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坑10米 往事1
“你都知道些什么?”蕭瑟冷然詰問。渾身冷肅得讓墨心兒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雖然這屬于特級保密范疇,但因為二位與這件事的特殊關(guān)系,早晚你們也得知道。我很愿意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們。但是,咳咳”,溫東旭左手扶著肋下,臉色有點蒼白,“作為一個傷殘人士,此刻我需要救護。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電話一分鐘后,林夢瑤推著餐車,小心翼翼地挪進來,看起來低眉順眼地給在座的三人各送了熱茶和點心,兩顆靈活的大眼珠子可沒閑著,骨碌碌亂轉(zhuǎn),更多往墨心兒與溫東旭身上掃。
蕭瑟不客氣地開口,“如果沒事,你可以出去了?!?p> 換做平常,牙尖嘴利的林大秘可不會這么好說話,她會以職業(yè)化的標準姿態(tài)拽拽地當做啥也沒聽見,說不好還會回敬對方幾句。
什么“不好意思,我是溫總的秘書,在等溫總的示下?!睋Q句話說就是,你是哪根蔥呀?在這里指手劃腳地,老娘只聽溫總的命令!
可剛才見識過蕭瑟的剛猛威儀,狂獅一般,林夢瑤打心底肝兒顫,只低頭瞄一眼她的溫總,見他沒有特別的反對,便嗖地一下竄得沒影沒蹤。動作之敏捷絲毫不受十寸高跟鞋的影響。
電話十分鐘后,醫(yī)護人員上樓,專業(yè)的檢查結(jié)果是“因直接暴力引起的肋骨骨裂,其他都是表面擦傷。還好目前來看并沒有傷及胸膜和肺臟的現(xiàn)象,但具體診斷和治療必須要到醫(yī)院進行?!?p> 蕭瑟在旁邊就診斷結(jié)果給了句中肯的評價,“診斷很準確。”
但他似乎對自己的暴力結(jié)果感到不甚滿意,通常他這一拳可以洞穿一扇十五公分左右厚實的木門??磥硇諟氐倪@家伙抗擊打能力還可以?!搬t(yī)生,這位女士的情況如何?”
醫(yī)生認真檢查了一下,也是外力所致的皮下軟組織挫傷,好在都只是皮外傷,只需要簡單的理療或休養(yǎng)幾天就會好。
蕭瑟點點頭徹底放心下來。
扛了半天的溫東旭此時以小綿羊的姿態(tài)任醫(yī)生扶的扶、架的架,回頭招呼著大家,“走吧,到那里談吧?!?p> 東華國際醫(yī)療中心,白烈他老子白東華于50年前創(chuàng)建的一家綜合國際醫(yī)療機構(gòu)。尖端的人才、設(shè)備及醫(yī)療環(huán)境。頂層的VIP病房,每間都足有一百平米以上,設(shè)備齊全,病人、家人、醫(yī)護陪床一起照顧連帶住宿也完全沒有問題。
白烈穿著筆挺的白大褂笑吟吟地來到溫東旭病床前。
“東子,骨頭沒事,裂點縫兒,這石膏打的不錯,這些天可不能亂動啊。好好配合醫(yī)生,你的身體條件好,十天半月就會完全恢復了。“
溫東旭右嘴角上挑,邪魅地朝白烈呲牙笑,“好說。有勞白院長親自大駕慰問。等我好了,我會好好報答(暴打)你的?!?p> 白烈假裝沒聽懂,笑得更加和煦了。隨后向身邊的蕭、墨二人說道,“阿瑟,難得過來。今天中午我請客。今天這事兒我有責任,出了個餿主意,把小墨妹妹嚇得不輕?!罢f罷溫和地朝沙發(fā)上蜷坐的墨心兒點頭示意。
其實墨心兒也并沒怎么被嚇到。她不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只不過長著一幅弱不禁風的樣子。不然也不可能和溫東旭這種極品男搏斗了這么久。但目前還沒有從衰竭狀態(tài)中恢復過來,如果不縮著坐,手腳放哪兒都抖得不受控制,整個一帕金森。為了讓自己感覺好些,不那么失儀,她決定還是這樣縮著坐吧,舒服些。
“唉~”輕嘆口氣,蕭瑟走向小小一團縮坐在沙發(fā)上的師妹,端起熱水,“再喝幾口暖和暖和。”
“嗯?!蹦膬汗郧傻亟舆^水小口啜飲著。
“中午想吃什么?”蕭瑟低問她。
墨心兒早就餓了,一直沒機會開口。認真地想了想,“椰汁燉烏雞湯。師兄你來個蓮藕山藥龍脊湯吧,比較補力氣,剛剛你用了那么多力氣?!?p> “好?!笆捝J真聽著師妹的建議。
“嗯,再來個香煎鱸魚、酥皮蝦、一個青菜,一碗白米飯,我就夠了。師兄你還想吃什么?”
白烈和溫東旭在旁邊聽得噗地笑出來。
這姑娘心得有多大?一早上經(jīng)歷了這樣的驚嚇,說起吃東西來毫無負擔呀。一般這種時候姑娘們不是應(yīng)該還處在驚嚇無助哭泣發(fā)抖不斷尋求安慰中什么也吃不下嗎?
“師兄,你還要點點兒什么呀?”墨心兒追問蕭瑟,在吃的面前她毫不含糊。
看到心兒如此這般,蕭瑟終于咧嘴笑了。到底師妹與眾不同,不畏險難,勇做自己,她喜歡。
“你給我點什么我就吃什么?!?p> “師兄,你口味重些,那就再來個豆腐煲、缽缽雞,再加兩個青菜?”
“好。我就想吃這些?!?p> 溫東旭和白烈二人如是想: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呀。這二人的“吃貨觀”如此一致也實非難得。
“這樣啊,今天我請客。小墨妹妹點的菜我都記下了。大家稍事休息,一會兒開飯。回見?!?p> 見事態(tài)可控,老滑頭白烈轉(zhuǎn)身出去安排。
白烈與蕭瑟有過患難的交情,不然今天斷不會給他這個面子。
原本蕭瑟是給師妹在旁邊安排了病房,但為了溝通方便,白烈好說歹說讓人在陪護房內(nèi)給墨心兒設(shè)置了高端舒服的床鋪。畢竟現(xiàn)在不宜挪動的是溫東旭。
白烈一離開,這兄妹二人立馬轉(zhuǎn)到旁邊的陪護房內(nèi)。只剩溫東旭孤零零地躺在床上。
瞄一眼房門外,墨心兒小聲在蕭瑟耳邊問道,“師兄,什么是元引之術(shù)?聽著好像很神秘的樣子。”
自溫東旭在辦公室提起“元引之術(shù)”時,蕭瑟的目光就時時沉郁不明。此刻聽師妹問起,他撫撫她的烏發(fā),輕聲道,“這是師父和我父親當年的共同發(fā)現(xiàn)。或許,對既有科學是一個很大的沖擊。說來,這事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p> 略沉吟后又道,“不急,你想知道的師兄都會告訴你。這事千絲萬縷,當年消息被嚴密封鎖,參與的人有紀律要求不會隨意泄露。我不知道溫東旭是怎么知道的。你先休息一會兒,吃完飯看他們怎么說?!?p> 墨心兒依言合目,今天,她著實是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