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月不說話。小犀說:“姐姐不說我也知道,貴人姐姐喜歡陛下得很?!蹦抡f:“喜歡又能怎么樣呢,陛下又不喜歡我!”小犀一臉的疑惑說:“陛下還不算喜歡姐姐?這皇宮里,誰不知道,陛下最喜歡的就是姐姐!陛下恨不得住在永安宮里呢?!蹦抡f:“你還小,不懂這些?!毙∠瑔栒f:“兩個人在一起和喜歡不是一回事兒?”
第二日,天際才見光亮,凝月就醒來了,身邊已經(jīng)沒有小犀,身上卻蓋著小犀的小衫。凝月想要站起身來,身上一陣酸痛,哎呦了一聲。只見小犀從太華宮里跑了出來,上前來扶凝月起身。小犀體貼地說:“貴人姐姐這樣坐著久了,起來活動活動也好?!毙∠瑪v扶著凝月走進(jìn)太華宮。
凝月看著太華宮中不知名的雜草也漏出了綠芽,荒涼之中,也透露著有生機(jī)和希望。小犀說:“貴人姐姐不要擔(dān)心,我已經(jīng)去正房里看過了,有幾間可以住人?!闭f完引著凝月來到正房第二間。
這間屋子頂不漏,窗戶也能開合,屋內(nèi)里有張床,床上有草墊子,還有破舊的被褥。小犀說:“貴人姐姐,其它的幾間屋,我也看過了,只是這一間干燥些,我去在找些草墊子,被褥、窗紙之類的,修繕修繕,就可以住人了?!闭f完就要到外面去找東西。
凝月連忙拉住小犀說:“妹妹,且等一等,雖說我們可以住在這里,可是我們吃什么???”小犀當(dāng)時就愣住了,反問說:“是啊,我們吃什么?。俊蹦抡f:“妹妹,咱們還得回永安宮呀!”
凝月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小犀連忙上前來,拿下自己頭上的梳子,幫著凝月梳好頭發(fā),又看了看,覺得貴人姐姐更是美麗。凝月也不多停留,就往太極宮走來。
太極宮的宮門還沒有開,凝月站在宮門檐下等候。不一會兒,宮門打開,小內(nèi)臣看見凝月站在門外,嚇了一大跳,連忙說:“拜見玥貴人?!蹦抡f:“勞煩公公稟報陛下,玥貴人求見?!?p> 小內(nèi)臣趕緊往宮里跑報說去,只一會兒,魏公公出來說:“玥貴人,快些進(jìn)來?!闭f著把凝月讓進(jìn)宮來。凝月說:“謝公公?!蔽汗f:“陛下昨夜睡得晚,現(xiàn)在還沒有起來?!?p> 凝月心中咯噔一下,連忙說:“是我打攪了陛下的美夢,我還是在宮門上候駕吧?!闭f著轉(zhuǎn)身往外走,魏公公急了說:“玥貴人,沒有旁人,只陛下一人。玥貴人快隨我來?!蹦掠洲D(zhuǎn)過身來,隨魏公公來到太極宮內(nèi)間。
皇帝已經(jīng)起來,背對著凝月,有宮人正在為皇帝穿衣服,魏公公看了一眼凝月,凝月走上前去,接過宮人手上的腰帶,為皇帝系腰帶。凝月的手才放在皇帝的腰上,就被皇帝緊緊地捂住了?;实郾菹罗D(zhuǎn)過身來,也不與凝月理論,抱住凝月就是一陣猛親。凝月喘不上氣來,掙扎著想要逃開。
皇帝停了下來,不解地看著凝月,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凝月看見皇帝眼中的憤怒,腦中一片空白,來時路上想著要如何服軟的法子,一個也想不起來了。
皇帝看著凝月茫然的樣子,捉摸不透地問:“玥貴人,這樣早來,要做什么?”凝月回了神,還想再為皇帝系腰帶?;实畚兆∧碌氖郑浦棺?,說:“你要干什么?”
凝月?lián)渫ㄒ宦暪蛟诘厣?,眼淚從眼眶中流了出來,說:“陛下放了臣妾吧?!被实垡徽?,半天說不出話來,朦朦朧朧地看著凝月,喃喃地說:“放了玥貴人,朕該怎么辦?”
凝月哭出了聲,胡亂地說:“陛下既然不相信我,就放我出宮吧?!被实勐犞碌目蘼暎臒┮鈦y,訓(xùn)斥道:“朕的女人還沒有一個是活著出宮的!”凝月絕望地哭泣說:“我不愿再當(dāng)穆貞兒的替身了。”皇帝愣住了,好一會兒,攙起凝月,說:“什么穆貞兒,是誰告訴你穆貞兒的?”
凝月還是哭泣,孩子氣地說:“沒有誰告訴我穆貞兒!我不要呆在這里!我要回家!”皇帝看著凝月哭得傷心,嬌弱無力,心中也有一些舍不得?;实叟踔碌哪?,溫柔地吻著凝月的眼睛,無奈地說:“沒有什么穆貞兒?!蹦驴薜酶鼈牧耍实塾终f:“朕沒有不相信你。只是氣你倔強(qiáng)不聽話,才罰了你?!蹦抡胍獮樽约恨q解,只聽見魏公公在外間說:“陛下,該上朝了。”皇帝說:“朕今日有些頭疼,不上朝了。”魏公公答應(yīng)了一聲,跑遠(yuǎn)了。
凝月止住哭泣,看著皇帝說:“陛下頭疼?”皇帝笑著不說話。凝月止住了哭聲,梨花帶雨的模樣,皇帝陛下受看極了,只問說:“月兒不哭了?!蹦轮挥X得沒了面子,頭低地很低,露出長長脖頸,皇帝摟過凝月來,無奈地說:“月兒,朕要拿你怎么辦?”
凝月抬起頭無助地看著皇帝,說:“臣妾不想和陛下生氣,可總也忍不?。 被实蹞ё∧赂o了,遷就說:“我們都不要再氣對方了,好嗎?”凝月點(diǎn)點(diǎn)頭。
凝月問:“陛下不上朝?”皇帝說:“一天而已?!蹦抡f:“臣妾不能做奸妃?!被实劭粗?,抱起來放在臥榻上,自己脫了衣服,躺在凝月身側(cè),裝做頭疼欲裂的模樣,說:“朕的頭疼得厲害?!?p> 凝月嚇了一跳,就要喊魏公公,皇帝一把拽進(jìn)懷里,扯了裘被,將二人包了個嚴(yán)實(shí),只聽皇帝說:“月兒快幫一幫朕?!蹦乱膊辉谂つ?,伸手環(huán)住了皇帝的脖子。
永安宮內(nèi)間里,小蘭、小安、小平跪在地上掉眼淚。凝月說:“你們?nèi)齻€今日就離開,去尚衣局吧。”小蘭流著眼淚說:“求貴人娘娘恕罪。我們知道錯了,求貴人娘娘別趕我們走?!蹦虏焕頃√m,看著她三人說:“也是為了你們將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