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親(下)
白家大堂,周圍坐滿了人,還有站著的把四周圍了個(gè)水泄不通,大戶人家的家主都列坐在堂下,堂上是墨辰和白冬泉,白引和墨雪各自牽著紅綢一端,在管家?guī)ьI(lǐng)下,走進(jìn)大堂。
旁邊有一名老者叫道:“吉時(shí)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duì)拜”
“禮成,送入洞房”
白引就這折磨到洞房去了,然后脫掉帽子,拿掉了面前的大紅花,實(shí)在太熱了,又叫來了白之秋陪著墨雪,然后又迅速出去外面對(duì)著這些個(gè)長輩,大戶人家家主,一一見禮,一一敬酒,最后還是還是靠著棋啟這個(gè)大塊頭和時(shí)明兩人抗酒,不然真要睡哪里都不清楚。
夜,紅燈籠亮,很亮,整個(gè)白府也沒有安靜多少,還有不少人在喝酒,白引看著差不多了,徑直走向廚房。
白引靠著門,道:“有沒有醒酒湯,給我來一碗”
“公子,早就給你準(zhǔn)備好了”,廚子本來在忙,一聽到白引要醒酒湯立馬端了過來。
白引休息了一會(huì),又道:“給我打一碗白米飯和幾樣小菜,我拿回去吃”。
“好的,公子”
不久,白引端著飯菜慢悠悠的走到房門口,“咚~咚~”,敲了兩聲房門,白之秋從里面走了出來,道:“公子,你沒事吧”
白引看著人都有點(diǎn)暈,道:“沒事,你先回去吧”
“是”,白之秋答了一聲,便離去。
白引盡量走直線,可惜暈暈的他還是走歪了,好險(xiǎn)把飯菜都放在桌子上。慢慢走過去,揭下來紅蓋頭,他看呆了,一直出神的看著,“好像啊”,真的好像那天破廟里的那個(gè)姑娘,但是白引知道不是,墨雪太白了,手也很纖細(xì),沒有一點(diǎn)粗糙,所以她不是,大起大落。
看著白引失落的表情,墨雪以為她讓白引失望了,低頭,道:“引公子,難怪你三番五次的逃婚,原來竟是對(duì)我貌相失望,我也自知,膚色比一般人還要白上幾分,甚至有點(diǎn)超于常人,公子若是對(duì)此不滿,大可一紙休書將我送回娘家便是,不必如此”,墨雪將頭轉(zhuǎn)向一邊。
“娘子,你怎知我不滿意的,我只是想起一位故人而已,并不是不滿意。對(duì)了,你餓了吧,我給你拿了些飯菜過來”,白引怎么敢休了她,要是她真的會(huì)娘家,他還得去求回來,都怪這臉,藏不住東西啊。
“你真的不介意我的膚色?”墨雪再一次問道。
“膚色有什么關(guān)系么?你我的姻緣是出生就注定的,那就是說上天安排的我們相遇,說不定我們前世就是夫妻呢,快吃吧”白引雖然是暈暈的但是腦子還好用,不枉苦讀圣賢書。
白引想起些詩句,道:“我突然想起一些詩句,名字忘了,但是想在此情此景給你念念,好不好?”
“好啊,相公”,墨雪說完臉?biāo)查g紅了。
白引其實(shí)也有點(diǎn)餓,所以沒看她,就對(duì)著窗臺(tái)望月吟誦,道:“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卑滓蛔忠痪涞恼f著。
她自己偷偷學(xué)過一些詩詞,白引念的她大概明白大意。
她有些感動(dòng),站起來走到白引身后,道:“相公,謝謝,今日在墨府得你誓言,今夜又得你如此這般待我,雪兒大幸得此夫君,今日雪兒也便許下誓言,若君不相負(fù),生死天下隨”
白引大驚,這是一位才女,有讀書人的氣節(jié),看來真是天意,或許真如我方才胡言亂語,前世為夫妻,今世又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