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三具尸體(四)
林文師伯見狀,三步并兩步直接點了我和烈燦的穴道,又極快的斬斷了棺槨旁邊桌子上陳設(shè)的紫色花蕊的花朵。
“竟然是黑色的曼珠沙華,難怪如此?!绷治膸煵欀碱^說道。
“你們的穴道我等會就幫你們解開,沒想到這里盡然有如此毒物?!?p> “師伯,這個花明明是紫色為什么您說是黑色呢?這曼珠沙華又是何物?”烈燦立著身子,艱難的轉(zhuǎn)過頭問道。
“曼珠沙華是極為罕見的花,本身并沒有毒性。但被煉藥師用特殊的藥水浸泡之后就會產(chǎn)生奇毒,花蕊顏色越深毒性越強。如果聞到它的花粉,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甚至發(fā)狂。主要是王權(quán)貴族為了防止倒斗者所設(shè)置的機關(guān),很難被人察覺?!绷治膸煵f道。
“這就是這間房子尸骸遍地的原因嗎?”林俊嬌問道。
“沒錯,這里死去的靈魂正是靈體生長的肥料,剛剛所聚集的靈體應(yīng)該就是這個原因?!绷治姆治龅?。
“我和烈燦在另一個房子里看見的也是幻覺嗎?”
“這也不用擔(dān)心,曼珠沙華花粉的毒只是在一定范圍之內(nèi)起作用的,所以只要離開房間就沒事了?!?p> “天馬上就要暗下來了,咱們抓緊時間找到第二具尸體,如果實在不行只能在這里借宿了?!?p> “憲宇你和俊嬌,烈燦下樓繼續(xù)尋找,這個棺槨還有諸多疑問,想要找到血瓊的線索,我還需要些時間?!绷治膸煵f道
我和烈燦,俊嬌三人便下樓了。在二樓樓梯附近,俊嬌腳步頓下了,眼睛癡癡的看著那副古老的畫。
“俊嬌,怎么了?”烈燦看了看我問道。
俊嬌并沒有回答,眼神依然呆滯。我輕輕拍了拍俊嬌的肩膀,她沒有回應(yīng)。這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就在這時,俊嬌突然沖向前去直接將畫直接扒開,狠狠的扔到樓下。
“沒事吧,怎么了?”烈燦沖上去捧著俊嬌的雙肩,讓她緩和過來。
“沒事,就是看著這幅畫,打心底里產(chǎn)生的恐懼?!笨善疵娜嘀X袋。
“你們看,是個機關(guān)?!眲倓偖嫷牡撞砍霈F(xiàn)了一個凸起的按鈕。烈燦走上去按下了開關(guān),剛開始沒有反應(yīng),接著一連串的轟鳴聲響起。原本平坦的地板凹了下去,在一樓大廳的中央出現(xiàn)了一副青石板做的棺槨,古樸而厚重。
林文師伯聞聲立刻趕來,誰也沒想到這第二具尸體就這樣被找到了,這還真是俊嬌的功勞?,F(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很晚,就這樣幾個人感覺找到第三具尸體似乎也不是難事,我振作精神繼續(xù)找了起來。。
可第三具尸體就像不存在一樣,完完全全的消失了。每一副畫,每一個陳設(shè)的的周圍都找遍了,就是沒有任何機關(guān)。我疲憊的倒在地上,雙腿盤踞在地上,失落和疲倦已經(jīng)徹底將我擊垮。
我開始頭昏腦漲,漸漸的失去意識,我隱約聽到師伯在喊我的名字,最終我倒下了。當(dāng)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師伯他們已經(jīng)全部去世了,只留下冰冷的尸體在原地。
【王憲宇回憶結(jié)束】
“所以你醒后就來這里報案了?”輕舞問道。
“嗯?!?p> “你認(rèn)為你師伯他們的死因是什么?”
“白羽門向來沒有仇家,絕對不是人力所能及,我覺得是妖所為?!?p> “但為什么只有你一人生還呢?”這個問題一直讓楊千不解。
“不知道。”
“倘若真的是妖所為,那他可能還會傷人,總之一定要查明白?!卑渍怪酪恍┭_實威脅極大??墒捖曌坊臧敢恢睕]能告破,自己也希望能在這件事情上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知道真相,去你所說的宅子看看吧?!卑渍棺罱K還是下定決心去淌這趟渾水。
“我來給你們帶路吧?!蓖鯌椨钫f道。
“沒事,地址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你現(xiàn)在傷勢未愈,還是好好休息吧?!?p> “大家都回去準(zhǔn)備一下,我們明天就出發(fā)?!卑渍拐f完,幾人各自散去。
【第二天清晨】
幾個人早早的便來到了唐童的房間,輕舞則是一反常態(tài),沒有和往常一樣穿優(yōu)雅的花邊裙,而是穿了一件輕便的衣服。唐童和楊千也是輕裝上陣,都準(zhǔn)備好了自己的行禮。
“這次我們行動要在白天,按照王憲宇所說宅子兇險難測,不管他的言語是否屬實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卑渍乖谂R行還是擔(dān)心幾個人的安危。
“我也覺得這個人有諸多可疑點,凡事留一手,防人之心不可無?!陛p舞也持同樣的觀點。
“先不說其他的,他師伯,師兄和師妹的尸體還躺在孫府呢。白展這是你的職業(yè)病吧?看誰都是壞人?!睏钋У?。
“美好總是人們所向往的,但作為執(zhí)法者我沒得選?!?p> “走吧,真相不會自己找到你。我曾經(jīng)和白羽門烈燦有一面之緣,作為武者他是個好苗子。現(xiàn)在一定盡力去幫他找到真相,人不能就這樣白白死了!”白展的話語聲中顯示出惋惜。
幾人趕路至城入口,已經(jīng)日上三竿,火辣辣的太陽耀武揚威,這傲驕的太陽似張火傘,中午,天空亮得耀眼,好像一大張燒燙了的白馬口鐵板。路邊垂柳的細枝一動不動,樹影縮成一團,蒙著一層塵土的葉子都蔫蔫地打卷了。路面也被曬得軟軟的,向遠處看去,空寂無人的馬路上,似乎有一片透明的蒸氣在升騰。
“不行了,不行了。我已經(jīng)虛了。到飯點了,必須休息??!”楊千已經(jīng)叫苦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