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下來,季青臨懷里的花是越來越多,而何遇總是在收到玉佩的下一瞬便被人要了回去,何遇不由暗襯,今天還真是魔怔了不成?
何遇正想著呢,一個小娃娃上來拉了拉何遇的衣角,奶聲奶氣道,“姐姐,你背上有張紙?!?p> “什么?紙?”何遇反手在背上一摸,果然摸到一張紙,她拽下紙來拿到眼前一看,只見那白紙黑字寫著,‘已有良配,勿擾!’
何遇狠狠地將紙揉成一團(tuán),往前一扔砸向了季青臨的后腦勺,難怪已有男子送上玉佩就會回頭來道歉收回玉佩!原來是這紙的緣故,想起出府時(shí)季青臨拍她的背,想來是那時(shí)就已經(jīng)貼上了!
季青臨只覺后腦勺被砸了一下,不疼不癢的,扭頭就看見何遇對她怒目而視,再看了看砸他的‘兇器’,有些眼熟……于是朝何遇笑著走了去。
突然一藍(lán)色錦衣的謙謙公子越過季青臨走到了何遇眼前,他手里還拿著一把花束,看得出來也是受歡迎的,哪知他直直地將自己手中的玉佩遞給了何遇,臉上帶著羞怯的笑意。
何遇看了眼季青臨,笑瞇瞇地準(zhǔn)備伸手去接,手還未挨到藍(lán)衣公子的玉佩,便被季青臨往手中放了一塊玉佩。
“這位兄臺,凡事有個先來后到,你怎可如此插隊(duì)?”藍(lán)衣公子看著季青臨往何遇手中放的玉佩,抬眼看著季青臨說道,“即便你我同時(shí)都想將玉佩贈與姑娘,也得問問姑娘愿意收誰的才是!”
季青臨眉眼一挑,“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趕緊將你的東西拿走,本……本公子心情好,饒了你的狗命!”
“天子腳下,你說話怎敢如此放肆。你以為你是平定王呀?”藍(lán)衣公子皺眉,文質(zhì)彬彬道,一看就是一個讀書人。
“放肆?你說放肆?”季青臨不由怒了,給他的女人送玉佩,還說他放肆?放肆這兩個字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對他用過了。不過他有一句說對了,他還就是平定王!
季青臨好笑地看著藍(lán)衣男子,但是眼眸已開始發(fā)冷,何遇上前拉住季青臨的胳膊,朝藍(lán)衣男子尷尬笑道,“我這兄長這不太好使,你別介意哈!”何遇指了指腦袋,然后拉著季青臨就跑了。
“阿遇你放開,我倒要問問他,我怎么放肆了?”季青臨邊走邊嚷,但是身體卻是很誠實(shí)地跟著何遇走。
總算是走到了遠(yuǎn)離人群的地方了,何遇握著手中的玉佩,看了看季青臨的花,“游戲結(jié)束了,多少朵?”
季青臨面向何遇,向她伸出手,手心向上,做了一個討要的手勢。
何遇以為他是要玉佩,便將玉佩往他手上放去,季青臨卻搖了搖頭。
不是玉佩?她低頭看了看她手中還有一朵花,便將話給了季青臨。
“剛好520朵。”季青臨將何遇給的花放進(jìn)了花束,“阿遇,有了你給的這一朵,才是520,多一朵,少一朵都不行?!?p> 何遇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好你個季青臨,你又坑我!”
“我何時(shí)坑你了,你送我鮮花,我贈你玉佩,這不證明你我心心相映嗎?”季青臨說著將一大捧五顏六色的花遞到何遇面前,柔著嗓音道,“娘子,回家插花了?!?p> 何遇被季青臨的一聲娘子叫得心里癢癢的,卻又感覺甜甜的。
季青臨牽著何遇,手里抱著鮮花,兩人慢慢悠悠地往平定王府走去,微風(fēng)徐徐,鳥叫蟲鳴的,何遇突然覺得,人一輩子也不過如此了。
***
平定王府,臨淺院。
何遇插完花,已是深夜,直到在季青臨炙熱的目光注視下,她才想起,這些花,不是戰(zhàn)利品,而是她戰(zhàn)敗的象征……
她,還欠著季青臨一個獎勵呢!
“阿遇,休息了?!奔厩嗯R嗓音輕柔誘人。
何遇突然覺得氣氛有些曖昧了,她還想再插一陣花呀!
季青臨的腿才好了三天,今天便開始浪起來了,他半臥在床上,身著一件長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多了幾分媚態(tài)。
“我突然覺得花插的不好看,我再重新……”何遇話沒說完,季青臨已經(jīng)到了何遇跟前。
“阿遇,我說了,我若贏了,我要你。”季青臨說著將何遇逼進(jìn)了軟榻,手伸向何遇腰間去拉扯腰帶,壞壞地笑道,“今晚,你愿賭服輸,任我……”
何遇見過冷峻的季青臨,溫潤的季青臨,沉著冷靜的季青臨,慌亂無主的季青臨,唯獨(dú)沒有見過這般壞壞的,痞痞的季青臨!
偏偏是這樣壞痞壞痞的季青臨,讓她心跳的厲害,慌了神,失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