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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驕妃

  “公子,您請說!”無言微微傾下身子,恭敬地回復(fù)。

  “明天帶她來見我!”景文鐸平靜地說道。

  此言一出,無言和一旁站著的嚴(yán)七同時抬起頭,看向景文鐸。

  “公子……”無言想了想,遲疑了。

  “這點(diǎn)事都辦不成?”景文鐸瞇了瞇眸子,沉聲道。

  “不,公子您誤會了!手下的只是怕……”

  “說!”

  無言沉默稍許,一咬牙說道:“手下以為,眼下公子還是不要與賀家姑娘見面為妥當(dāng)!”無言說完,又沖嚴(yán)七遞了一個求救的眼神。

  畢竟是多年一起追隨公子的小伙伴,這點(diǎn)默契還是有的。

  嚴(yán)七忙說道:“公子,嚴(yán)九說得對!如今您不便與賀家姑娘見面的好!”

  “為何?”景文鐸的眸色又冷了幾分,有暴風(fēng)驟雨即將要來臨的預(yù)兆。

  無言看向嚴(yán)七,他嘴笨,七哥比他會說話一點(diǎn)。

  嚴(yán)七只得硬著頭皮解釋道:“公子,如今您正與朝中幾位重臣商議廢除祖制之事,雖然不算順利,但也算有些眉目,倘若您選擇在這個時候與賀家姑娘見面,讓有心之人知道,又四處散布謠言,不良之風(fēng)聲再次吹到那些剛有動搖之心的老臣耳朵里,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對您可能沒什么影響,可是對賀家姑娘的影響可就大了,上一次的風(fēng)波,她都被送去敬安寺,這一次指不定又要遭受什么罪了呢?”

  嚴(yán)七說完,對無言眨眨眼。

  無言心領(lǐng)神會,立即附和道:“公子,七哥說得對!昨夜若不是我發(fā)現(xiàn)及時,二位姑娘恐已葬身火海了。”

  景文鐸陷入沉思狀態(tài)。

  他雖然沒有再說什么,但嚴(yán)七和無言他們的話,已經(jīng)對公子起了一定的勸阻作用了。

  景文鐸沉默稍許后,說道:“你倆說得對,這個時候確實(shí)不適宜讓她來見我……”

  嚴(yán)七和無言頓時暗松一口氣,心想總算是把公子給勸住。

  誰知景文鐸卻突然眸色一沉,意味深長地說道:“但我可以去見她!”

  嚴(yán)七和無言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賀明月和柳兒回到敬安寺,見到明明天色都將暗下來了,忙活一整天了理應(yīng)休息的尼姑們,居然一個個行色匆匆,忙得腳不沾地。

  “你們兩個回來得正好!佛堂那邊需要人手,你們過去幫忙吧!”正在指揮大家干活的度塵見到賀明月和柳兒,就將兩人招了過去,即時指派。

  “度塵師姐,天都快黑了,大家還這么忙,是不是咱們敬安寺有什么大人物要來呀?”柳兒忍不住問道。

  “當(dāng)然了!師父和大師姐明天就要回來了!二師姐特意吩咐我們大家把寺院里里外外清掃一遍!你們兩個可不許偷懶哦,趕緊去佛堂幫忙吧!”度塵說完,就急匆匆地趕往別的地方監(jiān)督指揮去了。

  “姑娘,主持和大師姐要回來了,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們要行剃度大禮,真正出家當(dāng)尼姑了?”柳兒忙蹙著眉頭問道。

  “原則上應(yīng)該是這樣!”賀明月抿唇點(diǎn)頭。

  “我,我不想出家!”柳兒撅著嘴搖頭。

  “當(dāng)初我老爹讓我在喝毒酒和出家之間做個選擇?我總不至于選擇喝毒酒死了一了百了吧!”賀明月抿唇低聲說道。

  柳兒深蹙了下眉頭,抿住唇,想了想說道:“姑娘,你說景小王爺?shù)降资鞘裁匆馑寄兀磕阏f他不在乎您吧,又還派無言過來保護(hù)我們!若說他在乎您吧?眼瞅著我們都要出家為尼了,他那邊還一點(diǎn)兒行動都沒有!難道說,他真打算讓您出家不成?”

  “不是他打算讓我出家,是我自己現(xiàn)在想出家!”賀明月一臉平靜地說道。

  “姑娘,我知道這一次景小王爺傷您傷得挺深的,您表面不說,但柳兒心里都清楚!”

  “你清楚?”賀明月挑了挑眉問。心想她這個貼身侍婢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醒目,還會揣度人心思了。

  “記得那還是三年前我家老爺?shù)膲垩缟希靶⊥鯛旊S他父親景親王來我們府上作客,您對他可是一見傾心,當(dāng)時在場那么多達(dá)官貴人,您不管不顧沖上去趁景小王爺不注意就在他人家臉上親了一下,還當(dāng)眾宣布等你及笄之后就嫁景小王爺為妻,做他的小王妃呢!此事姑娘您可能不愿再提起,可柳兒還清晰記得呢!”

  賀明月聽完柳兒的話,完全是傻在當(dāng)場了。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我……我,我當(dāng)真做過那么出格的舉動?”賀明月心想,這原來的賀家小姐是不是因?yàn)樗枷胩靶l(wèi)了,而這個朝代的人太過古板,無法接受她這種行為,才給她封了一個傻的頭銜?。?p>  “姑娘,您到底得了什么病呀?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呢?”柳兒頓時忍不住探探賀明月的額頭,一臉擔(dān)心地說道。

  “我好好的,哪里得什么???”賀明月推開了柳兒的手,又補(bǔ)充了一句,“你不覺得我把過去忘掉,未償不是一樣好事嗎?”

  全寺的人將整個敬安寺里里外外,徹底打掃干凈,已近半夜子時。

  賀明月和柳兒都沒有干過這么久的活,累得全身酸痛不能自已,兩人各領(lǐng)了兩個饅頭,度塵原想安排她倆和寺中為弟子睡通鋪。

  但賀明月拒絕了,還堅持睡柴房。

  柴房的火被撲滅后,入目一片狼藉。

  柳兒一邊啃饅頭,一邊忍不住擔(dān)憂地問:“姑娘,我們今晚睡哪啊?”

  “天兒這么熱,我們在院子里鋪床毯子就能睡!還涼快些!”賀明月不以為意地說道。

  “可院子里會有蚊蟲叮咬,搞不好還蛇和老鼠呢!”柳兒搖頭說道。

  “二位姑娘放心,無言會護(hù)二位姑娘周全!”無言突然冒出來說道。

  “臭無言,你來無影去無蹤,不知道人嚇人,會嚇?biāo)廊税?!”柳兒被嚇回過神來,對無言一頓臭罵。

  “對不起!”無言說完,揚(yáng)起手抬,遞過去一個包裹,“我在山下買了些專驅(qū)蚊蟲的香料,二位姑娘今晚點(diǎn)上它們,安睡一宿!”

  賀明月接過包裹,拿出香料聞了聞,點(diǎn)頭道:“嗯,好東西!無言,想不到你還挺細(xì)心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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