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流民村注定了不太平,王多余回到診所看到診所上面掛著一張新的獎狀。
獎狀“文學(xué)巨匠”,批注頒發(fā)者“賈三爺”。
“哥,這個是?”
“你說這個啊,今早我奮筆疾書寫的那些讓士兵帶給賈三爺過目,回來士兵就給我?guī)砹诉@個,我還特意修改下加入了[白夜不行],[不活著],[百年不孤獨],這些嚴肅文學(xué)進去?!?p> 王多余=_=……
這賈三爺真牛逼,這些書他都敢承認是自己寫的,估計后世以為這些都是孤本遺失了呢。
“哥,我剛才路過中大街,聽說最近有人加入了叛逆者軍團,得到了異能,而且還躲在村子里,準備刺殺新的管事?!?p> “這誰說的?這種事難道人人皆知不成?”
“好像是張大爺家的孫子張偉達,他和一個粉紅區(qū)的女人說的,說他現(xiàn)在有異能了之類的?!蓖醵嘤嗾f道。
陳阿斗一陣無語,這種人要么吹牛逼,要么就是真的得到了異能后膨脹了,覺得自己無敵了。
三天。
估計最多三天這個張偉達不是死就是跑了,管不住嘴巴的人最容易惹麻煩,甚至是死亡,嘴巴和小老弟都沒管好的張偉達結(jié)局就是死,早死晚死只不過時間的事。
對于這些陳阿斗不想過多參與,因為這和他無關(guān),他現(xiàn)在要安心創(chuàng)作,劉能都能發(fā)明汽車了,賈三爺最起碼得發(fā)明火車啊。
就在陳阿斗準備提筆的時候,李大江突然推門跑進來說道:“外面開戰(zhàn)了,張偉達那小子被他爸舉報了,他就藏在家里的地窖,現(xiàn)在正在了士兵交戰(zhàn),就在我們這條街上?!?p> 陳阿斗一聽,趕緊放下筆,手持菜刀站在門口,他要保證王多余的安全。
大街上張偉達全身散發(fā)著黑色的煙霧,這股煙霧正在擴散,他的身體里有很多黑色的鴿子飛了出來。
這群鴿子張開了嘴巴露出了鋒利的獠牙,鴿子有獠牙這還是陳阿斗第一次見到,估計是變異后的鴿子。
這群鴿子向士兵們攻擊著,只聽一名軍官下令:“開火!”
陣陣掃射聲打破了流民村的寧靜,張偉達被掃射成了馬蜂窩倒地不起,他的血是黑色的,一只非常小的鴿子蛋炸開了,炸傷了不少士兵。
還好這爆炸威力不大,要不然陳阿斗都有生命危險。
張偉達的尸體被士兵們抬走掛在了中大街的石柱上,這是一種警告。
如果你加入叛逆者軍團,下場就是這樣的。
陳阿斗看著張偉達的爸爸,隔壁米鋪的老板張廣春,他正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掃射成馬蜂窩。
他的身體在顫抖,他身后有一大家人看著,這群人有張廣春的父母,有張廣春的妻兒,張偉達是他的大兒子。
張偉達死了,張廣春一家得到了一面流民村好市民錦旗和五百元獎金。
陳阿斗看著張廣春的臉,這個老頭是個狠人,棄卒保帥的狠人。
他是知道自己的兒子躲不了嗎?一個兒子沒了,他還能再生,況且他還有兩個兒子一個閨女,可要不舉報,被軍隊發(fā)現(xiàn)了,那么他全家都得死。
別太高估了親情,也別低估了人性。
張廣春有錯嗎?
陳阿斗心里想著一件事,剛才那個鴿子蛋,在張偉達肚子身體里的鴿子蛋,那是什么?
“老李,你知道死去的三大管事尸體在哪里?”陳阿斗問道,他想到了一個非??植赖氖虑?。
“聽說被運回了安樂堡里,畢竟他們原本就是安樂堡里的居民,雖然是最低等的居民,但也是安樂堡的居民,不會埋葬在我們這里的,還有就是他們的尸體估計也會被檢查吧?!?p> 李大江的話還沒說完,陳阿斗就發(fā)現(xiàn)流民村的士兵全部快速跑向了安樂堡了,這群士兵訓(xùn)練有素,不像陳阿斗以為的都是那種弱雞,看來安樂堡對軍隊的訓(xùn)練很嚴格啊。
如果陳阿斗估計的沒錯,那三具尸體里一定也有那種鴿子蛋,那里有突然傳授你就可以擁有異能的好事啊,這尼瑪好像是一種寄生蟲啊,張偉達獲得的異能都是這個鴿子蛋提供的。
這鴿子蛋在身體里長期寄生不知道最后會怎么樣,但張偉達被炸的七零八碎的尸首已經(jīng)說明了這個鴿子蛋很危險。
“哥,咱們下班回家吧?!眧王多余最近特別迷戀所住的排屋,那里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具都是他沒見到過的,包括秋千。
“恩?!标惏⒍逢P(guān)上了藥房的門,他的腦子最近特別的亂,非常的亂,因為太多從未過有的信息突然如洪水般涌來,包括得到的九年和十二年知識儲備量,還有最近發(fā)生的這些事,都讓陳阿斗的腦子不舒服。
走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王雪兒正站在門口抽著煙,她抬頭看著陳阿斗笑道:“也不請我去你的大房子坐坐,怎么了,發(fā)達了就忘了我的餃子。”
“哪里的話,我怎么會忘了你呢,你在我心里是不可抹去的記憶,尤其是你的餃子,現(xiàn)在就請你去喝杯茶?!标惏⒍沸Φ?。
王多余一臉不喜歡你的表情提前走了,王多余不是不喜歡王雪兒,只是單純不喜歡不懂得自愛和矜持的女人,正如他討厭粉紅區(qū)的那些女人一樣,還有劉寡婦,這些都是王多余不喜歡的。
陳阿斗和王旭而并肩走著,王雪兒看著星空說道:“我們認識多久了?”
“有六七年了吧,還是七八年,我也忘了,我都不記得我?guī)讱q到了這里?!标惏⒍氛f道。
王雪兒手別在背后說道:“知道嗎,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不怕黑夜,我剛才不敢進房子,因為家里煤油燈沒油了,我出來還有一絲月光照亮這骯臟的世界?!?p> 陳阿斗沒有說話,他明白王雪兒在說什么,也知道她為什么怕黑。
王雪兒看著遠去的王多余突然哽咽道:“我知道多余不喜歡我,他不是不喜歡我,他只是覺得我配不上你,他覺得我臟,可你知道的,你知道~
我~我~我沒的選擇,我不想這樣的,可我我不想在住那種暗無天日的石棚,我怕黑,我怕下雨,我只是想找個能避雨的地方,我只是想用得起煤油燈、
我真的沒得選,我只能用青春去換取這些,我厭惡自己,真的,我無比的厭惡我自己,我甚至想死,可我又害怕死,我怕我死了會下去見到那個人?!?p> 王雪兒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已經(jīng)極力壓制了,至少沒有大哭,而是顫抖哽咽的哭泣。
陳阿斗走過去抱了抱她,用手拍了拍她說道:“不怪你,要怪就怪這操蛋的世界,這骯臟的世界,這無恥卑劣的人性,你要好好的活著,你現(xiàn)在有的選了,如果你愿意,我那棟房子隨時為你敞開大門,那里就是你的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