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驚華大帝座下星月五行,卻不知其實該是二元星月,五行戰(zhàn)帝,以及三十六宿衛(wèi)。
二元指的是暗帝暗元,明帝明元;星月指的是星瀾神女瀾溪與月華神女茗溪;五行戰(zhàn)帝則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帝君。
二元戰(zhàn)力甚至在星月之上,只是常年隱于幕后,負責機密之事不便露面才聲名不顯。
明暗二帝雖為單字封號的大帝,卻不輸于雙字封號的至尊帝座。尤其是暗帝,修煉之法詭譎多變,防不勝防,若是不留神,縱是帝座在他手中也討不了好。
“是,幾年前剛從域外回來?!睘懴氐?。
“讓他挑人去走一趟九幽?!?p> “陛下可是要殺了那兩個小人?”
“死了就太便宜他們了,讓暗元陪他們好好玩玩?!笨粗麄?nèi)杖仗岱?,疲于奔命可要有趣的多?p> “是,瀾溪一定好好交待下去,不會讓那兩位閑著的。”瀾溪嘴角帶著嘲諷,敢傷她們主子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安然對著巴巴看她的小家伙道:“阿璃過來?!?p> “師尊。”阿璃眼睛一亮,快速到跑到安然面前,師尊終于想起他了。
安然拿出一塊似木非木的菱形令牌,放在阿璃手上,說道:“此乃帝令,你好生保管。為師要閉關一段時間,這段時日你且先隨月華神女學學離恨天的規(guī)矩,可以不會,但你必須知道。至于修練之事等本帝出關再說。你可明白了?”
“是,阿璃明白?!卑⒘в行┦?,剛和師尊在一起,就又要分開了。但他知道自己要做個乖孩子,修士閉關是不能打擾的,所以還是點了點頭。
見他答應,安然又對茗溪說道:“茗溪你先帶阿璃熟悉幾日,給他講講基本常識,暫時衣食住行一應按帝族第一少主來。”
“月華領旨,只是不知安排少主住在何處?”茗溪作為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只聽一人之令的神女,突然被安排照顧一個孩子臉上并無不虞,反而還有幾分暗喜之色。
離恨天沒幾個人知道,平日里威嚴冷肅的月華神女其實就是個娃娃控加話嘮,尤其喜歡漂亮娃娃,一遇上感興趣的就說個不停。只是往日為了約束手下,不得不裝出一副笑面閻王的模樣。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想著怎么把阿璃養(yǎng)出肉來了,甚至有些遺憾,她們帝座為何不收個女弟子,那樣就可以任她打扮了。
瀾溪那個冷美人兒光顧修煉都不搭理她,唉,可惜了!她可想了好多款式的衣裙呢。
不過如今多了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這日子總算要有點兒盼頭了。
不知為何,阿璃看見茗溪看他的眼神沒來由的一陣驚悚。阿璃心里表示他更愿意跟著另一個表面看起來冷冷的神女。
安然本打算親自安排好阿璃再說其它,誰曾想寒潭幽夢爆發(fā)的次數(shù)越加頻繁,她不得不再次陷入無邊夢境。
待三人離去,安然走進后殿,坐在梳妝臺前。她看著庭院滿地的瓊花,緩緩取下從未離身的楠木簪,一頭青絲瞬間化成銀發(fā)。
她卻似恍然未覺一般,緊緊凝視著手中的發(fā)簪。楠木,南慕。
“小丫頭,猜猜這是什么?”少年像變戲法一樣的突然從身后拿出一個木盒,對面前的碧衣少女問道。
“是楠木!”碧衣少女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少年故作驚訝地說道:“呀,有讓阿然猜到了??!”
少女驕傲地抬起下顎,鄒了皺秀氣的小鼻子,回道:“那是,慕哥哥越來越笨了,你身上還有楠木的味道呢?!闭f罷,她還替少年拍了拍身上的碎屑。
她雖嘴上這么說,但心里確實極高興的。她的慕哥哥是整個無望城最聰明的人,只是從不對她設防才漏了破綻而已。
安然帶著思念又進入了不知何時能醒睡夢之中,自然也不知道遠在萬萬里之外,也有人在此時思念著她。
*
九幽大世界
話說當日陸西辭帶兵進攻娑婆,一路勢如破竹,順暢的令眾人感覺詭異。等進了核心區(qū)域才發(fā)現(xiàn)原來娑婆之主正受傷閉關,而其他普通大帝,帝君也個個帶彩,無力阻攔。于是他們一行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娑婆納入九幽領地。
但令陸西辭失望的是他終究沒有找到想找的那抹倩影。
他不知道他與安然陰差陽錯地擦肩而過,哪怕只要他再快上幾日此生也許就不會有后來的遺憾。
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垂掛的玉佩,陸西辭神色難辨。
昔日的少年成了九幽大世界說一不二的至高主宰,眉眼間只依稀可見些微舊時模樣,若不是極熟悉之人,就是站在面前也不敢將兩人聯(lián)系在一起。
不同于容潯的邪肆魅惑,睥睨狂傲,陸西辭看起來更加內(nèi)斂冷峻,深沉莫測,一身黑衣為更他平添幾分肅肅威嚴。
在九幽眾人眼中他不茍言笑,即便是拿回帝位那日,也不曾見他開懷過。
但安然知道她的慕哥哥不是不會笑,而是只在喜歡的人面前才有歡顏,那是和等的郞艷絕絕,神姿并茂。
“元宸呢?本帝現(xiàn)在就要見她,你們讓開!”
啪的一聲,隨著靈皇對桌面重重一拍,一樽白玉茶盞應聲而裂。
瀾溪面色不變,她平靜回道“帝座已經(jīng)閉關,恕不見客。還請靈皇大帝改日再來。”
“哼,本帝不見也可以,你們元宸宮把邪翼族放了?!?p> “帝座有旨,星瀾恕難從命。”
“放肆!好一個星瀾神女,你敢忤逆本帝。”靈皇見此,掌心帝元匯聚,伸手朝瀾溪打去,卻一擊落空。
他看著憑空出現(xiàn)的人,頓時收起怒氣,換了張笑臉。有的人他敢不需顧忌,有的人他卻要不敢得罪。
“青源,你這是何意?”
來人一身張揚肆意,繡著道紋的紅色華衣,眉眼深邃。然而一雙鳳眸微挑,卻讓他看起來更添風流。正是青源大帝容潯。
“本帝也正想問問靈皇兄在我未婚妻的宮里大動干戈是何意?”容潯似乎故意找茬一樣的反問靈皇,絲毫不留情面。別人怕他靈皇,他容潯可不怕。
“未婚妻?你什么時候有未婚妻了?”靈皇聞言一驚,倒沒注意到容潯的的態(tài)度,或許注意到了卻不愿撕開遮掩。不過若真是他未婚妻,那這青源此舉也就說的過去了。
“怎的,靈皇兄不知本帝與清寒自幼訂婚不成?”
“自然知道,可你們不是?”靈皇有些遲疑道“不是退婚了嗎?”他得到的消息是容帝族已與當年的太初帝族退婚。所以盡管這些年盛傳青源對元宸頻頻示好,他也從未相信,難道這是真的?
“靈皇何時也人云亦云了?婚書還在本帝手中,我如何就與清寒退婚了?還望閣下慎言?!比轁÷牭酵嘶槎郑劾飬柮⒁婚W,說起話來也不饒人。
“對不住,是本帝誤會了?!辈还苷嫦嗳绾?,順著這位的意思總沒錯。他接著說道:“實在是元宸做事不按規(guī)矩,本帝也是沒辦法。邪翼族怎么也是立過戰(zhàn)功的帝族,就算做錯了也該由長老會判決,她卻一個招呼不打就把人滅了,未免太過?!?p> “此事本帝知道,不僅我,天火與蓮華、踏笙幾位也是知道且同意的。按長老會規(guī)定,半數(shù)以上同意即通過,不知靈皇覺得我們清寒哪里錯了?”
靈皇臉色忍不住一陣變幻,原來他們都聯(lián)合了,就防著他呢?只是現(xiàn)在還不宜撕破臉,權且忍上一時吧。他只得干笑一聲,在容潯銳利又極富壓迫性的眼光中憤憤離去。
“星瀾神女瞪了本帝這么久也該歇歇了。清寒呢?”
容潯看著靈皇走出元宸宮,轉(zhuǎn)過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