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閉的內(nèi)殿門阻擋了外面宮女和太監(jiān)的視線,這些人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別的宮里安插進來的眼線,直到進了內(nèi)殿,南凜還是掛在我身上甩都甩不下來??磥砻魈煲粓龃綐岧X劍的惡戰(zhàn)是少不了了。
我死死的瞪著南凜那張好看的臉,琉郁和琉婉小心翼翼幫助我挪到床上,而邢盒則是一副鵪鶉狀的縮在一邊,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看到我改為兇巴巴的盯著他,邢盒立刻跪下頗為無奈的說:“娘娘,奴才這...攔不住啊...”
我坐在床上后,掛在身上的南凜變成了坐在我腿上,雙手環(huán)住我的脖子,頭放在我的肩上,勒的死死的。
“你能先下來嗎?”我盡量用平靜的聲音對南凜說。
誰知他哼唧了一聲還用腦袋蹭了蹭我的脖子,瞬間我的臉又黑了幾度。
“南凜!我腿要廢了!”
“哼唧...”
......
直到我的腿被壓到麻木沒有知覺,我終于感受到了南凜噴在我脖子上那綿長的呼吸,于是在邢盒的幫助下,他成功的躺在了床上。
邢盒和琉郁琉婉兩個丫頭則很“知趣”的退了出去,留下我和睡死的南凜在殿內(nèi)。
“ε=(′ο`*)))唉,明天腿廢了就算了,還要因為你被一堆女人記恨,我真是造了孽了,你說你吃醉了酒咋還耍酒瘋呢?快四十歲的人了,丟不丟人啊...”鐘粹宮什么都好,就是內(nèi)殿缺個貴妃榻,南凜大字型躺在了床上,可憐我就只能在桌子上趴一晚。偏我還不能去偏殿睡,不然明日怕是又要多傳出一條昕貴嬪被皇上趕出去的言語了。
趴在桌子上,細細的想著南凜今晚那不正常的舉動。
白日里,我提到了秦皇后,以至于南凜甩袖而去。夜里一向謹慎沉穩(wěn)的他吃的爛醉過來鬧騰。
他似是有提到一句“你別想拋棄我,當年你就這樣,你不許拋棄我...”
我是見過秦皇后的畫像的,自知與她有七分相似,只是秦皇后那股清冷的眼神,蕭殺冷漠的氣質(zhì)是我比之不上的。
這樣就解釋的通了,我提到南凜的傷心事,于是他吃醉了將我當做了秦皇后。
之前我只是想著南凜許是對秦皇后有那么三四分的情意,但是更愛自己那所謂的男人的尊嚴,我以為這件事我已經(jīng)看明了了,如今看來還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簡單。
卯時(BJ時間05:00-07:00),冬日里的天還未破曉,南凜便睡醒了,本身我趴在桌子上便睡的不安穩(wěn),感受到身后注視的目光,我起身揉了揉眼睛,披著被子看著依舊躺在床上的南凜。
“皇上醒了?”
南凜卻不答我的話。
“皇上錯過早朝了。”
依舊盯著我一言不發(fā),甚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皇上可要起來?”說著我便朝他走去,許是看到我略微有些瘸著的腿,他的眉頭輕輕的皺了皺。
“朕...昨晚...”許是不知該如何說,他停頓了兩次后就接著沉默了。
“皇上想聽真話嗎?”
“嗯。”
我搬了個凳子坐在床前,準備細數(shù)南凜昨晚的罪狀。
“皇上吃醉了酒,耍了酒瘋,踹壞了臣妾外殿的門,在臣妾的院子里大喊大叫,掛在臣妾懷里不肯下去,現(xiàn)在皇上還錯過了早朝?!蔽以秸f,南凜的臉就越黑:“怕是明日一早便有大臣要彈劾臣妾與臣妾的父親兄長了?!?p> “明日休沐?!?p> “那便是后日?!?p> 看著黑著臉還和我糾正明日休沐的南凜,我竟然覺得有一些想笑。也許他和我以為的還是有些許不一樣?
“皇上,皇后娘娘來了。”在我與南凜沉默著面面相覷之際,殿外適時的響起了邢盒的聲音。
南凜的臉色迅速恢復(fù)如常,琉郁琉婉進來開始伺候我和他更衣,我跟在南凜身后出去時,劉氏已經(jīng)端坐在外殿等著了。
“臣妾參見皇上?!?p> “參見皇后娘娘。”
互相見了禮,南凜端坐在上位,我撇著腳坐在了下面。小劉氏那淡之若水的眸子一刻都未離開過我身上。
“皇后娘娘為何一直看著臣妾?可是臣妾有什么不妥?”我故作無辜的笑望著小劉氏。
小劉氏并未搭理我,轉(zhuǎn)頭對皇上說道:“皇上,如今昨晚之事已傳入朝堂,皇上登基十八年來,無一日如今日般荒廢朝堂,這前朝后宮皆言年氏是狐妖轉(zhuǎn)世,魅惑圣心,皇上若是不下定決心,怕是難以堵住眾人悠悠之口啊皇上。”
小劉氏這邊說的動情動色,說完還摸了摸眼淚,一副我都是為了皇上您好啊的樣子。
南凜看了我一眼,我也不說話,沖他微微一笑。這小劉氏還真是不出手則罷,一出手就是把我往死里推啊。這是要南凜在我和江山社稷之間做個選擇嗎?
以南凜的性格來看,我如今便要早早歷完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