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我不是叛賊”一聲女子的吶喊傳遍了整個閣樓。
正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時候,這突兀的一聲,驚動了所有人。
正待走的那劍客與壯漢,正好逢著這一處場景。
只見一個還算清秀的女子踉蹌著走向掠過劍客,避開追趕她的人。
她穿著一身青衣,打扮很樸素,骨子里卻透著一股靈氣。
而后方追趕的人,也非是秦庭官府之人,只是些看似如混混子罷了。
有趣的是,在他們的最后,卻跟著的是一個打扮浮夸的貴公子與幾個拿著刀刃的下屬。
這劍客見了,并不想摻和,徑直的走了出去。
壯漢體型略大,恰逢與極速追趕的一個混混撞了一個滿懷。
“你誰呀?找死不是?”
還未等壯漢發(fā)火,那混混先是見了壯漢吃了一驚,隨后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囂張跋扈的慣了,自然不能忍下這口氣。
壯漢雖有怒氣,卻只看著劍客的眼色,而遲遲未動。
“說你呢?杵在這里莫不是找事?”
那人不依不饒,反喝了一聲。
本來,見壯漢體型碩大,他沒多大勇氣去面對的。
可見了那人不動,他便增了幾分信心,音調也提了三分。
劍客見了,眉頭一皺,一股殺意瞬間從他那雙眼中彌漫。
“慢著!”就在這一觸即發(fā)的一刻,錦衣男子不知怎的已然跟了上來。
“羌家公子容稟,這兩人等乃是關東來的客人,與我家主君護院而來,希望公子能夠寬容些許”
聽了男子的話,那羌氏公子猶豫些許,又問道:“你家主君是何人?”
“我家主君諱姓于田,望公子……”
“哪個田家有如此膽子?”這一聽,那公子便大怒。
“這……”錦衣男子再三猶豫,始終沒有說出來。
只是猶豫,復又陰晴不定。
“這么說來是你等冒充田家,想要包庇方才那個通敵叛國的賤人了?”
“在下不敢”
“跟這人做什么計較?”原是一動不動的劍客,瞬間擊倒護著那公子的人,直牽著那人的咽喉。
“你……你……放開……”
那公子會點武藝,可卻根本掙不脫劍客的牢籠。
被扣的緊緊的,舒緩一點都困難至極。
“走!”
隨著那幾人的走開,那女子也跟著走了出去。
……
所有人都聽到了聲音,幾乎無人例外。
“田家?”田勉最初聽著覺得新奇,可如今想來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這大秦的田家,并不算很多。
齊國公姓為田,在齊國這倒不算新奇,可在秦國卻只有聊聊幾家。
“別出去,外邊的事,你少惹點是有好處的”
正待田勉躍躍欲試,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姜則卻是拉住了他。
“可……”
說到田家,田蒙算的是一門代表了,他怎的不心急。
“那人可是你家的?”
“這倒不是”想了想,又覺不妥“正因不是我家,我才擔心他們是冒充了我家呀!”
“瞎操心”姜則無奈道:“你父親也太小心了”
“我家父親就說過,家國大事陛下最放心的,莫過于將軍專武而不考慮其他”
“越是小心謹慎,陛下越會覺得有所圖而疑慮”
“看起來啊,你父親就是小心過頭了”
“這……”看著依舊糾結的田勉,姜則拍拍他的肩膀。
轉而道:“別想其他了,還是好好飲酒吧!真的假不了,假的自然也是真不了的”
自顧自的飲了一口道:“你若出去,怕才是有口莫辯。你想想,若你現(xiàn)在出去,那膽敢冒充你家的人自然已經(jīng)想好了應付了,沒準就等著你跳呢?”
“不是……”
“那是什么?”
仔細打量著姜則,田勉說出了心聲“今日得罪扶渠家,姜兄不會也早就想清楚……你怎的……嗆著了?”
還未等他說完,姜則便嗆了一口,一下子噴在他身上。
“唉!”忙整理了下衣襟,收起以及嗆紅的臉,認真道:“我有那么多的心機?”
“我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我又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
“這倒是!”田勉若有所思,不再理會,繼續(xù)隔著紗門向外看去。
……
另一邊,風不語不知何時已經(jīng)去了后院的小亭飲酒,怡然自樂。
一塊隱蔽慢慢的向他靠近,四下里一片寧靜,并不見一絲動靜。
“你遮著我的陽光了”風不語伸了一個懶腰,仿佛在對著空氣說話。
見無人回應,風不語又道“喂!你沒聽到嗎?”
“老實說,有時候我會真的忍不住殺了你”
幾乎兩息,方有人應答。
回答他的是一個明細爽朗,卻又清新脫俗的男子聲音。
僅留下一處隱蔽,往上看,那人卻是倚靠在一旁的大樹密椏中。
不知他何時來,也不知道他怎么來,但風不語卻知道他有一個響亮的名字‘玄武’。
“那你為何不殺?”
“一個齊國流浪的劍客,曾經(jīng)是四海為家,過著生死置之度外的日子??捎幸惶欤麉s突然消停了,非要開一家酒樓,還過得風生水起,沒有人不會對你不產(chǎn)生懷疑”
“也不知道你幕后的人是如何想的,都兩三年了……”
“舍不得我后邊的大魚?想放長線釣大魚?”
“我上邊的意思,是解決掉你,畢竟你這人來我大秦這么久了,也太不‘作為’了”
“哈哈……”風不語聽了哈哈大笑。
那英俊的臉龐,凸顯的極為不勻稱。
“可我覺得你那幕后之人或許在下一盤很大很大的棋,所以不能輕易地動你”
“嗯?”風不語點點頭“有道理!這才像人說的話”
“但……我卻可以偷偷的向你這死酒鬼的酒里慢慢的下一種不會立刻死去的毒……”‘玄武’話鋒一轉。
嚇得風不語連忙道“別,可別??!”
“我請你喝酒”風不語求饒似得送去葫蘆。
葫蘆如同陀螺一般,從空中滑動出奇妙的弧度,飛向‘玄武’手中。
玄武輕輕一接,便將那葫蘆拿在手中。
也不管其他,輕輕掀起斗笠,便喝了一口。
道:“難怪你這酒鬼會跟著你后邊那人,果然是好酒中的好酒??!就連不嗜酒的我,怕也舍不了這酒了”
“哦?”風不語‘哦’了一聲,又補充道:“可是這酒可被我下毒了,玄武你這下可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