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山林中。
陳一鳴背負長劍,藏身在一處灌木叢,目光緊緊地盯著不遠處一頭正在拱地刨食的野豬,陳一鳴目測那頭野豬足足有兩百多斤。
自從陳一鳴將人參賣掉之后,本以為一段時間內(nèi)都不再為銀兩發(fā)愁,可是隨著他開始修煉《玉清劍經(jīng)》中的御劍術(shù)后,她對于肉食的消耗愈發(fā)的大。
看著自己的銀兩如同流水一般花出去,陳一鳴心疼不已,于是決定再去山林中,不為采藥,只為打獵,這樣一來就能省下不少銀子。
不遠處,已經(jīng)刨食好一會兒的野豬發(fā)出了滿足的哼哼聲。
吃飽后的野豬,身子一搖一擺地邁著悠閑的步伐朝著陳一鳴所在的方向移動。
看著越來越近的野豬,陳一鳴屏住了呼吸,慢慢地拔出背上的長劍,隨時準備出擊。
陳一鳴看到已經(jīng)走到身邊的野豬,不再猶豫,從灌木中魚躍而出,握緊手中的長劍,朝著野豬腦后,一劍刺去。
“叮!”
野豬身上有一層厚厚的泥土與油脂形成的類似鎧甲一般的保護殼,陳一鳴手中的長劍剛一觸碰到野豬,就感覺一股阻澀感童通過長劍傳來。
隨即陳一鳴體內(nèi)靈氣運轉(zhuǎn),靈氣進入手中的長劍,劍身隱隱閃爍著幾絲鋒芒。
“噗嗤!”
被靈氣御使得長劍如同穿透白紙一般,輕易的穿透了野豬的身體。
陳一鳴再猛地拔出長劍,血液從傷口處激射而出,野豬吃痛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聲,不停地瘋狂扭動身體,雙目赤紅朝陳一鳴撞去。
陳一鳴內(nèi)心一片平靜,面對沖刺過來的野豬,側(cè)移一步,躲開野豬的撞擊,手中的長劍再次前刺。
野豬一頭撞空,前蹄使勁的踩住地面,硬生生的停下了前沖的慣性,在地上留下長長的痕跡,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瘋狂的朝陳一鳴再次撞擊而去。
隨后,野豬每一次的撞擊都被陳一鳴躲開,反而野豬的身上都會多出一個傷口。
反復(fù)了好幾次,野豬身上已經(jīng)留下好幾個傷口,血液不停地流淌,野豬朝著發(fā)出更加刺耳的聲音,然后竟然轉(zhuǎn)身向著身后的密林逃竄。
陳一鳴本以為野豬會全力一擊,沒想到結(jié)果卻是這樣,看著逃跑的野豬有些想笑。
陳一鳴嘴角勾勒,隨后,將手中的長劍橫舉于胸前,另一只手的手指不停變換的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與此同時,陳一鳴體內(nèi)靈氣瘋狂的灌入手中長劍,長劍隨之開始顫抖。
“去!”
陳一鳴將長劍突然將手掌平攤,放開劍柄,頓時,長劍如同閃電劃空,激射而出。
一聲咔嚓聲傳來,不過眨眼之間,長劍已經(jīng)再次回到陳一鳴手中。
不遠處,野豬仍在埋頭狂奔,眼看就要沖入密林中。
突然,野豬的豬頭如同熟透的果實掉落在地面,被它自己帶著慣性的身體踩踏而過,巨大的身體重重地撞到一顆大樹,才摔倒在地,血流不止。
......
小鎮(zhèn)外。
陳一鳴背負長劍,一手提著豬頭,一手拖著豬身,朝著鎮(zhèn)里走去,龐大的野豬身軀在陳一鳴手中竟然好似沒有一絲重量。
“一鳴,這里!”
一個體型臃腫的大漢,手里提著一把尖刀對著陳一鳴打招呼,對于陳一鳴這幅模樣已經(jīng)見怪不怪。
陳一鳴看見大漢在不遠處和自己打招呼,直接就拖著野豬就像他走去。
陳一鳴隨手將野豬丟棄在大漢面前,道:“王二叔,老規(guī)矩!”
自從陳一鳴開始打獵后,幾乎每天都有收獲。
陳一鳴為了避免處理獵物的麻煩,就找到鎮(zhèn)上的豬肉大佬王二叔,做了一筆交易,他只要八成肉,其余的東西都歸王二叔所有,不過他必須將肉處理好后送到陳一鳴的院子。
“行!沒問題,我的手藝你知道的!”王二叔對著陳一鳴晃了晃手中的殺豬刀。
“那好,王二叔,我就先走了。”
小鎮(zhèn)里。
陳一鳴看見街邊的米鋪,想著家里的米不多了,便走了進去。
米鋪中已經(jīng)有了兩位顧客,此時,他們兩個正在小聲的討論著什么。
陳一鳴站在他們旁邊等著老板忙完,兩人沒有可以隱藏的交談聲傳入了陳一鳴耳中。
“老三,聽說沒?昨天又死了兩個人!我給你說,那兩人死的可叫一個慘!據(jù)說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整個身體都干巴巴的,像是風(fēng)干的臘肉一般。”
“你也聽說了?不過,老劉??!你肯定沒有我知道的多!我告訴你,我侄兒可是衙門的衙役,他給我說這個月已經(jīng)死了十幾個人了,還叫我注意一點,晚上別亂跑。你說到底是人是鬼干的?”
“我怎么知道!不過,我覺得可能是鬼,不然人死了,血怎么也沒了?!?p> 這時,米鋪掌柜提著兩袋米,對他們說道:“兩位客官,你們的米已經(jīng)好了?!?p> 兩個人接過米袋,依然熱火朝天的交談著,相約一起喝茶后,便離開了米鋪。
掌柜無奈的等那兩個出去之后,對陳一鳴說道:“這位客官,您要點什么?”
陳一鳴皺著眉頭想著那兩人所說的話,聽見掌柜的聲音,道:“我要三十斤大米?!?p> “好嘞?!?p> 掌柜從柜子里拿出一個袋子開始裝米,不一會兒就裝好了,稱重后對陳一鳴說道:“客官,您的米已經(jīng)好了,一共五百四十文錢?!?p> 陳一鳴接過米袋,邊掏錢邊對著掌柜問道:“掌柜,我聽說最近死了很多人?”
掌柜也是早有耳聞,感慨道:“是??!就是不知道哪一個挨千刀東西在搞事,搞得現(xiàn)在人心惶惶,連我生意都不好做了?!?p> 陳一鳴聽到掌柜的話若有所思,提著米袋離開了米鋪。
......
晚上,虛界。
陳一鳴盤坐在青石板地面上想著白天的事,并沒有修煉,準備待會兒詢問沈清。
沒過多久,一抹紅色長裙的沈清出現(xiàn)在虛界。
陳一鳴看到沈清的身影,突然感覺,好像耳邊回蕩著一道清冷的聲音
我叫沈清。
陳一鳴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原來她叫沈清。
沈清看見陳一鳴望著自己發(fā)呆,有些羞惱,道:“你又怎么了?”
“哦?!?p> 陳一鳴回過神,想到白天的事,連忙對沈清開口道:“沈清,我今天聽見鎮(zhèn)上的人說,鎮(zhèn)上死了十幾人,而且每一個人體內(nèi)都沒有一滴血,所有尸體都是干尸狀,你知道些什么嗎?“
本來,沈清聽到陳一鳴叫她名字,耳根都有些泛紅了,可是又聽到他說的事情,立即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思考了一下,道:“應(yīng)該是詭異,只有詭異誕生初期才會瘋狂的吸食人血成長,而且尸體就是呈干尸狀。”
詭異?陳一鳴好像曾經(jīng)聽到沈清提起過,好奇道:“你曾經(jīng)給我說過詭異吧?所以詭異到底是什么?”
陳一鳴說完后,便有些后悔了,他想起沈清說過她出生的事,目光中帶著歉意,道:“對不起,我不該提!”
沈清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讓人看不出任何波瀾,道:“沒事!我說過我會用天下所有詭異的性命為他們報仇!”
沈清的聲音隱約有幾絲顫抖,顯然她并沒有表現(xiàn)的那么平靜。
沈清沉默了一下,繼續(xù)道:“詭異的誕生是毫無規(guī)律的,并沒有蹤跡可尋?!?p> “它們往往誕生后就會大量的吸食人血,強大自己,當(dāng)他們強大到一定境界后,普通人的血液對于他們就不會起作用了,到時候他們就會尋找練氣士吸血,所以,你鎮(zhèn)上應(yīng)該誕生了一頭詭異,還好境界應(yīng)該不高?!?p> 陳一鳴靜靜的聽著沈清講述著,聽到鎮(zhèn)上可能誕生了詭異,陳一鳴開口道:“沈清,那頭詭異我現(xiàn)在能否將它擊殺。?
沈清道:“我并不清楚那頭詭異的境界,我只能告訴你詭異的境界,剩下的你就自己判斷?!?p> “詭異誕生之初并沒有任何力量,此時,他們往往會本能的隱藏自己,隨著時間流逝,他們會逐漸誕生意識,詭異的這種情況,我們稱之為:開靈!
“開靈之后的詭異之后會朝著聚靈和通靈境進化,而處于聚靈和通靈這兩種境界的詭異,都只能吸食普通人的血液。以后還有,種魂,聚魂,噬魂..等等境界的詭異。
“所以,你們鎮(zhèn)上的詭異應(yīng)該是處于聚靈和開靈之間,具體的你需要自己判斷,而你如今處于納氣期,實力應(yīng)該和聚靈境的詭異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