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唐佑別有深意地打量了一下許朝恩,剛剛許朝恩的一番表現(xiàn)讓唐佑非常的驚異。唐佑沒有想到自己還在尋思是否要在前面的驛站休息一下的時候,許朝恩竟然已經(jīng)說出一番很特別的言辭。這番話不僅點出了在驛站之中的休息的必要性,還讓人一點兒也感覺不到有任何的忤逆的意思。
驚異之后,唐佑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個疑問,父王這一次派遣許朝恩跟隨他們一同前往谷陽縣,真的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和兄長的安全這么簡單嗎?
“多謝大公子您的諒解!”許朝恩拱手拜謝了一聲。說完,早已經(jīng)感受到二王子唐佑的目光的許朝恩,將目光轉(zhuǎn)向唐佑,一臉疑惑地說道:“不知道小公子是不是還有什么要吩咐的!”
身為宋王親衛(wèi)的副將,雖然許朝恩沒有太多和宋王的王子的交集,但是,對于宋王的這兩個兒子,許朝恩還是有所了解的。宋王的長子唐佐,雖然本人并不笨,但是自幼崇尚武力的他,有些時候顯得有些一根筋,不愿意去思考。而宋王的幼子唐佑,雖然天資聰穎,頗有智慧,但是卻極為頑劣,動不動就會弄出點兒亂子出來。
而且,在這次出行之前,宋王曾經(jīng)特意叮囑過許朝恩,讓他特別注意一下小王子唐佑,防止小王子在歷練的過程中偷偷弄出點兒亂子出來,影響到大事。所以,感受到唐佑的目光有變的時候,許朝恩立即將目光轉(zhuǎn)向小王子唐佑。
“沒什么!”唐佑搖了搖頭,將目光重新轉(zhuǎn)向了自己的前方。
驛站距離這一行人本就沒有多遠。說話之間,以兩位微服的王子為首的一行人,已經(jīng)趕到了驛站。大夏朝的這些驛站,在建立之初,其實和他國的驛站并沒有什么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都是給來往傳遞重要信息的官吏或者信使提供一個食宿和換馬的地方,而且為了保證信息的安全,每一個驛站都會有人把守。
漸漸地,行商們看中了驛站的安全,就私下溝通驛站的官員,住進驛站之中,這使得驛站管理顯得非常的混亂。發(fā)現(xiàn)這種事情的朝廷,立即發(fā)下禁令,嚴禁私人住進驛站之中,但是朝廷越是禁止,這種事情就越發(fā)的猖獗。
正所謂堵不如疏,所以當今皇帝登基之后,就廢除了這條禁令,允許驛站接納私人,但是必須要做好記錄,同時將公私分開!這樣既改善了驛站管理混亂的局面,同時也減少了朝廷對驛站的開支。
大夏國的驛站也因此成為了最早的允許客商居住的驛站,這可謂是開創(chuàng)了一個先河。但是因為驛站的特殊性,所以驛站之中的旅費可是高的嚇人,而且將官吏信使與行商分開,區(qū)別管理。
“弟弟!”坐在驛站后院的房間之中,大王子唐佐皺了皺眉,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弟弟,開口問道:“你說接下來,咱們究竟該怎么完成父王安排咱們兩人的事情!”
這個問題自從一開始的興奮勁小了之后,就出現(xiàn)在了唐佐的腦海中。但是趕路的途中路上行人太多,大王子擔心事情泄露所以沒改說。此時身在驛站之中,而且房間外又有許朝恩安排的一干人把守,唐佐也就放下了戒心,放心大膽地將這件事情講了出來。
唐佐知道自己的弟弟鬼點子多,而自己又不喜歡思考這些彎彎繞的東西,所以唐佐干脆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弟弟,希望自己的弟弟對于這件事情,能夠有什么好的辦法。
“我看這件事情!”唐佑皺著眉,看著自己的兄長,開口說道:“還要從縣官開始查起!因為那封文書可是他親手寫的!”幾個村子的農(nóng)戶全都死去的事情,固然是大事情。但是在唐佑的心中,始終感覺這個縣官肯定存在著什么問題,不然的話他的那封文書為什么會出現(xiàn)那么大的出入。
“我也知道要先從那個縣官的身上查起!”大王子唐佐皺了皺眉,看著自己的弟弟說道;“可是我們究竟要怎么查?”有昨天的那一番對話作為鋪墊,唐佐自然也知道這個縣官身上的嫌疑很大。但是,他所疑惑的正是該如何從那個縣官的身上找到問題?!翱偛荒苤苯訉σ晃豢h官直接用刑吧!”
“這個……”唐佑眉頭一皺,他本想說先從縣官身邊的人問起,但是仔細一想這樣做好像也不太好,再想起他的辦法,唐佑又感覺兩眼一抹黑,好像確實沒有什么太好的調(diào)查那個縣官的辦法,因為他父王曾經(jīng)有令在先,讓他們不得肆意使用自己的特權(quán)。正感覺到苦惱的時候,唐佑突然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兄長,開口說道:“我看不如我們找別人一起商量商量吧!”就在剛剛唐佑感覺到困惑苦惱的時候,唐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
“找誰?”大王子唐佐眉頭一皺,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許副將!”唐佑的腦海中出現(xiàn)的正是這個人,因為之前許副將的那一番話,讓唐佑覺察到這個人的不凡,所以唐佑很想看看,在他感覺到束手無策的時候,這位許副將是不是還能夠提出什么好的辦法。
“好??!”唐佐眼前一亮,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弟弟說道:“那就找他過來一起商量吧!”許朝恩剛才的那一番話,給唐佐留下的印象非常好,所以唐佐也想要看看這位許副將究竟能否給他們帶來什么好的辦法。唐佐兄弟兩商量好后,將許朝恩找了進來。
“不知道二位小王爺此時傳召小人!”許朝恩單膝跪地,抱拳行禮后,開口詢問道:“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小人!”
許朝恩本來就守在門外,對兩位小王爺?shù)恼勗挘闹敲?,對這兩位小王爺找自己有什么事情,許朝恩也大概清楚。但是什么時候該裝糊涂,什么時候該裝明白,許朝恩這個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人,卻非常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