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樽酒杯,三點寒星。
殺戮天神露出了他的獠牙,神威如獄,出手奪命。
“要是你們連這個都擋不住的話,那就太無趣了?!?p> 殺戮天神微笑,手一翻,一杯新的血酒出現(xiàn)在手中。
相比于尚武三人,他似乎更在意杯中的酒。
直到現(xiàn)在,他也不曾將尚武三人放在心上。
這也許就是神的驕傲。
神威如獄,凡如螻蟻。
“拔刀斬天術(shù)”
“三尾加身,力拔山兮”
“大自在殺戮刀術(shù)”
神威寒星中,尚武三人幾乎同時出手,刀光裂,劍芒開,寒星落如雨。
一擊湮滅三千米。
不見煙塵,不見風雨。
只剩下八角白樓,遺世獨立。
神在樓上,獨自品著血紅色的酒。
七皇俯首,如螻蟻般,匍匐在王座下,瑟瑟發(fā)抖。
他們總算明白。
天神,他們?nèi)遣黄稹?p> 叛逆者,他們同樣惹不起。
他們唯一的活路,就是祈禱天神能夠戰(zhàn)勝叛逆者。
但有時候,上天也喜歡開個小玩笑。
“我覺得屠神之前,有必要先宰了他的狗?!本琵埈h(huán)繞,長刀咆哮,尚武如神似魔,頭盔下的雙眼,殺機凜冽。
“我神,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 ?p> 七皇瞬間炸毛,被尚武的殺機嚇到了,屁滾尿流的跪倒在天神腳下。
“一群廢物!”
殺戮天神一腳踢開七皇,幸好他還知道收斂神力,這才沒有一腳踢爆七皇。
但即便這樣,七皇也受傷不輕,骨頭斷了不知多少根。
可七皇敢憤怒嗎?
當然不敢!
不但不敢,甚至一個個舔著臉笑,很有做為一個狗奴才的自我修養(yǎng)。
“我的狗,豈是你說宰就能宰的?!?p> 殺戮天神氣勢一變,兇狠而暴虐,似無間地獄籠罩人間。
尸山血海,白骨無邊。
“神靈又如何,老子又不是沒有殺過神。”尚武不屑,接著又說道:“對了,忘記告訴你,牧人王那個禿毛鳥人,前不久剛剛被你大爺宰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轟隆隆……
神威浩蕩,雷霆咆哮!
殺戮天神終于憤怒了,他的憤怒撕裂了蒼穹:“等一會兒你就發(fā)現(xiàn),激怒我是多么大的錯誤!”
“刀來”
殺戮天神一伸手,一把血色的勾鐮刀從虛無里憑空出現(xiàn)。
“斬”
殺戮天神輕喝,勾鐮刀瞬間斬破虛空,刀光過處,一切湮滅成虛無。
“我靠,這么猛!”
尚武大驚,拔刀斬天術(shù)瞬間出手,小狐娘和步煉生同樣出手。
一對三。
尚武三人總算抵擋住了殺戮天神的一擊。
“不就是宰了個禿毛鳥人,你至于發(fā)這么大脾氣嗎,難道拿貨還是你和小姨子的表姐家的丈母娘的私生子不成……”
實力不夠,嘴遁來湊。
尚武果斷施展了嘴遁大法,一開口就是驚爆天下人。
步煉生:雖然聽不太懂,但感覺好惡毒的樣子。
小狐娘:尚武哥哥,懟死他。
七皇:我們什么都沒有聽見,我們什么都沒有聽見,我神應該不會是這樣的人吧?話說他小姨子的表姐家的丈母娘是什么人???關(guān)系好復雜,理都理不清。
殺戮天神愣神,顯然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甚至他還想了想自己的小姨子的表姐家的丈母娘是誰……
想到最后就是,他都是個單身狗,哪來的小姨子。
可惜,尚武這貨一旦嘴遁,停都停不下來。
“我神,別煩惱,不就是種下一片草原嘛,多大點事兒??!”
“再說了,那禿毛鳥人又沒死,只不過死了個靈身而已,養(yǎng)幾天就沒事了,要是他知道還有你這么個私生爹罩著,說不定一開心,立馬就康復了呢……”
“話說,你不會沒告訴禿毛鳥人,你是他隔壁老爹吧?”
“哎呀……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么能拔鳥無情呢,雖然你隔壁兒子是個禿毛鳥人,你也不能不認他?。 ?p> “我那禿毛鳥人兄弟,太可憐了……”
尚武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簡直就是魔音貫耳。
“閉嘴??!”
天神已經(jīng)出離憤怒,血色雷霆遮蔽了太陽,天地一片血紅。
“我神,那七只雞可是知道了你的秘密,想必你不介意我?guī)湍闾幚砹怂麄儼??”尚武似開玩笑的說道。
話未說完,刀光已落。
“你敢!”
殺戮天神似乎十分憤怒,勾鐮刀瞬間出手。
但有意無意,他的刀慢了一步。
一步便是生死!
“我神,就我……”
七皇驚恐,祈命聲里,已經(jīng)尸首分離。
刀光散盡,一刀斬七皇。
“不是我不救你們,誰讓你們看到了我的狼狽呢……”
殺戮天神的眼眸很冷。
螻蟻怎么能看到神的狼狽呢!
“哎呀……礙眼的狗東西終于見上帝了,我神還滿意不?”
尚武笑的很賤,有種莫名的諷刺。
“叛逆者,唯有死亡!”
殺戮天神起身,走下王座,在虛空漫步,無盡的雷霆相隨。
血色的勾鐮刀,沐浴在血色的雷霆里。
有那么一瞬間,勾鐮刀仿佛蘇醒,無盡的刀鋒震蕩天地。
天神揮刀,無聲無息。
入眼一片血色的刀鋒,殺戮的血光破滅天地。
天塌地陷,殘陽如血。
天穹上只剩下一柄血色的勾鐮刀。
“拔刀斬天術(shù)”
“三尾加身,力拔山兮”
“大自在殺戮刀術(shù)”
一瞬決生死!
尚武三人不敢怠慢,施展十成攻擊,對抗殺戮天神的一刀。
轟!
絕世的碰撞,不見人影,不見刀光,只有無盡的毀滅能量。
煙消云散時,一座城從大地上抹去。
唯一不變的,只有八角白樓。
白樓上,殺戮天神凌空而立,就連戰(zhàn)甲的衣角都不曾凌亂。
至于尚武三人,只能在大地的深坑里找到。
咳咳……
深坑里,尚武三人費力的爬出來,一身的原力武裝破破爛爛,看起來真是凄慘。
飛是飛不起來了,只能慢慢的爬出深坑。
“瑪?shù)隆@差距也太大了吧!”
尚武吐出嘴里的泥土,不忿的抱怨道,原以為斬過神的他們,也能和殺戮天神對抗一下的,誰呈想一擊就趴了。
太丟人了,不敢看。
“尚武哥哥,我們是不是要死了?”小狐娘也是一臉的泥土,說話有氣無力,似乎預感到了自己的命運。
步煉生無言,握刀的手始終不曾松開。
“瞎說什么大實話,我們怎么可能會死,嘶……”
尚武一開口,又牽動了傷口,疼的他直咧嘴:“東皇,我們能不能活,就看你的了,三條命啊,你可得悠著點兒?!?p> “切,一個垃圾真神而已,有什么好擔心的?!?p> 東皇不屑,三道牽引之光將尚武三人接引到了東皇號上。
殺戮天神靜靜的看著,并沒有阻止。
或者說,他很自信能夠應對一切。
“想不到還有同黨,難道你以為一艘空天戰(zhàn)艦就能阻擋我嗎?”
血色的勾鐮刀橫空,殺戮天神站在虛空,睥睨八方。
呃……
是我拎不動刀了,還是你已經(jīng)飄了。
你哪只眼睛看出來咱倆大東皇號是空天戰(zhàn)艦的?
你說出來,看我不打瞎它。
天神下凡,也不是無所不知??!
“麻麻批,東皇,揍他丫的……千萬甭和我客氣,先揍他個一二十斤的解解渴?!?p> 東皇還不曾發(fā)威,尚武率先發(fā)飆。
“我怎么看不是神飄了,而是你飄了呢……”東皇無語。
“誰飄都一樣,先揍他丫的!”尚武一無既往的無恥。
“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東皇無法反駁,一人雙魂,都是他自己,還真是無法反駁。
但我就沒發(fā)現(xiàn),我原來也是可以這么無恥的。
難道是天賦?
東皇有一種風中凌亂的感覺,這世界滿滿的都是惡意。
偏偏這個時候,殺戮天神好死不死的找死。
“一艘垃圾戰(zhàn)艦,在神的審判下湮滅吧!”
血色勾鐮刀破空,天神已端坐在王座上。
東皇號上。
尚武嘴角抽搐,無言以對:“這貨不會是下界來搞笑的吧,你這么裝逼,天族的神媽媽知道嗎?”
知道嗎?
肯定是不知道吧!
什么叫不作死就不會死,眼前這貨就是??!
阿門,愿上帝保佑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