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當(dāng)落日的余暉將天邊的的云彩染得如同是一片燃燒起來的火光的時候,許副將和宋王的兩位王子以及隨行的一眾護衛(wèi)終于趕到了谷陽縣的縣城之中。
面對落日之中的谷陽縣,眾人一點兒欣賞的意思都沒有,因為城門堵塞的緣故,他們的食宿還沒有任何的著落。而且,兩位王子也迫切地想要知道,在城門的時候,為什么自己兩人開口之后那位老漢卻突然轉(zhuǎn)身,為什么許副將會說自己兩人是說話不當(dāng),以及為什么明明知道看城門的小吏是在知法犯法,許副將卻還是心甘情愿地掏錢,而沒有揭穿對方的過錯。
幸好的是,這縣城本就是行商們落腳的地方,縣城之中各種酒樓和飯店都非常的多。所以,不一會兒,一行人就在縣城之中找到了一個食宿一體,還負責(zé)照顧馬匹的客店。這客店的前院是酒樓,用來招待來此吃飯飲酒的客人,后院是用來住宿的,在后院的后面還有一個馬廄,是用來安置來此住店的客人的馬匹的。
將雜事都安置好了之后,一行人來到了前院吃飯的酒樓。這個時候本就是就餐的時間,所以在前院酒樓喝酒吃飯的人很多。當(dāng)然這其中大部分還是因為在此住店,所以就近就在此吃飯了。當(dāng)然也有一部分人是專門來此吃飯的。
許副將帶著宋王的兩位王子坐在了酒樓靠里面的一張桌子上,至于其他人則是選擇了坐在其他的位置。這樣既防止他們的人太多,容易受到別人的關(guān)注,也方便這些隨行的人時刻監(jiān)視酒樓內(nèi)的動靜,防止出現(xiàn)什么意外。
“許管事!”坐在客店前院的酒樓的大廳之中,唐佐一臉迫切地看著許管事,低聲說道:“你現(xiàn)在總可以將城門前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我們了吧?”對于今天發(fā)生在城門口的幾件事情,唐佐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就在唐佐問出這個答案的時候,唐佑也是皺著眉一臉疑惑地看著,雖然腦子很聰明,而且鬼點子多,但是和民間幾乎沒有過什么接觸的唐佑,同樣對今天城門口所發(fā)生的事情,感覺到疑惑。
“這里人多嘴雜!”許副將抱拳看著兩位王子,一臉歉意地說道:“我看還是等會兒回到住處之后,我再將事情告訴二位公子吧!”
除了擔(dān)心人多嘴雜將事情傳出去以外。許副將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qū)⒃蛘f出來,還有另外的一個目的,那就是他想要看看在酒樓這種人多嘴雜的地方,能不能探聽到一些關(guān)于山匪屠村的事情。這也是當(dāng)初許副將決定進城,而不是繞山路過去的另外一個原因。
“這……”唐佐看著聲音嘈雜的大廳,皺了皺眉后,看著許副將提議道:“要不然我們換跟清凈一點兒的包廂吧,省的在這里如此的吵鬧!”大王子唐佐有些疑惑,大廳雖然確實很吵,但是在大王子看來,換一個包間不就解決這個問題了嗎。
“許管事!”唐佑皺了皺眉,瞇起雙眼,看著許副將,低聲說道:“你之所以會選擇讓我們坐在大廳之中,是不是還有別的什么原因呀?”唐佑也奇怪,既然擔(dān)心大廳內(nèi)人多嘴雜,為什么許副將還是會特意選在坐在大廳之中。但是一想到許副將此前的所作所為之后,唐佑突然意識到了,這許副將之所以會選擇坐在這里這其中必然是另有原因。
“嗯?”唐佐不由得眉頭一皺,一臉疑惑地望向許副將,開口說道:“許管事你不會是真的還有別的原因吧?”經(jīng)過自己弟弟的提醒,唐佐感覺這個可能性還真的不小,因為唐佐想到,許副將沒有理由會想不到可以通過換到包間內(nèi),可以遠離這嘈雜的人群。
“不錯!”許副將點了點頭,看著兩位王子說道:“我確實是還有些別的目的,只是暫時我還不能將這原因具體是什么說出來,不過兩位公子請放心,無論成與不成,晚上回到住處之后,我都會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二位公子的!”
通過這兩天的觀察,對于兩位王子能夠猜測到自己另有原因的事情,許副將是一點都不感覺到奇怪。所以,許副將已經(jīng)決定,一會兒無論自己有沒有在酒樓中探聽到有關(guān)山匪洗劫村鎮(zhèn)的事情,都將自己來此的這個原因說出來。因為兩位王子既然已經(jīng)猜測到了自己另有原因,所以就算是硬藏下去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
“好吧!”唐佐兩兄弟點了點頭。
“三位客官,您來了這么久了,也沒有招呼您,實在抱歉!”正在三人說話的時候,酒店跑堂的伙計,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滿臉堆笑地看著三人,開口問道:“不知道您三位都想要點點兒什么吃的呀!”說著,跑堂的將食譜送到了許副將的面前。
之所以要送到許副將的面前,這是因為這伙計一眼就看出那兩位少年肯定是少爺,這位中年人必定是管家或是護衛(wèi)之類的,而像是點菜這樣的活計,自然是不需要少爺親自動手的。作為酒樓的跑堂的伙計,這點眼力勁他還是有的。
“好說!”許副將點了點頭,接過食譜。接過食譜后,許副將一面翻看著食譜,一面好似一臉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這位跑堂的,開口問道:“在這酒樓吃飯的人這么多,怎么就你一個跑堂的?”這種酒樓跑堂的接觸的人最多,通常消息也是最靈通的,許副將是想從這個伙計的手中知道點兒有用的信息。
“嗨,客官您是有所不知!”跑堂的伙計看著許副將,開口說道:“酒樓原本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個伙計,這不是最近他們家發(fā)生了點兒事情嗎,就回去了!”
“哦!那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呀?”許副將一臉好奇地望向這個伙計。
“是???”唐佐兄弟二人也是一臉好奇地望向伙計。
“他呀……”酒店伙計才剛剛開口,遠處突然傳來一個醉漢的吼聲:“小六子,我這都等了半天了,趕緊給我把酒拿過來呀!”醉漢的聲音中充滿了不耐煩。
“您稍等哈!我馬上就來!”伙計朝醉漢的方向說了一句后,一臉歉意地看著許副將三人,開口說道:“三位爺,您看……”
許副將點了些飯菜后,將食譜交給伙計后,開口說道:“行了,我們就先點這些了,不夠再說,你去忙你的吧!”
“好嘞,謝謝您了客官!”伙計滿臉堆笑地看著許副將三人,開口說道:“飯菜一會兒就到,您稍等片刻!”說完伙計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