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該死,明明知道山匪已經(jīng)和村民發(fā)生沖突了,而且出現(xiàn)傷亡了,卻不采取任何的措施,我看就算是放一個傻子都比這個縣官要強上百倍!”眼角有刀疤的黑臉漢子,陰沉著臉,緊捏著拳頭,看著自己的幾個同伴,冷聲說道:“像這么愚蠢的縣官,我看就應(yīng)該拉出去砍了,留下來也是個禍害,根本什么用處也沒有!”
“誰說不是??!”麻桿男以及五人之中的兩位長的又高又壯,臉色發(fā)紅的漢子點了點頭,一臉贊同地望向坐在對面的黑臉漢子。因為若是真如坊間所流傳的這樣的話,那個縣官在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確實是太過于愚蠢了,否則的話也不至于好幾個村子都被山匪屠戮一空,變成“死地”。
許副將三人聽到這些人的對話后,彼此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因為通過這幾人的對話,許副將三人無論是誰都聽得出,坊間對于這個縣官的所作所為也是存在這巨大的爭議。這就證明當(dāng)初的懷疑可能是對的,谷陽縣的縣官可能確實值得調(diào)查一下。因為先不說其他的,光憑縣官為什么明知道十幾天前的事情,卻沒有采取任何有效措施的這一點,就足夠縣官喝一壺的。
“但是,我怎么聽說這件事情好像也不能怪縣官呢!”正在這時,五人之中一直沒有怎么開口的一位長的又矮又胖,長的很白的矮胖子突然說了一句。
矮胖子說完之后,不僅是他的四個同伴和許副將三人,就連挨得比較近的其他幾桌人全都是臉色一怔,一臉疑惑地望向這個矮胖子,因為這個矮胖子的話,實在是有些超出所有人的想法。
“什么?”麻桿男眉頭皺了皺,圓睜著雙目一臉詫異地看著矮胖子,開口說道:“你說這事情和那個縣官無……”可是話還沒有說完,麻桿男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圓睜著雙目,一亮好奇地看著矮胖子,開口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麻桿男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變化,是因為就在剛剛的那一剎那,麻桿男突然想到了關(guān)于整個矮胖子的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矮胖子的一位表兄正好在衙門里面當(dāng)差。這些年有不少重要的事情,大家都是從他的口中得知的。
“是??!你是不是又得到什么最新的消息了?”包括眼角有刀疤的那個黑臉漢子在內(nèi)的,矮胖子另外三個同伴,也都紛紛點頭,一臉好奇地望向矮胖子。因為麻桿男的那句話,也讓這些人想到矮胖子能夠從他那位在縣衙中當(dāng)差的表兄的口中,得到一些最新的消息。
聽到矮胖子幾個同伴的話之后,包括許副將三人在內(nèi)的所有能聽到這段對話的人,全都是一臉好奇地望向這矮胖子。大家都不是笨人,都知道這矮胖子必然是有什么“不凡”之處,不然的話,他的這四歌同伴絕不會毫無理由地就因為他的一句話,而瞬間拋棄自己的想法,改變自己的態(tài)度,向矮胖子來討教這件事情的緣由。
“我今天早晨聽我表兄說,”矮胖子看著眾人開口說道:“這件事情不能怪在縣官的頭上,要怪的話就應(yīng)該怪主簿。要是沒有他的話,事情應(yīng)該不會變的這么糟糕!”
“什么?”麻桿男不由得眉頭一皺,一臉疑惑地望向矮胖子,開口說道:“這事情怎么又扯到主簿的身上了?一個主簿就算是在縣內(nèi)的官職不小,可也抵不過縣官大啊。難道主簿還能違逆干涉縣官的事情嗎?就算是主簿真的違逆干涉縣官了,可是別人呢,別人總不敢違逆縣官吧?”麻桿男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一個主簿,到底是如何對這件事情產(chǎn)生影響的。
其實不光是麻桿男和矮胖子的其他幾個同伴,在場的所有能夠聽到這幾人對話的,幾乎全都是一臉疑惑地望向這個矮胖子,因為這些人實在是不明白主簿究竟是如何影響到一個縣官的。
宋王的兩位王子也在這其中,他們二人雖然對于民間的事情不是太了解,但是對于這些官階的劃分和職權(quán)兩人卻非常清楚。正因為清楚,所以兩人很難理解一個官職低的人,是如何影響到官階高的人的。
但是,除了這些一臉疑惑的人以外,倒是也有幾個例外。這其中就包括許副將,見多識廣的許副將,曾經(jīng)親眼見到過因為縣官和主簿不和,而鬧出的各種“問題”,其中一種就是主簿過于強勢,導(dǎo)致縣官的政令無法下達,最后鬧出荒唐的事情。
所以在聽到矮胖子的話之后,許副將不由得眉頭一皺,心中猜測到,谷陽縣是不是也是因為類似的問題,所以導(dǎo)致縣官的命令被無限被擱置。
“反正這件事情你們早晚也能夠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的了!”矮胖子皺了皺眉后,看著眾人說道,“你們應(yīng)該都知道我朝的官員有一個休沐假期吧?”
“嗯,知道!”在場的眾人微微點了點頭。
“其實這件事情跟這個假期也有關(guān)系……”矮胖子將自己從自己的表兄口中所得到的“真相”告訴了眾人??h官這段時間本來正在享受休沐假期,將縣衙內(nèi)的平時事情交由主簿一個人來全權(quán)負(fù)責(zé)。但是,縣官不知道的是,主簿的心中似乎早已經(jīng)對他心存不滿,欲除之而后快。
十幾天前,山匪和村鎮(zhèn)發(fā)生沖突的事情發(fā)生之后,里正找到了縣衙,只不過當(dāng)時縣官不在縣衙,于是那里正就將事情告訴了主簿一人。可是,主簿不僅沒有將這件事及時通知給正在休沐假期的縣官,也沒有對這件事情采取必要的措施,而是用自己在縣衙和百姓之中的威信,強行將這件事情給壓了下去。
兩天前,縣官回到縣衙后,重新開始辦公,那位主簿在這個時候卻依舊沒有將山匪和村民發(fā)生沖突,并且出現(xiàn)傷亡的事情告訴給縣官。
后來,縣官從百姓的口中聽說一些關(guān)于山匪曾經(jīng)入侵村鎮(zhèn)的事情,于是縣官立即找來了里正。問清了情況之后,縣官當(dāng)機立斷,立即安排縣內(nèi)官兵到距離群山一帶最近的幾座村鎮(zhèn)駐扎。哪知道這事情最終還是晚了,因為當(dāng)縣官安排到官兵趕到的時候,那幾座村鎮(zhèn)正在遭到山匪的洗劫。
憤怒的官兵和那位里正和山匪大打出手,最終官兵們將山匪趕跑了,但是官兵這一方也不好受。因為大部分官兵自己也受了傷,而負(fù)責(zé)引路的里正也在這場戰(zhàn)斗中喪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