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兇殘的一幕,當即嚇住了哀嚎不絕的災民,其等順從的按照軍卒的指派,分好了隊列。
官員一擺手,有軍醫(yī)上前,命令災民脫光了衣服檢查起來。
挑選了最為強壯的三百人之后,官員帶著離開了,剩下的災民卻是被軍卒驅趕著,押入了一處軍營里面。
到了試驗作坊,官員與負責的官員交接之后,帶著回復,返回王府稟報去了。
而挑選出來的一眾災民,則被試驗作坊當做了實驗體,開始輪流投入實驗室,以供試驗那病毒能在人體蟄伏的時間……
一個個災民被實驗室里的蚊蠅叮咬著,不多時卻是渾身長滿了黑斑,在慘嚎聲中死去。
更有軍醫(yī),將感染了病毒的災民,放入健康災民所在的房間里,然后觀察病毒可否能夠在人群之間傳播。
“咳咳!”
“咳咳!”
不多時,卻是一聲聲咳嗽從房間內傳出。
又有軍醫(yī)帶著發(fā)燒咳嗽的患者,塞入了又一個健康人所在的房間……
甚至有不小心感染了病毒的軍醫(yī),也被同僚放入了實驗室之內成為了新的觀察體。
實驗在一次次的進行著,而災民則絡繹不絕的補充著……
亂世人命不如狗……
“陛下!不好了!”
羅森娘正在與凌絕說著話,卻是有官吏緊急求見:
“陛下,不好了,澧縣發(fā)生了瘟疫!”
“什么!”
羅森娘只覺得眼前一黑,瘟疫!
夢中的瘟疫不是要五年之后才出現(xiàn)嗎?
為何這么早就爆發(fā)了!
“鎮(zhèn)定點,陛下,”凌絕秀美的臉上依舊鎮(zhèn)定如常:“陛下急切也是無用的,當務之急還是先行派遣御醫(yī),檢查出到底是什么瘟疫,然后也好對癥下藥?!?p> 心上人的一句話,讓羅森娘冷靜下來,到底是久居高位的人兒,羅森娘開口道:“救災的物資到了哪里了?“
那官吏想了一下:“今早的回復是到了通州?!?p> 通州?
羅森娘沉思,通州就在京畿地區(qū)之外,卻是離那澧縣還有上千里的路程。
他擺擺手,示意小吏退去,這才開口吩咐道:“喚丞相、大將軍、戶部尚書,還有太醫(yī)院令到冬暖閣來!”
“喏!“
一邊的女官稱是。
凌絕輕笑:“陛下可否知曉這瘟疫的來歷?”
羅森娘眉頭緊皺:“如夫莫非知曉?”
“你猜呢?”
清秀絕倫的臉上,依舊是風淡云輕,看得羅森娘牙癢癢,恨不得給這廝臉上來上一拳。
“朕若是知道了,還要問你干什么?“
羅森娘沒好氣的道。
凌絕的手上,出現(xiàn)了一枚銅錢,他隨手一拋,銅錢在桌子上滴溜溜的轉著。
看著桌子上轉動不休的銅錢,凌絕輕笑:“陛下,我們來賭一把,贏了我,我就告訴陛下!”
羅森娘眼睛一亮,看著凌絕那秀美的容顏,又低頭看看桌子上一直在轉動的錢幣,她眼珠一轉,開口道:“朕賭正面……”
“好!”
凌絕啪的一手按下。
羅森娘憨笑一聲,道:“忘記說了,朕是小女子,說話不算數(shù)的,朕要賭反面!“
“你!”
凌絕氣急。
看著凌絕那與桌子面貼合的嚴嚴實實的手掌,羅森娘輕笑道:“朕是天子,言出法隨,如夫莫非想要抗旨嗎?”
凌絕笑了:“陛下確定要賭反面嗎?”
羅森娘咬咬手指頭,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
要不——還賭正面?
嗯,好糾結,賭正面好,還是賭反面好呢!
“又來了,又來了!”
小靈子捂著眼睛,這個主子啊……
凌絕輕飄飄的看了羅森娘的手指一眼。
正嘀嘀咕咕的小靈子渾身一冷,嚇得趕緊收住了話頭。
“咦!”
小靈子眨巴著眼睛,不對啊,我為什么要怕他,躲在主人的手指里,他應該看不到才對??!
“biubiu!”
小靈子扮著鬼臉,吐了吐舌頭。
哪知道凌絕好似無意似的,又看了羅森娘的手指一眼。
羅森娘依舊在糾結,好煩?。〉降走x什么呢?
“陛下想好了嗎?”
凌絕單手按著銅錢,笑容兮兮的道。
“嗯,就反面吧!”
羅森娘鎮(zhèn)定的道。
“確定嗎?”凌絕笑容依舊。
眨巴眨巴眼睛,羅森娘吐了吐小舌頭:“就反面!”
“若是輸了呢?”
凌絕就像是一只小白兔一般——是那么的人畜無害。
怎么可能!
羅森娘宛若被踩了尾巴一樣。
“朕決定了就……反……”
看著凌絕即將掀開手掌,羅森娘猛然改口道:“就正面!”
“呵呵!”
凌絕輕笑一聲,掀起了手掌。
“你!”
羅森娘氣急:“你騙人!”
看著陷入凌絕指縫,直立在桌子上的銅錢,羅森娘大急。
“說好的猜正反面,你為啥要讓他立起來!”
凌絕笑容兮兮,那一張面白如玉的俊俏臉蛋上,依舊是風淡云輕的笑意。
但是在羅森娘看來,這家伙怎么笑的那么賤!
“陛下可沒有說不許將錢幣立起來呢?”
小白兔得了便宜還賣乖。
“哼!”
羅森娘看著一邊止不住笑意的宮女們,怒道:“走了!擺駕冬暖閣!”
“恭送陛下!”
身后傳來凌絕帶著笑意的聲音。
“哼!”
羅森娘冷哼一聲,上了御攆,直朝冬暖閣而去。
“陛下駕到!”
青芽的臉終于消了腫,她再次唱起了諾。
“臣等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幾位大佬已經在冬暖閣里等著了。
“諸卿平身!”羅森娘一揮手,示意眾人起來。
“敢問陛下召集臣等過來,所為何事??”
“澧縣發(fā)生瘟疫的事情,諸位想必都得知了吧!”
羅森娘皺緊了眉頭,自古瘟疫都是大事,若是應對不當,能肆虐整個國家的都有。
宮廷史書記載,在八百年前的那個鋼明王朝,曾經因為鼠疫,肆虐的都城里能夠提起兵器作戰(zhàn)的士卒,僅剩下了幾千人。
最終一代最為強硬,以不和親,不納貢,不割地不賠款,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鋼明,卻是被一桿流民所滅亡。
最終也讓古夏大地,進入了三百年的黑暗期……
“臣等已經聽說了,就在五天之前,澧縣災民忽然大批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