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末那樓.巴佳一行人便來到恭親王府。
身為女主人的王妃枚兒自然是要打點妥當,迎接她‘親愛’的家人。
“姐姐最近在忙什么?”末那樓.倮兒此時已經換上耀云國服飾,微曲的長發(fā)披在肩膀上。
追在末那樓.枚兒身側好奇地打問,似乎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妹妹。
“沒忙什么,王府的一些雜事罷了?!蹦┠菢?枚兒不著痕跡地將手從她臂彎里抽出。
“你們聊,本宮隨四弟去拜訪一下恭親王。”末那樓.巴佳攬住四弟末那樓.古吉的肩,在管家的帶領下離開。
兩人慢走著,倮兒像個未見過世面的孩子,對什么都表示好奇,不停地發(fā)問著。
隨行的侍從也漸漸退去,來到幽靜的偏院,四下無人。
末那樓.倮兒卻逐漸安靜下來,侍從是她故意支開的。
“好姐姐,那件東西有下落了嗎?”末那樓.倮兒幸災樂禍地開口,臉上的天真無邪被狡黠所替代。
“你給我安生些,我沒有興趣陪你玩什么姐妹情深的戲碼?!蹦┠菢?枚兒面色一寒,只手掐住末那樓.倮兒的脖子。
徑直將她推到墻上,不給她反抗的機會死死牽制住。
“怎么那么大的的火氣?哈哈……那里活不出個人樣,在這里也是。被一個未出閣的小姐耍得團團轉的蠢貨……”
末那樓.倮兒被掐,依舊掛著天真爛漫的笑,說著直戳枚兒心窩的話。
“你閉嘴!”末那樓.枚兒眸光愈暗,手上加重了力道。
“敢動……我……大哥不會……放過……你……”
末那樓.枚兒一聲冷笑,松了手。
“倮兒我要是你就會放聰明些,擺清自己的位置。不要來招惹我,順便提醒你一句,我的事不管你知道多少,都不許插手。”
“東方朧月,她是我的?!蹦┠菢?枚兒微涼的指尖劃過末那樓.倮兒的臉頰。
末那樓.倮兒似乎想起了什么,渾身一顫。
“你……等著。”末那樓.倮兒咬牙切齒。
“好,我等著。就算我再不濟也有一個親哥哥,不像你_只會搖尾乞憐的可憐蟲兒?!蹦┠菢?枚兒溫柔一笑,替她理了理額頭凌亂的發(fā),離開。
跟我斗?你還不夠格。
一處觀景亭中,末那樓.巴佳耐心品著半溫不開的茶,猜出對方并不待見自己。
還是違心道了句“好茶?!?p> “謬贊,一同前來的四皇子呢?”恭親王南宮影皮笑肉不笑,只是摩擦著杯沿并不喝這未煮開的茶。
“剛才遇到世子,隨世子一同外出轉轉,說是要體驗一下耀云國的風土人情。”末那樓.巴佳,嘴角微沉。
“本宮自幼聽王爺大名,不知可否切磋一下?!蹦┠菢?巴佳淺笑。
“好呀?!蹦蠈m影冷笑,自己手上可沒沾他族人的血。
這邊南宮竹只覺得疑惑,這四皇子與自己又不相識干嘛要跟著自己?
現(xiàn)在好了,以前去的地方都去不了了,只能帶他在大街上亂逛。
末那樓.古吉自然猜到南宮竹所想,可他只能跟著。
昨夜他想夜探丞相府,差點被追成逃命的狗。
一個丞相府守備比皇宮還要森嚴,可見東方世秋不是個好惹的主。
他迫切地想見岳龍,至于為什么想見可能是心中的疑惑太多了吧。
“四皇子,要不坐下喝杯茶?”轉到一家茶坊,南宮竹開口詢問。
“喚我古吉就好?!蹦┠菢?古吉回神兒,隨他進了茶坊。
茶坊內香氣四溢,夾雜著果點的甜味,里面的人大都淺聲交談。
雅間兩個大男人面對面真不知道該談些什么,氣憤一度尷尬。
“四……古吉初次來耀云?”南宮竹沒話找話。
“不算是,小妹貪玩我常與她游歷諸國?!蹦┠菢?,古吉也覺得氣氛不太對。
“哦,這樣啊。那你見過藍淵嗎?”南宮竹追問。
“見過,藍淵很大望不到邊。水咸苦,深處有奇花異草很美麗?!蹦┠菢?古吉答得從容。
“水里也有花草?真是神奇,有機會我也要去看一看?!蹦蠈m竹帶著向往。
“嗯,那你……認識岳龍嗎?就是擊鼓的那位小姐。”末那樓.古吉轉了話題,開門見山。
“月朧?不,她被賜名朧月。月朧是皇上身邊那位,你認識?”南宮竹眸光浮動,打量著面前的人。
“認識,七月間在璃山她那是化名岳龍。人稱江湖第一美人,我有……有些事需要對她解釋一下?!蹦┠菢?古吉不覺面色微燙,小妹不管怎么說從她那里偷拿了東西。
總要給人家一個交代。
“七月?不對呀?!蹦蠈m竹疑惑,七月她不是一直在永壽宮嗎?
他知道末那樓.古吉說的是誰,更加確信他用心叵測。
自己還與她一同游玩,這個四皇子是在試探什么?
“真的,我需要見她一面,世子幫下忙?!蹦┠菢?古吉話說得格外認真,岳龍真心待他們。枚兒卻……
佛血珠對她而言很重要吧。
“四皇子認錯了人了,您口中岳龍是江湖中人怎么能與東方家的小姐聯(lián)系在一起。更可況,朧月乃是女兒家,而岳龍則是一代豪杰?!蹦蠈m影一句四皇子,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開。
他不會承認什么,末那樓.古吉也不會從他口中得到任何關于朧月的信息。
至于七月發(fā)生的事,自己去問她總不會瞞著自己。
自己有的是機會求證,眼下是將這個四皇子糊弄過去。
“好吧,可能是我弄錯了,失禮了?!蹦┠菢?古吉止了話題,感受到他對自己突然的戒備與疏遠。
更加確信,東方朧月就是璃山的岳龍。也是自己的身份尷尬,他自然不會多說什么。
暗自苦笑,搞不懂枚兒到底要做什么。
竊取佛血珠、嫁給恭親王……她處心積慮來到耀云國的目的是什么?
還是說父皇給了她什么任務?
自己長年在外對她,對父皇的了解太少了。
總覺得枚兒有什么事瞞他,可他一時又想不起是什么事。
他是被母妃出事的事給召回宮的,回宮之后隱隱感覺有什么變了。
變得很徹底,母妃昏迷不醒已經有近三年了。
他自幼就被封王,不能時常呆在宮里……這些年自己是不是過得太輕松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