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文萊看羅浮生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問道。
“我曾經(jīng)是個獵人,”羅浮生說道:“習(xí)慣而已。”
“獵人?不是只會捕獵嗎?”
“但我也會通過一些細節(jié)來觀察,”羅浮生說道。
“那你告訴我,你看到什么了?”
“房子周圍有石灰,你看到了嗎?”
“那又如何?”
“看痕跡應(yīng)該是七天內(nèi),要么驅(qū)蟲,要么避邪,”
“石灰還能避邪?”文萊嗤笑。
“鄉(xiāng)間傳說可以,你沒聽過嗎?”
“我不信這個?!?p> “房子后面有一塊菜地,看上去也有一段時間沒打理了,”羅浮生說道:“很明顯這家主人應(yīng)該是遇到了麻煩沒時間打理?!?p> “那里明顯了,”文萊還是不信,他寧愿相信是這家主人犯懶了,畢竟這么大太陽不出門,田里不長草才怪呢。
“進去看看吧!”羅浮生笑道,兩人下馬,走到門口,敲門。
許久,一個裹著厚厚被子的男人開門了,羅浮生察覺到他身上不同尋常的低溫,往屋里看了一眼,也是如此。
“你生病了?”
“不!兩位找我什么事?”男人問道。
“聽說你家水井里面有怪物?”文萊說道:“我們接了告示,過來看看?!?p> “哦,那真是太感謝了。”
“先別急著道謝,免得下不來臺,”文萊說道:“說吧,怎么回事兒?”
“我……我能坐下說嗎?”
“當(dāng)然可以!”
農(nóng)夫告訴他們事情應(yīng)該是從半個月前開始的,那天正下著暴雨,他跑到井邊打水,突然聽到井里面有異常的響聲,那個時候他還沒注意,等到出事才意識到有問題。
七天后他再去打水,那天是下午,天上還有太陽,他打水之后回去喝發(fā)現(xiàn)水冰涼爽口,那天正好干完農(nóng)活覺得渴,于是多喝了一點,沒想到第二天就渾身冰涼,那時候還以為是感冒,嚇得要死,馬上出去曬太陽,做農(nóng)活,當(dāng)天就好了。
但晚上他又喝水,第二天又出現(xiàn)了類似癥狀,那個時候他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身體沒好,直到水喝完了,他再去打水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打上來的井水如同冰水一樣寒冷,他才意識到有問題,水也沒敢喝,放在房間里。
羅浮生兩人查看水,的確還很冰涼,但沒有農(nóng)夫說的那么恐怖,可能是因為時間的問題。
農(nóng)夫以為是陰靈作祟,因為民間傳說被陰靈纏上的人時常會感受到陰寒,他就在房子四周撒上了石灰,這段時間越來越冷了,他一覺睡到現(xiàn)在。
“去水井旁邊看看,”三人去往水井,可能因為士兵在旁邊,農(nóng)夫的膽子要大上一些。
水井周邊的氣溫就遠低于外界,三人的確感應(yīng)到水井的不同尋常,羅浮生在水井口往里看,就以他獵人的感知也未能發(fā)現(xiàn)里面有什么,只是氣溫很低。
的確很麻煩,水井里面的東西不出來他就沒辦法知道那是什么,薛定諤的水井怪物。
“在晚上里面的怪物可能會出來,”農(nóng)夫說道:“我也只敢躲在房子里通過縫隙看?!?p> “長什么樣?”羅浮生問道。
“沒看清,只能看到好像有細長的觸手……或者是尾巴?!鞭r(nóng)夫說道。
“在外面看也看不出什么,”羅浮生說道:“先打水吧?!?p> 下放水桶,提上來之后羅浮生并不能看到水中有什么異常,只不過異常冰涼,在這種時候甚至有些凍手。
“嗯,的確有異常,”羅浮生說著,萊文點點頭,他也能感受到的水的異況。
但是不下去看就別想知道里面是什么,羅浮生也覺得棘手,他知道井里面肯定不是什么水鬼,畢竟那些生物的體味很重,不可能聞不出來。
但他們這些普通人如何才能對付那些不尋常的生物?如果真要動手的話只能拿命拼,羅浮生雖然會一點點魔法,比如說那個治愈術(shù),但是他深知自己和魔法師的差別很大。
這個世界的魔法師去哪里找呢?羅浮生想了想,看向萊文:“我們這兒有魔法師嗎?”
“魔法師?你在想什么?”萊文驚道:“帝國的魔法師這么稀少,而且能請得起魔法師的地方不說多有錢,至少不會窮到連銀餐具都沒有吧?!?p> “誒!”果然魔法師沒這么簡單就能遇見,大多數(shù)都只是一些會魔法的戰(zhàn)士,就像教廷的騎士團,他們會的魔法屈指可數(shù),而且都是輔助性魔法,遠遠比不上有小說中所記載的有傳承的魔法師。
“或許我們可以呆一晚上,畢竟冒然下井太危險了?!绷_浮生對這個水井蠻感興趣,因為天氣漸熱,這個水井就像冰箱一樣,如果能搞清楚其中原因,自己以后就不用擔(dān)心酷暑了。
“你確定?”文萊有些意外,畢竟這個農(nóng)民沒多少錢,他們還不如去做做尋人任務(wù),雖然找到的都是尸體,但也能賺一小筆。
“啊,錢全給你,我對水井里面的東西有些感興趣。”羅浮生說道。
“那就這樣決定了。”文萊大笑,誰會和錢過不去。
“那就等晚上我們再過來,我們先去巡邏。”
“兩位大人……”農(nóng)民有些難以啟齒:“我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招待你們,晚飯……”
“放心,不會吃你的,給我們騰個位置休息就行了!”文萊說道。
“真是太感謝了。”農(nóng)夫道謝。
路上,馬蹄噠噠的響,文萊問羅浮生:“你為什么會對水井里的東西感興趣?說實話我覺得咱們普通人可得老實一點,免得因為好奇丟了性命,這個世界危險的東西可太多了。”
“夏天快到了,我這人最怕熱,如果能搞清楚水井里面的原因,說不定這個夏天,不!以后的夏天都能愉快度過?!?p> 文萊滿臉意外:“真的?”
羅浮生看他一眼:“當(dāng)然,難道這還不夠嗎?”
“或許!”文萊聳聳肩,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羅浮生在思想層面的確有點交流障礙。
最后兩個男人還是將話題扯到了女人身上,畢竟沒什么其他可以聊的。
“話說那個文員怎么感覺有點蠢啊?那么多女人非得去招惹夫人!”羅浮生說道,幸好文萊不是男爵的心腹,不然肯定會對他這句話有看法。
“誰知道呢?或許那些貴族看不起妓女!”文萊聳肩。
“應(yīng)該是,加上只有一名女性,”羅浮生說話不太考慮后果:“而且美麗動人?!?p> “哦,千萬不要亂想,”文萊告誡他:“要是以前的男爵或許不會有問題,但是現(xiàn)在的男爵大人……我有點看不透了?!?p> “他會打我嗎?就因為我說夫人漂亮。”
“……”文萊啞語,知道自己可能有些謹慎過頭了,主動轉(zhuǎn)移話題:“其實男爵堡里本應(yīng)該還有一位夫人,你知道……貴族經(jīng)常三妻四妾?!?p> “哦?人呢?”
“不知道,好像叫納羅拉,一個子爵的女兒……哦,你知道嗎?那個夫人比泰薰夫人還漂亮,而且”萊文掃了四周一眼,小聲說道:“聽說男爵大人是在夫人走后才娶得現(xiàn)在的夫人?!?
太子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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