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藥的產(chǎn)量呢?”
醫(yī)者思考了一下道:“此藥雖然不名貴,但是卻是難得在很是偏頗,因此整個天宛國都比較稀少。加上采摘又很是麻煩,需要采藥人潛入十丈深的海底,在礁石堆里尋找此藥,因此每月的產(chǎn)量當不超過一百斤?!?p> 蜀王眼前一亮,急切道:“此物一斤多少錢?”
那醫(yī)者仔細思索了一下,道:“藥店之中,單株的價格是五錢銀子,換算下來每斤的價格大約在三百兩到四百兩之間?!?p> 蜀王快速的盤算一下,每斤就按照四百兩來計算,一個月的產(chǎn)量也不過是四萬兩白銀,假設(shè)自己在半年之后發(fā)動,若是收空了這種藥材,價格就當在三十萬兩白銀之內(nèi),再加上存貨……
況且,若是她大批量采購,價格必定還會更低!
三皇女思索道:沒有外力干涉的情況下,每個月需要采摘百斤補充所需的樣子,也就是說,整個天宛國對于這種藥材一個月的需求才一百斤。
按照藥材的屯量一般是半年到一年所需來計算的話,天宛民間的存貨量也只有六百斤到一千斤左右。
二十四萬兩白銀而已!
“小昭!”
三皇女出聲道:“通知蜀國鹽隊,替孤打探海藥豬婆龍的消息,同時查探清楚各地的存量有多少,但是不得打草驚蛇,孤要在發(fā)動的時候,一舉收空了所有的豬婆龍!”
小昭乃是她的親信之一。
聞言,小昭急忙出列道:“是,殿下,臣必定完成任務(wù)!”
蜀國乃是天府之國,本身就是天下三大糧倉之一。
蜀地的井鹽,晉地的礦鹽,以及浙地的海鹽,并成為天宛國三大鹽業(yè)。
三皇女掌握了完整的屬地井鹽出產(chǎn),蜀王府的富庶由此可見一斑。
此女所慮者,唯有屬地出行不便,稍微有了異動,還沒有發(fā)起大軍出川,就會被皇帝知曉。
到了那時,她的軍隊還在蜀地山間打轉(zhuǎn),人家就已經(jīng)堵死了蜀道了。
因此,蜀王若想坐上那個極位,必須要有大亂來干擾皇帝的視線,甚至若是有外族進犯天宛,那倒是更為完美了。
原本的時空里,蜀王發(fā)起了瘟疫,攪得天宛國腹心一塌糊涂,然后又勾結(jié)外族,進犯天宛國,最后女皇被父后一杯毒酒毒死……
但是,蜀王也沒有落了好,她隨著先鋒部隊出了蜀道,大部還在蜀中的時候,就被外國切斷了兩者之間的聯(lián)系……
最終,三皇女坑死了自己的姐妹,自己也被異國弄成了營妓……
與上一個時空不一樣的是,因為羅森娘揭穿了太后的丑聞,是以三皇女提前好幾年發(fā)現(xiàn)了蚊蠅繁殖的秘密所在。
……
暗一站在羅森娘面前,將自己的調(diào)查結(jié)果詳細的匯報清楚。
羅森娘暗笑,果然如此!
這陳國公早已與三皇女蜀王勾結(jié)成奸了。
她開口道:“青統(tǒng)領(lǐng)在干什么?”
暗一道:“這幾日,他正在調(diào)查陳國公的不法之事?!?p> “愚蠢!”
羅森娘怒罵一聲,道:“用你的人,提供給陳國公販賣私鹽的隊伍詳細位置給他?!?p> “陛下的意思是?”
羅森娘道:“陳國公一脈屹立朝堂數(shù)百年,勢力早就攀枝錯節(jié),豈是那么容易扳倒的!
朕要斷他羽翼,先行收拾為他販賣私鹽的隊伍。
這等小蝦米,自然會被陳國公丟車保帥,時日長了,他就再也沒有了爪牙,如此,就成了無根之木,只需要一個彈劾,就能被連根拔起!”
“況且!”
羅森娘輕笑道:“蜀王為何能夠拉攏朝臣?還不是因為私鹽的利潤龐大,這才有了資本拉攏這等貪得無厭之輩。
打擊了私鹽,既能剪除彼輩的手下,又能惡化蜀王財政,又何樂而不為呢!”
“臣下明白了,這便就去辦!”
“去吧!”羅森娘揮揮手。
暗一隱入了黑暗。
“高!高!”
昏暗的寢宮之中,羅森娘的指尖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銀弧,卻是小靈子又冒了出來。
“那當然!也不看看朕是誰!朕可是百年不出的明君!”
羅森娘自夸道。
“哼,不要臉!”
媽呀,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他小靈子咋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主人怎么可以無恥到這個程度呢!
“講風(fēng)度,餓肚皮,不要臉,撐到死!”
羅森娘奇道:“朕為啥要臉呢?”
看著羅森娘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正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小靈子頓時覺得用盡全力的一拳,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樣,讓人憋屈的難受!
你大爺!
多少年了……
小靈子憋屈的厲害,以前倒也罷了,畢竟這是一個不知道活了幾千萬年的老妖婆。
可是這丫都已經(jīng)自我封印了?。?p> 為何沒有記憶的這家伙,還是這么不要逼臉……
小靈子抓狂!
咿咿呀!我要換主人……
青統(tǒng)領(lǐng)正在對著滿桌子的文案發(fā)愁。
經(jīng)過這些天的調(diào)查,他發(fā)現(xiàn)手上搜集的陳國公的違法證據(jù),看似每一樁都洵臟枉法,實際上按照天宛國律令來看,每一樁罪證都似是而非。
若想依靠這些東西扳倒陳國公,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一般可笑!
“嘭!”
青統(tǒng)領(lǐng)一拳砸在桌子上。
“該死!憑借這些東西,休想撼動陳國公!”
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婦人走了進來。
“祖母,您怎么還沒有睡呢!”
青統(tǒng)領(lǐng)急忙起身,攙扶著老婦人坐下。
“青兒??!”老人掃了一眼案幾上的罪證,開口道:“你要知道,僅憑借這些東西,可是扳不倒陳國公的,更別提背后的蜀王了!”
“孫兒知道,”青統(tǒng)領(lǐng)道:“只是陛下下了嚴令,而我家若想再進一步,又必須要成為陛下手中的利刃。
所以,孫兒無論如何也會扳倒陳國公的!”
老婦人道:“青兒可曾考慮過,維持我家而今的地位便可以了?”
“祖母!”
青統(tǒng)領(lǐng)道:“孫兒自然是愿意這樣做的,只是祖母,陛下委任了青兒調(diào)查陳國公一脈,我們家早已站立在陳國公蜀王的對立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