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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新房內(nèi)一片靜謐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什么事?”葉十三應(yīng)門。
“十三爺,我是虎子,方才收到一份急報,需要交給我家主子!”
“進(jìn)來吧!”
虎子應(yīng)門進(jìn)入,將手中的書信交到薛玉恒手中!
薛玉恒看罷,臉色凝重,手中的書信下意識的蓋下,不讓白蘇看到,而白蘇一直緊盯著他的眼神。
方才他神色不正常,還有一個偷瞄她的動作,顯然是在防著她。
信中的內(nèi)容與她有關(guān)!
“信里寫了什么?”白蘇問道,手已經(jīng)快速的去搶他手中的信紙!
薛玉恒畢竟是習(xí)武之人,哪能那么容易就被她搶到,只見兩人都抓著那信紙,誰都不愿意放手。
“相宜姐姐,姐夫,我要看信!”白蘇一直緊緊的盯著薛玉恒,他如此緊張,更印證了她的猜測。
孫相宜和葉十三同時向薛玉恒出手,薛玉恒為了應(yīng)付二人,不得不放松白蘇這邊,白蘇抓了書信,轉(zhuǎn)身就躲在角落里看起來。
‘楊素素命在旦夕,速請江南妙音子到洛陽!’
白蘇看著手中的書信,有些不敢相信,腦子嗡嗡的!
信中只有這簡單的兩句,沒有再多提其它,顯然在這之前還有其它的書信,是白蘇沒有收到的,薛玉恒隱瞞了她。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蘇冷眼直盯著薛玉恒,孫相宜二人也停下阻礙的動作。
薛玉恒緊皺眉頭,看來事情瞞不下去了,來到她身邊,接過她手上的信紙,“月前素素姐的身體發(fā)現(xiàn)不對勁,后來發(fā)現(xiàn)是中了慢性毒,任大夫似乎也無能為力,所以才讓我找妙音子!”
“慢性毒?”怎么可能,姐姐不是一向很小心的嗎?怎么會中毒,而且是慢性毒,那顯然是長時間人為的啊。
是誰,誰會對姐姐下毒?又做了多久?到現(xiàn)在才被發(fā)現(xiàn)!
“確認(rèn)是慢性毒,毒源已經(jīng)找到并且排除,只是素素姐體內(nèi)的毒素沉積已久......”
“到底是誰會對姐姐下毒?”白蘇心慌得很,突突的跳到嗓子眼。
“不知,我明日啟程去請妙音子,而后趕回京城,小蘇,你就留在杭州吧!”薛玉恒道,他不想白蘇回京,不想她牽扯入朝堂之爭。
“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想著我留在杭州?我的親姐姐出事了,她中毒了啊,薛玉恒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如果是薛國公中毒,不明生死,你能坐得住嗎?”
“可是回京城太危險了,我不想你涉險!”
“姐姐有難,我不能置身事外!”白蘇留下這幾個字,便退出了新房。
薛玉恒追了上去,與她并行,“我理解你的心情,在這件事情上,我不該阻止你,明日我去請妙音子,孫相宜新婚不便遠(yuǎn)行,讓落意陪你回京吧!”
白蘇停下腳步,看著薛玉恒,有那么一刻,白蘇是心軟了,薛玉恒確實對她很好。處處都為她著想。
“謝謝你薛三哥!”
孫相宜和葉十三追了出來,“明日我隨你一同回京!”
“不,相宜姐姐,你剛剛新婚,不便遠(yuǎn)行,而且江南的生意不能沒有人照顧!”
“那我安排好此處,盡快進(jìn)京找你!”孫相宜擔(dān)憂的道。
之后白蘇道別離開,此刻心急火燎的心情她無法控制,即使是累了一整天,她也沒辦法安然休息。
和薛玉恒回到了薛家別院,趕緊讓下人收拾一下東西,她要連夜趕回洛陽。
薛玉恒也阻止不了她,反而被她催著去找妙音子!無奈,薛玉恒也只能遂了她。
在薛玉恒的的幫助下,白蘇順利出了杭州城,兩人各奔東西。一人去拜訪妙音子,一人去往京城。
白蘇身邊跟有四五個大漢,都是青龍幫派出來保護(hù)她的。
林落意醉得不省人事,白蘇也沒那個耐心等他酒醒。
如今她只掛念著京城里的楊素素,這個親生姐姐雖然才與她相認(rèn)不久,而且一相認(rèn)便讓她離開洛陽,但是白蘇知道,楊素素是在保護(hù)她。
如今她在京城有難,白蘇怎可能置身事外?
原本需要半月的路程,硬生生讓白蘇趕出了個七天。
白蘇看起來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樣子,但真要拼命的時候,意志可以頂上一個大男人,一行六人都是快馬加鞭。
原本安排的馬車被白蘇丟棄在半路,改成了騎馬,與那五個護(hù)衛(wèi)一同兼程連趕了七天,累了,就在路過靠著小睡一個時辰。
一行人也不知道累死了多少匹馬。
入到洛陽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白蘇匆匆趕到了其中最近的一個連鎖超市。
她先是讓人安頓了隨行而來的那五個青龍幫的兄弟,又讓人找來邢富,并且通知最附近的醫(yī)館藥行,送幾味珍貴的補(bǔ)品過來,她要連夜去探望楊素素。
“小蘇?你怎么回來了?”邢富聽說白蘇回來了,而且行色匆匆的,急忙丟下手中的工作來見她。
這不像他認(rèn)識的白蘇,風(fēng)塵撲撲,滿臉焦躁,而且她做事向來有章法有規(guī)劃,不會突然就出現(xiàn),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兒。
“你在京城這段時間可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發(fā)生?”
“不正常的事情?你是指?”邢富不解,往時他只顧著打理生意上的事情,每日都應(yīng)酬不同的客商,也不會多留意其它事。
“許少夫人那邊可有什么異常?”
因為有其它人在場,白蘇不便說得太明了,她想探探姐姐的情況。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許少夫人許久未出現(xiàn),如今這生意都是許家二少爺在打理著!”
果然,白蘇的手緊緊的捏起拳頭!
“我們?nèi)ピS府看看!”
“到底出什么事了?”邢富追著白蘇的腳步離開,在她身邊小聲的問道。
“我姐姐中毒了,如今命在旦夕”白蘇小聲的回應(yīng)。
邢富身后跟著兩個管事模樣的青年,是白蘇沒有見過的,應(yīng)該是新晉的管事者。
兩人上了馬車,一路往許家大宅而去。
這里是分割線......
在許宅正門外,白蘇一行人報明來意,被迎進(jìn)了府內(nèi)!
出面招呼他們的是許家二少爺,如今大少夫人抱病在床,只能由二少爺暫管生意,招呼貴客的事情自然也是由許二少來做。
與許家二少爺同出現(xiàn)的,還有二少夫人。
如果白蘇沒有記錯的話,這夫妻二人不是早就被趕到許家一處偏遠(yuǎn)的宅院去了嗎?怎么又回到許家大宅,而且還由二少爺一房管起了家?
她離開這半年,許宅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