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陽郡
夜幕降臨,一隊人馬在官道上飛奔。
突然前方有一人回來,對著白引大聲道:“公子,公子,不好了,夫人他們在前面被一伙山賊圍住,約摸有數(shù)千人”
白引一臉兇神惡煞道:“該死,白三,你再跑一趟,讓長史派大軍前來,還有讓官吏不必再等我,明日再來拜見即可”
白三再一次抱拳,道:“是,公子”
白引策馬回來走動,吼道:“兒郎們,咱們初來乍到,與人無冤無仇,這些個山賊三番五次想要取我等性命,是可忍孰不可忍,隨我再一次長途奔襲,可敢否?”
眾人氣勢大漲,喊道:“生死相隨,生死相隨,生死相隨”
“駕”,“駕”…呵斥聲大作。
白引剛剛策馬跑出幾個山頭,就看見一群兵馬在叫囂,千余人,圍住幾輛馬車,白引恰好遇到對方頭領在喊話,道:“乖乖下馬受降,從今以后跟著大爺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樣?”
周圍一陣大笑“哈~哈,吁,小娘子,你就乖乖的從了吧,哈哈”
白引聽著,直接拔出長刀,道:“隨我,殺”
白引帶頭沖下山頭,直接沖向中心包圍圈,突然,旁邊一把刀繞過時明的空隙,直接給白引大腿來了一刀,“嘶”,白引吸了一口冷死,憑借馬的沖力,直接和那人錯身而過,而后又直接一刀捅死了山賊,第一波沖擊騎兵并沒有沖穿,山賊實在太多,慢慢被拉扯住,陷入苦戰(zhàn)。
看著周圍不斷有人落馬,大多數(shù)人都是向著白引沖來,又不斷有人擋在他前面,白引感覺形勢不妙,里面被包圍的也不敢亂動,要是這樣拉扯糾纏打下去,騎兵就得玩完。
情急之下對著棋啟叫道:“棋啟,擒賊先擒王,把那個打著燈籠的給我殺了,把旗砍掉”
棋啟聞言,答了一聲“是”,握緊手中大斧,斧頭已經(jīng)全面綻放,火紅的紋路,極其美麗,伴隨著血跡斑斑流下
棋啟大吼著:“宵小之輩,休得猖狂,某家棋啟取爾項上人頭,駕…”
一頓左沖右突,手起斧落之間,便有幾人被劈死,斧頭越發(fā)明亮,直到?jīng)_到山賊頭領不遠處,他再也不搭話了,區(qū)區(qū)山賊而已。
駕馬一躍而起,雙手緊握大斧,又是同樣的,沒有任何做作,簡單粗暴劈下去,頭領橫槍一挑,把大斧挑開,棋啟這回是為了速戰(zhàn)速決,從馬上躍起,凌空一轉(zhuǎn),再一次劈下,頭領想要再挑,可這一次根本無法撼動絲毫大斧走向,就這樣大斧極速放大,頭領被分成兩半,棋啟坐回馬上,順帶左右?guī)赘阎車娜硕細⒌艉?,拔起大旗,大呼道:“賊寇首領已經(jīng)授受,降者不殺”
棋啟就這樣圍著大呼起來。
此時白引強行支持著,不讓自己掉下馬來,他大腿上,身上增添多處傷痕,但并不致命??粗@些山賊有的跑掉,有的想跑被殺,大部分直接放下兵器投降。
就在白引準備策馬來到馬車前時,一只騎兵三千余人打著火把匆匆而來。
白引絲毫不理,旁邊的白之秋迅速把他扶了下,道:“公子,快坐下,我給你看看”
白引笑看著,馬車上的墨雪走了下來,不過臉上用紗巾蒙住了臉,她是不適合拋頭露面的,但是聽聞白引受傷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
墨雪就這樣坐在他的旁邊,拉著她的手看著她,眼睛微紅,低著頭看著已經(jīng)止血的傷口,說道:“相公下次千萬不能這般貿(mào)然行事,要是你沒了,妾身也不愿獨活”,墨雪拉著白引衣角。
白引安撫墨雪不久后,外面一人徑直走到白引身前跪下,“公子,長史大人來了”
而后,走進一中年男子,身佩長劍,一看就是有點手無縛雞之力的感覺,留有胡須,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看著就不簡單,這是白引第一印象,就這樣兩人互相打量了一眼。
哪中年男子過來,抱拳鞠躬道:“本官乃是北陽郡長史,馮群,敢問尊架可是白清,白公子?”
白之秋又走來了,拿著她的箱子,給白引包扎,上藥。
竹千千上前從懷里拿出印信遞給馮群,馮群仔細一看,立即半跪下來。
“屬下方才實乃按例行事,多有得罪,請?zhí)卮笕艘娬彙!?p> 白引仔細打量著馮群,過了一會才收回眼神,哼,今天的事要不是家丁厲害,在這里了還不知道會怎么樣,你可真好,剛打完你就來了,等我掌握兵馬你不死也得給我掉層皮。
似乎是馮群看出了白引的不悅,一滴冷汗淺淺的從額頭冒出來。
“太守大人今日之事確實不是下官推搪,只是,只是郡尉方圓前去邊關巡視,按我朝律例,屬下實在調(diào)不到一兵一卒,我已派人通知他太守大人不日即到,相信他很快就能回轉(zhuǎn)”
白清不愿再聽,隨便跟他打哈哈幾句。
看來還不算晚,周國還沒有正式宣戰(zhàn),我要加緊步伐才行,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這些山賊也是山雨欲來啊。
白引收回思緒,對著馮群道:“原來如此,看來是我誤會郡尉了,馮長史我們先回城吧”
“是,來人,把山賊都押回大牢,聽候太守大人發(fā)落”
白引走上馬車,被大軍包圍著,官道火光很悠長連綿看不到頭,一路晃晃悠悠的向著平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