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一)
月兒聞言匆匆從隔壁走來,走到白清身邊低著頭,身體一福:“公子,你叫我?”
“嗯,最近府里可有客人來訪?”白清看著月色,也不看月兒自顧自得欣賞月亮,考慮著有誰可能是高手,以前都不太關(guān)注,也是許久不在家中,也該了解了解了。
月兒思索著,過了一會才說回答
“無人來訪”。
“哪新收的門客有嗎?”。
“門客???沒有”
月兒似乎又滿不在乎的嘀咕
“齊三爺不算吧,畢竟他經(jīng)常來府里和老爺談事情?除了齊三爺就都是府里的老人咯”。
嘀咕完就靜靜的站在那里,她可不敢再對白清那么兇了,上一次就是不聽白清的話結(jié)果白清偷偷溜走,一去就是好久,她也跟著挨罵,又挨罰一直洗衣做飯直到白清白清回來為止,所以這回她可不敢了。
白清對月兒的態(tài)度很滿意,會點武功又是母親派過來的,平時不聽話,上次權(quán)當做給她一個教訓吧!想來上次離家出走爹娘肯定饒不了她的。
“你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看來爹娘怕我跑路啊,知子莫若父母,但是這樣我也要跑路,不管那么多了?!?p> 齊三爺是墨家主的一個手下,也是在江湖中有名的齊三刀,不出刀則已,若出刀,三刀之內(nèi)定勝負,所以別人都叫他齊三爺。這些都是傳聞而已,想來應該是他,從小他也算看著我長大的,這一回必定是要看住我。
“啊~”
打了一個哈欠,白清就回房休息去了。
翌日,驕陽初升。東邊小院,桃花茂盛。
白清獨自坐在桃林中,他已經(jīng)計劃好了,等到夜里宴請齊三爺,給他下點藥,然后由幾個人施展輕功直接把帶出白府。出了門就用白引為名,赴京趕考,內(nèi)心是非常開心激動的,都想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場,就在他想得出神的時候。
“公子,府外有五個公子小姐自稱公子好友登門拜訪,公子見否?”,牙兒匆匆走到桃林里向白清說道。
“五人?帶到我這里來吧”,白清經(jīng)常在外游歷也算有一些故交好友,所以桐伯也不以為異,并沒有告知白冬泉。
很快時明五人就跟著桐伯到了桃林,時明五人都是一副公子小姐的樣子向白清搭了話起來。
“白公子,多日不見,來的早不如來得巧啊,終于得到你游歷回來的消息,我五人就迫不及待的相邀前來拜訪,還請白公子見諒”。
“唉,不必出此言,各位快請坐,想必各位遠道而來舟車勞頓,真是白清之福,桐伯啊,你去忙吧,我們自己談天說地”
白清先要把桐伯支開,不然久了會被看出破綻。
“月兒,去把我上好的茶葉拿些過來”
白清把人都支出去,這是他最大的秘密,打死也不能讓人知道的。
“吾等拜見公子”,感受到周圍沒人之后,時明五人半跪在地。
“起來吧,都坐,我已經(jīng)想好計劃,哪位神秘高手吾猜是府中的齊三爺,今夜我將他請來,給他下點蒙汗藥,你們相機行事”,白清吩咐道。
“公子,他既然是監(jiān)視你的,必然防備著你,此計不太可能成功”,竹千千道。
“以有心算無心,我用的是三香散組合蒙汗藥,一種菜里放一味,只要他吃了一種再喝點酒,必倒矣,若是不倒,爾等亦可制服他,我們連夜逃跑,過了藍城,再也沒人抓得住我們,出了這個府吾便改單名一個引字了”
白清暗暗思考還有沒有什么漏洞的地方。一會月兒就送茶過來了:“各位公子,小姐,請用茶”
然后白清就開始和他們談天說地,假裝討論天下大勢,但也確實是有點考教的意思,過了許久白清才對著月兒吩咐道。
“月兒,你引他們?nèi)タ头堪桑 ?p> “是,各位請隨我來”,月兒帶著五人去側(cè)院休息。
白清也開始收拾包袱,裝上銀子和換洗的衣物,放到箱子里,牙兒突然走進來,“公子,齊三爺已經(jīng)答應赴宴”,
“公子你這是要出門么?”,婢女牙兒一臉迷茫,隨即手上不禁用力幾分,咬著牙說。
自家公子這是又要跑?一次又一次的逃跑,必定讓老爺以為她們伺候不周,到時候她們可能會被賜死,她自認為一直很聽話的,一想到這里,她不禁委屈得眼圈紅起來。
“牙兒,我的事你不許聲張”,白清轉(zhuǎn)過身來,看見紅著眼圈的婢女。
“怎么還哭鼻子呢?”
白清無奈得走過來,他也不是第一次跑路,以往都是問了不同意才跑路,每次牙兒和其她幾個婢女肯定都要被訓,白清是知道的,所以平時從來不然牙兒做什么重活,累活。
“公子,你是想要牙兒得命啊”,牙兒站著像木樁一樣,低著頭,半晌才說出來一句話。
白清很震撼,我不過就跑路而已嘛,又不是第一次不至于吧。
“你已經(jīng)知道我要逃跑了,那就不能放過你,月兒和你是兩姐妹,還會點輕功,正好路上伺候我,只要你倆聽話,今晚我?guī)阋黄鹋苈罚胁恍??”,白清放絕招了。
“哪其他姐妹怎么辦?”牙兒倒是死磕到底。
“你去讓她們回我娘哪里伺候,我這里留下你和月兒就夠了,我娘會庇護她們的,不用擔心,你只要帶好銀子就行”,白清說著自顧自的走出去。
牙兒呆呆的在原地,過了一會,突然眼睛發(fā)光,想到跟著公子出去游歷她就很開心,向來公子都是不帶銀子不帶婢女,直接翻墻就跑。這一次竟然帶著她,高興得她立即跑出去尋找月兒。
是夜,東邊小院。烏云時而遮蓋月亮。
白清等在院子門口,不久齊三爺一襲勁裝而來,“三爺,好久不見,俞發(fā)得精神了,快里邊請”。
“好好”,齊三爺?shù)故锹浜蟀浊逡粋€身位,畢竟他是仆,這個男子是要迎娶他家小姐,未來還要他當家,所以他也不敢放肆。并且為他們一一引薦齊三爺,五人均把內(nèi)力隱藏起來,成為普通的公子爺,竹千千和白之秋則裝扮成了奴婢,伺候齊三爺。
剛開始入座齊三爺是不怎么喝酒,不過在后面半推半就下,被白清等人灌下去不少,酒過三巡,一路扯皮,直到子時,齊三爺終于肯吃菜了,然后,直接倒下,搞定。
“之秋”,白清叫了一聲,意思是定住齊三爺。白之秋一針就扎在齊三爺?shù)男乜谔帯?p> 白清看著齊三爺沒了動靜,大手一呼,“搞定,跑路”,剛剛走到門口白清不動了,甚至還有點驚訝,“娘,你怎么在這里啊,快進來坐”,白清一個眨眼示意最后面的竹千千,把齊三爺藏起來。
一個中年女子,韻味十足的走進房間中,坐到主位上掃視一遍才開口,“娘要是不來,你是不是打算走了?一點都不為娘想一想,娘就你一個孩子……”,中年女子說了很多,白清一直低頭思索著什么一般。
中年女子最后才說道,“你邀請齊三爺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眨什么眼睛啊,是不是把齊三爺灌醉在你這里了?”,白清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