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姐妹還魂
時光流逝,轉(zhuǎn)眼又過去五天。
張弛站在門外,與往常一樣,平息了下氣息,
“富強(qiáng)、民主、文明、和諧...”
口中默念24字驅(qū)邪鎮(zhèn)魔真言,在自己左胸,右胸,額頭分別點(diǎn)了下。
“愿真主與我同在,阿門~”
張弛這才掏出鑰匙開門。
吧嗒吧嗒隨著鎖扣的幾聲輕響,轟的一聲,張弛就被一股巨力吸扯進(jìn)房內(nèi)。
樓道外散落了一地的菜葉,雞蛋,面條。
屋內(nèi)細(xì)碎冰屑紛紛下落,
一位絕色動人的女子,青絲垂落,身著云紋道袍,騎跨在張弛身上,雙手撐開壓著張弛雙臂。
眉目如畫,丹唇輕翹,一雙秋水美眸顧轉(zhuǎn)多情,又有點(diǎn)點(diǎn)星寒。
“你...你...醒了...”
張弛回過神來,吃驚道。
“怎么?不開心嗎?”
唐婉蓉微笑注視著張弛。
伸手將青絲攏在耳后,露出雪白凝脂般的頸部,順著那修長的脖頸向下,便是那寬敞道袍...
咕嚕,張弛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臉色通紅。
“開心...開心?!?p> 張弛眼眶通紅,心情復(fù)雜。
“笑什么!”
唐婉蓉嗔怪道,
“好看!感覺自己在做夢?!?p> “是嗎?”
唐婉蓉伸手道張弛胸腔,
“嗷~~”
張弛鬼哭狼嚎,
“疼嗎?”
唐婉蓉輕聲道,
“嗯...”
張弛眼角噙淚,
“早知道疼就好!”
唐婉蓉湊近張弛,輕喘如蘭,眼看就要...
“你們...請自重...”
身著紅色嫁衣的小女孩站在一旁,低頭渾身散發(fā)著寒氣。
“鬼啊...”
張弛嚇得連滾帶爬,起身時卻與唐婉蓉撞了頭。
“可可~”
唐婉蓉有些尷尬的起身,幽怨的看了眼靠墻的張弛,柳眉微蹙,輕揉自己額頭。
“你剛才說什么!”
狂風(fēng)驟起,可可瞬間出現(xiàn)張弛面前,懸浮在半空,與張弛視線平齊。
一雙大眼睛圓睜,滿是殺氣,紅色嫁衣鼓著寒氣,獵獵作響,
“額...額...”
“我沒...說...什么...”
張弛說話聲弱了下去,這小丫頭的兇已經(jīng)印在他腦子里,形成了條件反射。
“可可~”
一旁的唐婉蓉輕笑出聲。
“他只是一時嚇著了?!?p> “姐姐,你莫要幫他說話。”
紅衣可可緩緩下落,一雙潔白小腳丫踩在落滿冰屑的地板上,絲毫不感覺冰涼,隨后被紅色的拖裙遮蓋。
三人圍站在一圈,半響沒人說話,氣氛一度尷尬。
“咳咳,既然兩位已經(jīng)醒了,能不能講一下你們以后的計劃?”
“聽你的。”
唐婉蓉背負(fù)雙手,笑著湊近張弛。
“我聽姐姐的?!?p> 紅衣女孩女孩沉默片刻,扭過頭去。
“......”
張弛撓撓頭,
“應(yīng)該先給你們弄個戶籍身份證,不然這以后出行很麻煩的?!?p> “切~”
兩姑娘同時鄙夷道,
“我想出去逛花市?!?p> “我要吃糖?!?p> “兩位姑奶奶,你們難道要穿成這樣出去嗎?”
張弛一陣無語,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唐婉蓉左看右看,美眸中閃著困惑,藍(lán)白色裙擺隨著扭動飄起,落下時,又將其完美誘人的身軀包裹在內(nèi)。
“你們穿的衣服太惹眼了,雖然現(xiàn)在流行穿漢服,尤其可可姑娘你的,一身紅色的嫁妝打扮,哈哈,很容易讓人以為是誰家逃婚的小嬌妻...”
“張二狗,注意你說的話!”
唐婉蓉瞪著張弛,神色微寒。
可可,這次竟然出奇的安靜,看著一邊不說話。
“有些事,我們還是先說清楚的好,可可是我妹妹,也是你的二老婆,你再這樣對她說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p> “二老婆?...”
張弛錯愕,
“那大老婆呢?”
“我!”
唐婉蓉不由挺胸抬頭,
“額...”
張弛嘴角抽搐,
“在入藏前,我與可可就與你許下婚約,我們倆已經(jīng)商量好,我做大房,可可做二房?!?p> “與我?不是我那時已經(jīng)死了嗎?”
張弛不解,
“對呀,你那時候早就不知投胎去哪兒了,所以是我和可可向神樹許的愿?!?p> “神樹是什么東西?”
“你那天將我和可可救出那天,湖水中突然間冒出的那朵巨大藍(lán)花,你可記得?”
“藍(lán)花?”
“失憶了?嗯...倒是有可能,那段記憶本就處于位虛...”
聽唐婉蓉解釋才知,那神樹生于虛無,而在世間又常?;順淠?,得以神樹由來。
那日來不及將鳳印丟出,神樹就將自己和鳳印一起吞下。
不知為何,神樹沒有吞殺他,反而對他身體進(jìn)行洗煉,脫胎換骨,并且在他體內(nèi)留下道種。
“額....怎么聽,都感覺我是被一棵樹強(qiáng)行玷污,還懷上了孽種?!?p> 張弛聳聳肩,
“呸,齷蹉!”
唐婉蓉臉色微紅,輕啐道。
“正因你體內(nèi)道種,才讓我二人得以通過你吸收陽精,驅(qū)散體內(nèi)太陰之氣,提早蘇醒?!?p> “咳咳......”
張弛內(nèi)心躁動,婉蓉姑娘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在挑逗他的神經(jīng)。
靠,我是有底線的,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實施禽獸行為。
“可我分明見到過你們的魂魄,那天神樹突然消失后,你們魂魄就不見了蹤影,發(fā)生了什么事?”
張弛遲疑道,為什么感覺她們的話哪里不對。
“那不是我們的魂魄?!?p> 一旁靜默的可可終于再次開口。
“某種意義上,也是我們的魂魄,包括前些時日,被你殺掉的他。”
唐婉蓉神色黯然,
“你都知道了...”
張弛心中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脾氣還挺大?!?p> 可可話語中帶著幾分嘲諷,
“那你們...”
張弛欲言又止,心中暗嘲自己在期待什么呢?
人家愛的是那個統(tǒng)領(lǐng)十萬將士,馳騁沙場,保家衛(wèi)國,英姿颯爽的將門之后,又不是自己這樣一個無權(quán)無勢,膽小怯懦,庸俗邪惡,貌不出眾,默默無名的農(nóng)村小伙。
“酸完了嗎?”
唐婉蓉好笑的注視著張弛,
“看他那樣也夠嗆。”
可可努嘴白了一眼張弛。
“你們要走嗎,我送送你們?”
張弛努力擠出笑容,只是那笑容要多假有多假。
“舍得嗎?”
唐婉蓉反問,淺笑盈盈。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吧。”
“如果你可以呢?”
“那我要你們留下?!?p> “好,那我留下,你呢,可可?”
“俺也一樣?!?p> 可可不由捂嘴偷笑,察覺到張弛啞然的目光,又恢復(fù)一副不鳥張弛的模樣。
“不是,停,停。”
張弛后退,伸手阻止她們繼續(xù)說下去。
“這對話有點(diǎn)神展開??!”
張弛用了晃了晃腦袋,扇自己一巴掌,確定自己不是做夢。
“我讓你們愛的那人靈魂還是魂魄,魂飛魄散了,哎呀,不管是什么,反正是沒了,永遠(yuǎn)消失了,你們再也見不到他了,懂嗎?你們就不恨我,不想殺了我,反而要留下?”
張弛十分不解。
“你知道影子嗎?”
唐婉蓉打斷張弛,
“就是人在陽光或者燭火下的影子?!?p> 唐婉蓉進(jìn)一步解釋,不等張弛回答,就望著自己在室內(nèi)燈光下墻上的影子繼續(xù)道。
“在有光的地方,我的一舉一動會投射在墻上,形成影子,我動,它動,我靜止,它也靜止。”
唐婉蓉抬起頭來,舒展手臂,
墻上影子的身材曲線如它本主一樣勾魂傲人。
“而它的動作,我也能看到,并且做出反應(yīng),懂嗎?”
“嗯,我懂...”
張弛點(diǎn)頭,目不斜視地盯著婉蓉的傲人兇器。
“而神樹就是那太陽,就是那燭火,可以將人的思維樣貌,重新投影在人世間?!?p> “你是說...”
張弛戀戀不舍的將目光從婉蓉身前移開,與婉蓉對視。
可可白了眼張弛,長出一口郁結(jié)之氣,松開了衣袖中握緊的小拳頭。
“你是說我那段時間所見到的你和可可都是你們在神樹下的投影?可是那個前世的我怎么解釋?難道那墓里邊還有那個將軍的尸體?”
“我和可可是這樣,你的情況比較特殊?!?p> 唐婉蓉努力維持平靜來講述一件幾千年前的事情,但眼神中卻出賣了她,隱藏的痛苦還是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
“當(dāng)年你的身軀是戰(zhàn)友從尸山血海中,一塊塊拼湊起來的?!?p> 張弛撇撇嘴,是真滴慘。
“在伯父伯母,我,可可為你守靈時,棺內(nèi)突然異響,嚇壞了眾人。
有膽大的將士撬開棺木,驚恐發(fā)現(xiàn),你全身拼接尸塊的縫合口全部愈合,但是尸身通體轉(zhuǎn)為灰色。”
張弛被唐婉蓉和可可盯的毛骨悚然。
唐婉蓉將目光移向一邊,
“有人說,這是你有著天大怨氣,死不瞑目,不迅速火化,必然危害世間?!?p> “伯父伯母不同意,我和可可也不愿意,浴血沙場戰(zhàn)死還不能留個全尸入土為安。奈何此事驚動了官府,朝廷派人前來督察你的火化事宜?!?p> 張弛內(nèi)心幾乎崩潰,
“就在這時候,更為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p> 可可接過唐婉蓉的話,用充滿殺氣的眼神注視著張弛。
“你的尸體竟然觸碰不到!”
“什...什么意思?”
“你的尸體該怎么說,就是漂浮在那里,手觸碰不到,利器碰不到,火和陽光也灼燒不到,就像一個虛幻的人影,定格在那里,不受世間一切的影響?!?p> 可可沖紅色嫁衣里伸出一雙白嫩的小手,在張弛眼前模仿那種抓不住的感覺,再加上可可那陰森森的面孔和殺氣眼神,那氛圍別提多恐怖。
張弛不知不覺間,血壓又飆高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