身后,他身邊還站著著一個灰頭土臉的士兵,櫻離冷笑道:“多年不見先生還是那么喜歡威脅人,你當初去了西祁勸蕭子煜一同攻入北儲,蕭子煜失信你就陷害楚墨晨連我也想一并燒死,你又故意設計陷害蕭子煜,以一張蕭子煜的殘帕吸引楚墨軒的注意力,讓北儲和西祁結仇,將來無論哪一國會敗你都能趁著兩國元氣大傷然后舉兵將其滅之,收取漁翁之利,你的手段還真是讓人避之不及??!”
“櫻離姑娘果真是聰明,一語擊中,在下真是佩服!如果楚墨軒也有你那么聰明,那他就不會中計與蕭子煜結仇,害你被蕭子煜當成報復他的一顆棋子?!?p> “先生錯了,楚墨軒不是不聰明,而是因為他太善良又對天下沒有覬覦之心所以才會讓先生有機可乘,如果當初他如先生所愿先滅了西祁,如今又怎會由先生掌棋?”
尋沙笑道:“既然櫻離姑娘那么看的清局勢,那你猜猜這天下將來會由他們兩誰來坐?”
“這天下將來由誰來坐我不關心,我只想知道先生你當初決定殺我時,可有沒有想過我?guī)煾狄欢〞嫖覉蟪饸⒘四???p> “你師傅?嬋虞?血櫻魂的魂主?她何時收你做徒弟?你們不過是她訓練出來送命的刺客。”
“她當然是我?guī)煾?,因為我從來就不曾接受過任何關于血櫻魂的指令?!?p> “你敢說西祁皇城里赫家的滅門慘案不是你做的?”
“先生既然知道赫家,一定也知道赫連是北儲國人逃往西祁的罪犯,那先生更是知道北儲國離氏家族的滅門慘案?”
“你是離亦懷的女兒?”
尋沙當然知道離氏家族,那是北儲國的名門望族中四大家族之一,十四年前離氏家族的滅門慘案,震驚了許多人,也驚動皇族,當時的景象慘不忍睹,天見尤憐,整座大院血染門墻,橫尸遍野血流成河,大火瞬間而起把整座大院燒了三天三夜。
“先生莫非也是北儲國的人?”
“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都過去了,而我也報了仇,先生還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吧!”
“你放心我要有意外一定會找人墊背!”
櫻離冷笑一聲后只見南宮熙被楚墨軒打退,來到自己身邊,她轉身看向楚墨軒,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南宮熙手上搶到了弓箭正拉弓向南宮熙射來,她本想攔住楚墨軒可他的箭已射出無法收回,箭身從她身邊穿過,她的目光也隨著利箭移動向后。
就在利箭快到南宮熙身前時,櫻離只感覺到被一股力量將自己拉退向后,擋在了南宮熙面前,利箭瞬間就從自己的胸前穿過去。
櫻離睜大眼睛不太敢呼吸,因為胸口劇痛傳來讓她每呼吸一口氣都很困難,她緩緩低頭看向自己胸口的箭,一股熱流從她心口直涌而上傳入口中,“噗!”的一聲口中的鮮血噴涌而出,她無力的身體緩緩倒下。
“櫻離!”“千尋!”
櫻離聽到了楚墨軒和南宮熙的聲音同時響亮的傳進她的耳朵里。
南宮熙急忙伸手去扶住她。
楚墨軒的速度也是極快,只見一道影子就來到櫻離身邊將南宮熙推開抱住櫻離,一直喊著她的名字道:“櫻離!櫻離!”眼淚早已滑落滴在櫻離臉上。
櫻離躺在楚墨軒的懷里,她嘴里不斷的涌出鮮血,她只覺得眼前的一切已經(jīng)開始變得模糊,甚至快看不清楚墨軒的樣子,她拼盡全力的伸手去抓住楚墨軒的衣領,嘴里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說道:“楚墨軒!孩子!孩子!”
她的聲音很輕很顫,楚墨軒根本聽不清她說的話,此時的楚墨軒已經(jīng)慌亂到手足無措,恐慌,害怕,拼命的用手去擦她嘴邊的血,他已經(jīng)害怕到了極點,心慌無助得讓他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只是不斷的叫著她的名字,讓她不要睡睜開眼睛看自己。
櫻離痛苦的皺著眉,還不死心的一直說道:“楚墨軒,孩子!孩子!”可她的聲音還是很顫抖得厲害,沒辦法將一句話連起來說。
親眼目睹尋沙一劍刺穿自己皇兄的胸膛,如今櫻離又被他拉去擋在南宮熙面前,此時的楚墨軒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殺念,他閉上眼睛一滴淚落下來,再次睜開眼睛已經(jīng)不是剛剛那般清澈,血紅的目光震懾出冷得空氣都能凝結成冰,他緩緩的放下櫻離,然后撿起從櫻離袖子里掉落的匕首拔出來迅速起身,速度快得如閃電般的穿過尋沙身邊,所有人都未來得及反應,他就又已回到櫻離身邊并且已經(jīng)把她抱起來。
這時只見尋沙的頭突然掉落,他的身法快到讓人完全看不到他是怎樣殺死尋沙的,一旁的上官裴覺得他的身法像極了在西祁救走櫻離的人,他越來越確定當初的人就是楚墨軒。
南宮熙也為他的速度和身法吃驚著。
楚墨軒抱起櫻離輕輕一躍從城墻上跳下去,所有人都聽到從墻下傳來楚墨軒的聲音傳來,說道:“南宮熙你欠櫻離的我遲早會讓你還回來,你最好保佑她還活著否則我會讓你給她和這天下陪葬!”
北廉迎上楚墨軒喊道:“皇上!”
“立即撤軍回北儲!還有,找輛馬車給櫻離?!彼脑挃蒯斀罔F。
北廉道:“諾!”
南宮熙看了一眼尋沙后便走向城墻邊,看著楚墨軒的大軍遠去,眼里裝滿了都是擔心櫻離的神情。
在尋沙身后的那個灰頭土臉的士兵突然露出了陰冷的笑容,目送著楚墨軒的大軍離去。
在回北儲的路上不斷的加快速度一路顛簸,櫻離的傷勢也越發(fā)嚴重,楚墨軒一直不眠不休的在馬車上照顧櫻離,也幫她簡單的出理了傷口不再流血,雖然如此但看她受傷難受的樣子心里就如同萬箭穿心一樣痛,他恨不得受傷的那人是自己。
楚墨軒回到北儲皇宮還沒到卿塵殿立馬叫陳橙去傳太醫(yī),他把櫻離放在床上焦急的等著太醫(yī)的到來。
一會陳橙急匆匆的領著太醫(yī)進殿,楚墨軒讓他免去行禮直接去給櫻離治傷,太醫(yī)先翻開櫻離的眼睛看了看,感覺有異常然后趕緊幫她號脈,太醫(yī)皺了一下眉起身向楚墨軒說道:“啟稟皇上!櫻離是中了箭傷?!?p> 楚墨軒不耐的冷聲道:“朕會不知道她是中了箭傷?你趕緊把她醫(yī)好,醫(yī)不好你也別活了?!?p> 那名太醫(yī)又道:“箭上有毒加上多日來的顛簸,毒已經(jīng)開始侵蝕她的身體?!?p> 楚墨軒驚嚇的倒退了一步道:“你說什么?什么毒?”
“世上奇毒鴆夜羽!”
“可有解之法?”
那名太醫(yī)吞吞吐吐道:“有!只是······!”
楚墨軒急切的問道:“只是什么?”
“只是皇上要解此毒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而且櫻離的身體怕也會受到極大的損傷?!?p> “孩子?”楚墨軒害怕聽錯急忙上前疑問道。
那名太醫(yī)恭敬的回道:“回皇上!櫻離懷孕了,已有三個月的孕期?!?p> 此時楚墨軒無力的退了好幾步,心臟狂跳不止,如被撕裂般的痛,他終于知道當時櫻離緊緊拽住自己的衣領身子不斷的想要撐起來,是想告訴他她有了孩子的是事情,他大口的喘著氣,好讓自己的心平復下來。
楚墨軒拼命的平復了心情后走到床邊坐起,拉起櫻離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親吻著,強忍的眼淚不爭氣的還是一顆顆砸下來,許久他才出聲道:“朕要櫻離無論如何都要讓她活下來。”在他心中永遠都不會放棄櫻離,孩子他們一定還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