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遂,你在萬妖境里都做了什么,老夫居然無法進入萬妖境內(nèi)!”
怒氣沖沖的天妖老祖正向袁遂沖來。
“老祖,這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釋,我在里面真的什么都沒有做過!”
看著天妖老祖殺氣騰騰的雙眼,袁遂也是不由地一陣慌張起來。雖然他有越階挑戰(zhàn)的實力,但也離天妖老祖這種級別的實力,還是差的個一萬八百里,動起手來可毫無反抗之力。
“哼,那你告訴老夫,你在里面都經(jīng)歷些什么!”
天妖老祖已經(jīng)氣得揪著袁遂的領(lǐng)袖問道。
“我……”
然而正當袁遂想要如實回答天妖老祖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開不了口,仿佛冥冥之中有股力量阻止著他,甚至連這些記憶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什么,天地之力!”
同時天妖老祖也不由地一陣驚恐起來,甚至松開袁遂之后的他渾身止不住地一陣顫抖起來。
“天地之力?”
袁遂嘴里重復(fù)著,看向天妖老祖繼續(xù)開口:“老祖,你是否知道萬妖境的來歷?”
“你為何這么問?”
天妖老祖逐漸地平復(fù)自己的恐懼,對著袁遂繼續(xù)開口:“你是不是在里面,看到了一些比較特殊的東西?”
“沒錯!”
袁遂頓了頓,繼續(xù)開口:“萬妖境里面的妖氣,相信老祖應(yīng)該是最清楚的,其實這妖氣的細微與不同之處,應(yīng)該說是我們修魔修仙之外的第三種修煉狀態(tài)!”
“沒錯,這個問題,老夫最開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老夫也曾在萬妖境里面看到過一些特殊的記載,似乎是每隔一段時間,歷史就被某種力量無情地抹去!”
“而且關(guān)于萬妖境的傳說,這個世間毫無記載。因此,老夫可以推測出,萬妖境的存在,應(yīng)該是比上古年代,還有久遠的原始年代!”
“原始年代?”
袁遂還是第一次聽說,但心里卻多了一種莫名的傷感,似乎原始年代的事情,與自己有些特殊的聯(lián)系。
“沒錯,原始年代就是天地初開的年代,一個早就被世間磨滅的年代!”
天妖老祖說著不由地一陣感嘆起來,但收起感嘆之后的他,又對著袁遂怒道:“小子,你趕緊給老夫滾到萬妖境去,給老夫看看萬妖境到底出來什么問題!”
只見天妖老祖也不管袁遂同不同意,直接就使出強橫的魔力封住袁遂,也不管袁遂的樣子是否狼狽,拎著袁遂就拖向洞穴另一邊的萬妖境。
“老祖,你可以松手了!”
想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堪比尊階的強者,居然被人這樣拎著傳出去是多么沒有面子的事情啊。
“哼,給老夫進去!”
誰知天妖老祖更是憤怒,直接就把袁遂砸入萬妖境中去。
“咦?”
然而進入萬妖境中的袁遂卻驚奇地發(fā)生,原本無處不在的妖氣已經(jīng)完全看不到。
“這是……”
轉(zhuǎn)而換成一堆堆望不到盡頭的骸骨,讓袁遂再次感到一陣莫名的傷感,竟不知不覺踏著這些尸骨,再一次來到那個早已干涸的血池邊上。
“此戰(zhàn)凝聚我們妖族的不滅之魂,若敗我們便五千年再來一次,直至世間不會再有萬物主宰,可以隨意判決萬物生靈的生與死!”
只見血池中逐漸地浮現(xiàn)出幾行大字,一個身材十分魁梧的中年男子正立在血池邊上,對著上天大聲呼喊著這些文字。
“不滅之魂!”
同時密密麻麻的人群海洋,也在中年男子的身后逐漸地浮現(xiàn)出來。
“不滅之魂!”
中年男子也跟著呼喊起來,隨即血池中沖起一道血光,沖上那高高在上的天空,居然在與天相抗衡起來。
“哼,一群螻蟻,也妄想與天爭!”
然而天怒直接降臨,人群海洋都在瞬間灑起一片血霧,但隨后卻澆淋匯聚在這個血池的上方,注入血光之中繼續(xù)與天相抗橫。
“哼,不自量力,我就讓你們妖族,從此在世間抹去!”
天空逐漸地塌陷下來,直至所有人的都死在天的壓塌之下,甚至最后天與大地徹底地融化一體,形成一塊光滑的鏡面沒入無窮盡的黑暗之中。
“你終于來了!”
接著在淡淡的聲音中,黑暗逐漸地消去,眼前多出了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散發(fā)著讓人恐懼的妖邪之光。。
“你是……?”
袁遂帶著一片迷蒙開口問道。
“我是妖帝,世間第二個成帝的人!”
“妖帝?”
袁遂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沉沉的,基本聽不清楚中年男子說的話。
“我等了幾萬年,終于在我帝魂快要消逝之前,等到了你!”
“你在等我?”
袁遂還是聽不清楚中年男子的話,只是迷迷糊糊懂得大概意思。
“沒錯,我們妖族用全族人性命進行的血祭,就是為了五千年一度的輪回,直至把你找回來!”
中年男子頓了頓,接著繼續(xù)開口:“你是世間第一個成帝的人,也是世間最了解天地的人,唯有你才能打敗她,還天地一個平衡與公道!”
“最了解天地的人?”
然而中年男子說了那么多,似乎袁遂只聽到中年男子的這么一句話。
“帝尊大人,你曾與她的關(guān)系最為密切,是最了解她的人,唯有你才知道她的弱點,是這個世間唯一能夠打敗她的帝!”
“你在說什么?”
然而良久,袁遂才緩緩地吐了一句,對于中年男子所說的話,基本像是沒有聽過一樣。
“哈哈哈……”
不過中年男子并沒有氣妥,對著袁遂繼續(xù)開口:“幾萬年的輪回,是足已讓帝尊大人忘記所有的記憶,那我就用我這最后的一絲帝魂,希望助帝尊大人早日找回自己的記憶!”
只見地上密密麻麻的白骨尸骸,逐漸地化作一顆顆晶瑩的光芒漂浮起來,在這有限的天空之上,形成一個全新的晶瑩天空。
“……”
同時袁遂也不知何時已經(jīng)盤坐在血池之中,與血池的血液完全融為一體,直至世界變得越來越小,只剩下袁遂一個血人盤坐在黑暗之中。
“我去,你這個小子不會在里面死了吧,都在萬妖境中待一個月沒有出來!”
然而時間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在外面早已等候一個月的天妖老祖,已經(jīng)不止一次懷疑袁遂死在里面。畢竟就算是天妖老祖他本人魔尊巔峰的實力,也最多只能在萬妖境待上十來天,更不要說是只有破鏡階修為的袁遂,早已遠遠地超過這個時間。當然讓天妖老祖更加可恨的是,他從此再也無法進入萬妖境。
“先不管這小子了,如今修仙之人來勢洶洶,老夫必須盡快將所有的人調(diào)往魔教總壇,在那里與修仙之人決一死戰(zhàn)!”
沒錯,正如天妖老祖所言,早在幾天之前,修仙之人就已經(jīng)開始逐漸地進入北方之地,并對著修魔之人的一些部落展開了不少的攻擊。
如今夏季即將來臨,北方之地的溫度逐漸上升,許多地方冰雪都開始在融化,基本都能達到修仙之人能夠接受的氣溫。這也意味著無數(shù)次輪回的仙魔大戰(zhàn)馬上到來,而且還是史上實力最懸殊的一次。
“龍主,修仙之人已經(jīng)開始進入北方之地,我們東海之地應(yīng)當如何抉擇!”
同時在東海之地,此刻也是上下一片緊張。畢竟他們接下來的立場,也將會決定著他們東海之地未來的命運。
“看樣子,梁智短時間之內(nèi)是不能突破了,我們東海之地必須盡快趕往魔教,盡全力幫助修魔之人度過這次難過!”
然而劍尊像是壓根就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一樣,離開梁智的視線之后,對著身后的長老繼續(xù)開口:“不管此戰(zhàn)如何,我們必須堅守我們的信念,維持這個天地的平衡,是我們東海之地一直存在的意義!”
“是,龍主,老夫這就去安排!”
“現(xiàn)在各位都說說看,我們將如何來面對修仙之人的攻擊?”
與此同時在魔教的總壇,修魔之人上下更是一片慌亂,基本所有的魔教高層都匯聚了在這里,而開口主持這次會議的正是千刀。
“還能怎么樣,仙魔之爭從上古年代到現(xiàn)在,歷經(jīng)數(shù)萬年的時間,不就是你死我亡嗎!”
第一個出來跟千刀開口附和,是當今魔教僅剩二位魔將的另外一位,號稱魔魅魔將;是一個極其具有誘惑魅性的少婦,與千刀一樣差一點點就能達到魔尊巔峰的實力。
“對,對付修仙之人,就是你死我亡!”
……
……
……
頓時所有修魔之人都是同生根氣,這是他們修魔之人印在骨子的仇恨。
“哼,你死我亡,好一個你死我亡!”
然而待到所有人都安靜之時,千刀卻怒道:“那你們可知道,如果這次我亡,便是我們修魔之人的真正滅亡,從此世間將不會再有修魔之人!”
“那又怎么樣!”
又是魔魅第一個站出來,對著千刀繼續(xù)開口:“我們修魔之人都在這個苦寒之地難受了千年,如今修仙之人來勢洶洶,我們修魔之人若是不戰(zhàn),我問你我們修魔之人還能逃到哪里去!”
“對,魔魅大人說得對,我們修魔之人都窩囊了數(shù)千年,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修仙之人好過!!”
……
……
……
除了千刀一人之外,所有的魔教高層都主戰(zhàn)拼死一搏。畢竟他們修魔之人的功法就是霸道狂野,都欺負到頭上怎么還能容忍。
“哈哈哈……我要的就是你們這種氣勢,不懼怕的你死我亡!”
誰知等眾人再次安靜的時候,千刀卻不斷地大笑起來,對著眾人繼續(xù)開口:“你們看看自己現(xiàn)在多好,剛進來的時候都是一臉的凝重與慌張,現(xiàn)在就讓我們保持這種斗志,誓死與修仙之人決一死戰(zhàn)!”
原來這一切本就是千刀與魔魅兩人的特意安排,接下來就是他們魔教對這次決戰(zhàn)的部署,直至?xí)h結(jié)束之后只剩下他們兩人。
“千刀,天魔體真的有那么變態(tài),可以幫我們修魔之人扭轉(zhuǎn)乾坤?”
“不清楚,但我們修魔之人也只能賭一把!”
“可袁遂如今在萬妖境,都一個月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就是我第二套方案,如若我們敗了,袁遂就是我們修魔之人的唯一希望!”
千刀頓了頓,繼續(xù)開口:“而且袁遂在萬妖境中修煉,只有他不出來世間不會有人能夠找得他!他一旦出來,必定會驚艷整個世間,假以時日無敵天下,重新崛起我們修魔之人的光環(huán)!”
“千刀,你對袁遂就這么自信?”
魔魅對袁遂了解并不多,她與天妖老祖的疑惑一樣,對著千刀繼續(xù)開口:“你我都進過萬妖境中修煉,以我們的實力也最多只能在里面待上十天,如今袁遂都在里面超過一個月,只怕生了什么變故也不知道!”
“可可可……魔魅,你別無選擇,只能選擇相信他,你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千刀終于露出他的專屬笑容,對著魔魅繼續(xù)開口:“我在袁遂身上看到過太多可能,加上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常理難以解釋,他的未來必定也是超出我們的常理之外,我對他有著絕對的信心!”
“好吧,千刀,最好如你所言!”
魔魅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留下千刀一個人繼續(xù)思考應(yīng)付修仙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