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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驕妃

  “那好!度凡師父請交出那十兩銀子讓我們驗一驗吧!”景親王妃看向度凡,面無表情地說道。

  度凡先是微微一怔,隨后狠狠地瞪了徒弟一眼,原以為靜心這家伙還算有點良心,沒有把自己供出來,沒曾想她居然挖這么大一個坑讓自己跳。

  她全部身家加起來也不夠十兩銀子,如何上交給景親王妃?

  倘若不交銀子,那靜心的謊言就會不攻自破!那么,景小王爺一定會逼問靜心究竟是誰指使她下毒的。

  度凡一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賀明月沒想到案情竟然因為景文鐸拿進來一個包袱而鋒回路轉(zhuǎn),她還在冥思苦想自己究竟在哪兒見過靜心,最后將視線定在了景文鐸攢在手里的那個包袱上。

  忽然想到了什么,賀明月有些小激動,她不管不顧地向著景文鐸的方向湊了過去。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賀明月突然而來的舉動給吸引了,容婉太后和景親王妃,還有景文鐸除外。

  賀明月在景文鐸的跟前站立,整個人也努力地平復(fù)了一下心底的激動情緒,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景小王爺,請問這個包袱可否借我看看?”

  “拿去!”景文鐸不假思索地將包袱仍給賀明月。

  賀明月接過包袱,沒空琢磨眾人的眼光,雙手捧著包袱仔細地觀察起來。

  在場的其他人,不知賀明月為何突然對這個包袱如此感興趣,但所有人都耐心地等她看完。

  唯有靜心和度凡的表情明顯不安。

  景親王妃給客婉太后和自己的茶盞中添了茶湯,悠閑的品著。

  容婉太后則是再次閉上眼睛,繼續(xù)念起佛經(jīng)。

  至于云哉大師,依然呈坐定狀態(tài),不受外界任何事務(wù)干擾。

  唯有景文鐸看賀明月的眼神透著堅信。

  賀明月很快將包袱檢查個遍,然后將視線投在包袱上的一塊污漬上,立即對包袱說道:“我說你怎么這么眼熟,原來真是你呀!”

  “明月,你這邊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嗎?”景親王妃柔聲問。

  “回稟王妃,太后娘娘!我想我應(yīng)該認得靜心!昨日我和柳兒下山在卞京城里見過她,我們與她撞見之時,她剛從藥材鋪里出來,行色匆匆的撞上了正在吃糖糕的柳兒,當(dāng)時她的包袱被柳兒的糖糕染污,她還罵了柳兒幾句!但由于要趕著離開,卻并未與我們多做爭辯,我因此我對靜心的印象不深刻,但我認識這塊糖污!”賀明月平靜的復(fù)述道。

  “那你的意思是?”景親王妃連忙又問。

  賀明月抿抿唇,剛想開口繼續(xù)說,卻被一旁的景文鐸截了話茬,“她的意思很明顯,她懷疑靜心說了謊,她包袱里藏的藥粉并非那子虛烏有的小哥所贈,而是自己在藥材鋪所買!”

  景親王妃不太肯定兒子的猜測是否屬實,抬頭看向賀明月,問:“明月,是真的嗎?”

  賀明月的臉頰莫名其妙的一陣躁熱,她抿唇低頭,并重重點頭。景文鐸所說的,確實是賀明月正準備說的,不過被人搶了先而已。

  “要查清楚這事好辦!嚴七你騎公子的良駒下山,快馬加鞭把那個藥鋪老板給本王妃給請上來!今日之事,本王妃非弄清楚不可!不為別的,就為給云哉大師一個交待,還敬安寺一片安寧!否則,以后誰還敢來敬安寺燒香拜佛!”景親王妃當(dāng)即揮手說道。

  一聽要將藥鋪老板請到敬安寺來,靜心再也樁不住了,她撲嗵一下跪在地上,然后跪著走向景親王妃,“求王妃不要再請藥鋪老板了,我說實話,我全招……”

  景文鐸聽罷暗暗對嚴七擺擺手,嚴七默然站在一旁候著。

  景親王妃清了清嗓音,輕輕拍拍膀子說道:“那你長話短說吧!今兒個時辰不早了,我們還得送太后娘娘回宮呢!”

  “是,是我?guī)煾付确仓甘刮蚁律劫I藥的!原本她想下藥的人是賀明月,誰知竟被她的婢女和一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男子誤食,才讓兩人做出那出格的事兒!”靜心一咬牙說完,不敢再看度凡的眼睛。

  “好你個靜心,為師待你不薄啊,你居然為了擺脫自己的罪名,將這盆臟水潑到我的頭上來!太后娘娘,景親王妃求你們?yōu)榈茏幼鲋靼?!弟子與賀明月主仆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們呀!”度凡頓時也撲嗵一聲跪下來,她的表情十分到位,將一副被徒弟算計的狼狽樣表演得淋漓盡致。

  景親王妃沒想到被自己最信任的徒弟揭發(fā)后,度凡還敢狡辯,微微愣了愣。

  賀明月在聽到靜心說了下毒的來龍去脈之后,已惱得七竅生煙,不想這個度凡死到臨頭還如此狡猾,為了給柳兒報仇平冤,她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站在度凡的面前說道:“我第一天來靜安寺,你安排我和柳兒住最偏僻,最黑暗的柴房!

  在寺中沒見天,你就要求我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從山頂一桶一桶地將八桶大缸擔(dān)滿水,我們忙活了一整天,才挑滿了水,可你依然未給我們一口飯吃!

  你的寢居無故起火,你指使下面的弟子污蔑是我放的火!這沒過幾天,你又安排徒弟往我們的飯食中下毒,雖然不足以致命,卻足以讓我身敗名裂,這與要了我的性命有什么區(qū)別?如果說度凡二師姐與我們無仇,相信在場的每一個都不會相信!”

  賀明月憤慨地說完,低頭眸光如炬地瞪向度凡。

  度凡只感覺賀明月此時此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讓她的心下無比慌亂,只聽腦中翁翁作響,再也想不出應(yīng)付良策。

  度凡甚至有些懷疑,這還是賀府大夫人目中那個可以任何拿捏的傻子嗎?

  似乎忽然間意識到什么,度凡整個人癱軟下來,她滿眼驚恐地抬起手臂,語無倫次地說道:“你,你到底是誰?你不是賀明月,你是冒牌的!不是我想害你,是有人想害你!哈哈……”

  “說,究竟是誰想害我?”賀明月一聽彎下腰,一把抓住了度凡的手臂,重喝道。

  “我就是不告訴你,讓你害怕,讓你恐懼到徹夜難眠……”度凡一副賴皮的模樣,說道。

  “你……”賀明月高高抬起頭臂,恨不得狠抽度凡兩個耳光。這個狡猾的老狐貍居然在這關(guān)鍵時刻裝瘋賣傻。

  “明月,你先別激動!今日有我和太后在此,必然還你一個公道!”連景親王妃也覺察到賀明月有些不一樣了,怕她過于激動驚憂了太后,連忙柔聲安慰道。

  賀明月深吸一口氣,情緒平復(fù)了一些。

  景親王妃扭頭看一直閉目的云哉大師,想了想說道:“云哉大師,如今案子已經(jīng)水落石出!我們畢竟是外人,不便插手你們寺中之事,度凡既已犯下滔天大錯,本王妃希望您能秉公處理,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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