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杜求,呂當興返回城里。
第三論比試的對手已經出來了。布告欄前已經喧聲一片。
一人在眾人面前唾沫橫飛道:“這四場最精彩的毋庸置疑是澹臺長明和喻昌那一場。澹臺長明前兩場幾乎是沒怎么出手就贏了,而喻昌則是把風珂給打成重傷。逍遙派和龍凰教的對決!相較其他三場最值得一看?!?p> 另一人插嘴道:“龍凰教還有一人林塵和武當山的呂當興對上了?!鋵嵰部梢哉f是林家劍池兩人,林塵再怎么說也是出自林家劍池,前兩場用的也是劍池招數(shù)。只是都沒有拔劍。實力也是非凡啊。林家劍池估計都要氣瘋了,這樣一個天才竟然加入了龍凰教?!?p> 又一人抱不平道:“這個白眼狼必定會被呂道長打敗,最年輕的術士可不是吹噓的。上一場打敗了使四柄飛劍的杜求,那可叫精彩絕倫?!?p> 有人揣著懷里的銀子道:“吳月生和林卓這一場才是重頭戲,上一次我破罐子破摔壓的吳月生,竟然贏了,這次我還信他。畢竟那可是會四家印記……”
一人冷笑著嘲笑他道:“四家印記每一個都是世間罕見的功法,全被他練了,能真正精通嗎?況且四家之人估計正在路上,他能不能安然無恙的離開豫章城都難說。而且林卓是誰?林卓可是林家劍池這一輩最天才的天才。我不信他會輸。”
人群中有人起哄道:“蘇大將軍的兒子竟然對上了唯一一個女子,不知是走運還是倒霉?!?p> 眾人笑成一團。
秦紅雙在一邊正巧聽到氣憤地正想上去破口大罵,她爹拉住她,搖頭道:“雙兒,不要沖動,真正的實力不是靠嘴,而是靠實力?!?p> 秦雷背著手饒有深意道:“三日后,對蘇將軍的兒子你給我用全力,即使是輸也不能給爹丟臉,讓所有人知道女子同樣不輸男!”
秦紅雙傲氣道:“你女兒做事,還用你說!我們走,爹!”
秦雷一改嚴肅的樣子馬上變得喜笑顏開,弓著背搓著手掌道:“這三天女兒能穿得像女孩子一點嗎?”
秦紅雙瞪了他一眼。秦雷訕訕道:“不行……就算了。當?shù)鶝]說?!?p> 秦紅雙揚長而去道:“也不是不行?!鼻乩宗s緊跟上,口中不斷地說著:“乖女兒……”
……
一名中年人將一盞茶摔在地上,氣憤道:“他林家劍池真是好大的威風,兩個人進了八強,這林卓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把我兒打的這么慘,到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p> 另一位蒼老些的老人臉上掛著長長的白須,端起茶杯聞香品嘗淡淡道:“沈門主,你兒子已經脫離危險何必這么動怒呢,難不成你還真能去找劍池的麻煩不成?劍池家大業(yè)大非一日而成,同樣也非一日能撼動的……再說林塵現(xiàn)在可不是劍池中人,他劍池比你還急?!?p> 中年人名為沈蒼,雍州蒼浪門門主,老人是雍州飄雪莊莊主,任飄雪。
沈蒼仍是氣道:“無論怎么想還是很氣,不過任前輩說的對。”
另還有三人分別是柳絮亭柳吹,月缺幫東郭浮,震風幫張大山。
任飄雪悠悠道:“別忘了我們來此的真正目的?!?p> 柳吹謹慎道:“我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透露消息的是誰。你們說會有人把火鼎的消息泄露出來?那可是九鼎之一的火鼎!”
張大山大口喝著茶,一點都沒有品嘗的樣子,大呼一聲爽快接著道:“管他個鳥,我們到時候聯(lián)手搶過來就是。”
眾人心中各有計較。
任飄雪笑道:“我相信大家都明白這可能是一個陷阱,但有九鼎的消息大家都不愿意錯過,而且自從來到這后,濃郁的火之炁息相信大家都感受到了。所以這次可能是真的火鼎,至少與火鼎會有些關聯(lián),不過這依然會是一個陷阱,所以我們更需要聯(lián)合起來。等到手了,一起分享上面的秘密,豈不妙哉?”
眾人頻頻點頭。柳吹才道:“據(jù)消息所說,火鼎會在大會決賽之后出現(xiàn),可是最近我總覺得心神不寧,狂躁的氣息越來越濃烈。會不會出了差錯?”
任飄雪又抿了一口茶道:“有可能,派人盯緊了城內城外的情況。隨時應變?!?p>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沈蒼坐在張大山旁邊道:“八卦門最近總是在城外活動,不知道在搜尋著什么,會不會王維仁也知道了些什么?”
門外有一老管家來報:“老爺,八卦門王維仁來訪?!?p> “王維仁這時候來做什么?”柳吹疑惑道。
任飄雪淡淡道:“讓他進來。”
“是,老爺?!?p> 王維仁大踏步越過管家進到大堂之內,拱手道:“諸位,真是好雅興啊,在此飲茶,不知在聊些什么???”
張大山站起身,如一塊圓滾滾的巨石。走到王維仁身前比他還高出一個半頭,粗聲粗氣道:“我們在聊什么不關你事,你來此所謂何事?”
王維仁繞過張大山,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茶。氣的張大山正欲發(fā)火。
王維仁才道:“諸位比其他人來得還早,據(jù)我手下人報告整天聚在一起,想必也是聽說了那個消息吧。”
“哪個消息?”
王維仁故作停頓道:“就是火鼎的消息?!?p> 除任飄雪外四人立馬質問道:“你如何得知?”
王維仁突然悲切道:“實不相瞞我八卦門前門主正是追查九鼎消息才身陷不測。而害商門主之人現(xiàn)在正在城內?!?p> 任飄雪雪白的眉毛下一雙眼睛凝視著王維仁道:“這關我們何事?”
王維仁氣憤道:“此人正是那個少年吳月生,不過我八卦門勢單力薄,吳月生被龍凰教的龍王給保了。我跟諸位老實說,商丘鳴一死其實對我百利而無一害,之所以還要找這吳月生的麻煩,一是為了堵住門內眾人的嘴,二是此子搶走了商丘鳴好不容易找到的……水鼎!”
“什么?水鼎!難怪這小子籍籍無名卻能打進前八?!鄙蛏n驚道。
“我確實聽說了王兄被龍王羞辱的事。王兄倒是慷慨,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都告訴我們,說吧是什么打算?”柳吹似是想到了什么道。
王維仁陰著臉道:“我只要諸位和我一起拿到水鼎,殺了吳月生,幫我坐穩(wěn)八卦門門主之位,狠狠打龍王的臉。而我也會助諸位爭取火鼎。畢竟水鼎知道的人不多,火鼎知道的人可都在來的路上。更何況因為這小子,四家之人應該也正在路上。”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任飄雪輕輕一拍桌子,大笑道:“好!聯(lián)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