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現(xiàn)代的野生動物都快被人吃滅絕了,保護都保護不過來,誰特么還允許獵殺大型動物?
“師傅,我來啦!”
就在蘇靈兒暗自回想的時候,柱子已經布好了下面的陷阱爬上了另外一棵樹。
身形敏捷的就像一只猴子,竄上樹了。
可見經常在深身上老林里鍛煉,也有好處的,比如爬樹就特快。
“嗯,那把箭帶來上來了沒有?”
蘇大壯躺在樹梢上,嘴里含著一枝樹枝,神情悠然自得的問道。
柱子勤快是勤快,可惜就是腦袋遲鈍了點。
打獵的訣竅他已經教過他很多遍了,可是這小子就是學不會。
雖然已經布好了陷阱,但是有的動物掉進陷阱里肯定不會死,只是受了重傷。
到時候還得靠這把弓箭來射殺。
上一次柱子出來和他打獵的時候,他已經交代過了,當時他還點頭答應來著。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小子肯定又把弓箭忘記在樹下了。
“哦,我放在下面忘拿了,師傅,我這就下去拿?!?p> 果然,柱子的回答,印證了他的猜測。
柱子再次吭哧吭哧的溜下了樹,蘇靈兒看的滿心疑惑。
看來他爹在柱子心目中留下的印象不止是英雄主義啊,就連他爹說的話都言聽計從啊!
她爹這師傅當?shù)囊矇虺晒Φ摹?p>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他爹不聲不吭單槍匹馬解決掉那只老虎之后,她一有點崇拜她爹了。
原來所謂最優(yōu)秀的獵手是有點難耐的。
至少她沒有那點能耐,這是她在這個朝代所欠缺的。
如果有一天,她也有她爹的武力和能耐,指不定她就可以單獨走出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這么想的時候,蘇靈兒的目光突然就變得深邃晶亮起來。
自從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之后,一直渾渾沌沌的過著,今天她好像找到大致的努力方向了。
而對面樹上躺著的蘇大壯,面對自己寶貝女兒打探的目光,只能嘴角含笑,寵溺的安撫了她一眼。
并不打算解釋給她聽。
女孩子嘛,根本不要懂這些,特別是打獵的技巧什么的。
將來找個好人家嫁了,有個好男人就可以了。
可惜……,他能不能等到那時候?
一想到他身上背負的責任,蘇大壯的眼光里閃過一絲暗淡。
很快,快得讓人無法察覺。
他這一生要么就注定轟轟烈烈,要么就注定在這山里了此殘生。
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一直相安無事。
他們大都娶妻生子了,可能以后就會相安無事了吧?
這樣在深山野林里了此殘生也是不錯。
至少日子過得充實無比,那種什不果腹衣不遮體的日子,離他相距甚遠,他應該感到知足了。
“師傅,弓箭我?guī)蟻砹?。?p> 柱子的聲音,打斷了蘇大壯的思維。
“嗯,安心呆著吧,我睡一會兒,別打擾我?!?p> 蘇大壯并沒有睜開眼睛看一下柱子手里晃動著的弓箭,對于他來說,打獵不過是生存和生活中的樂趣而已。
不然在深山里確實沒什么事兒,早她媽媽蒙了長毛了。
“哦!”
柱子原本想得到嘉獎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眼睛里的光亮一下子就暗淡下去。
“唉,還真是個小孩子??!”
蘇靈兒把柱子的表現(xiàn)收納眼底,不過她更喜歡柱子的單純耿直。
“靈兒,待會野獸來了,你要是害怕就閉著眼睛吧!”
見師傅不搭理自己,柱子在樹梢上躺了一會兒。
又忍不住的和靈兒對起話了。
全然忘記了剛才靈兒和他,說把她扔在深山里遇上老虎的事情,靈兒會不會理他?
“柱子,我知道了。”
她爹已經交代過了,好嗎?并且還給了她一根袋子,蒙住眼睛。
靈兒本不想理會柱子的,但是柱子的眼神太過晶亮,太過坦誠,靈兒不忍心駁了他的話。
柱子也不是故意的,算了吧?小肚雞腸干什么呢?
都是一村子的人,家里的人們人心淳樸,民風淳厚,大家都沒有什么惡意的。
這是她穿越過來這段時間感受出的。
更何況柱子還是他爹的徒弟,現(xiàn)在山里就只有他們三個人,不和柱子說話,她爹也不太喜歡說話。
那樂趣少多了。
“要不我和你在一個樹梢上,要是你實在害怕了……”還可以保護你。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的?!?p> 靈兒的話成功,阻止了柱子正準備下樹的柱子。
“啊,那好吧!”
好不容易想要當一次保護者的柱子,英雄的小泡泡隨之幻滅。
四周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就連深林中傳來不知名野獸的低吼和鳥兒的鳴叫都清晰無邊的放大開來。
四周縈繞著清新好聞的空氣,到是讓人心曠神怡。
原來這就是露營深山的感覺,上一世她沒有這種親近大自然的機會,如今看來感覺還不錯。
夜色姍姍來遲,很快就籠罩了整個森林,或許是樹木比較茂密的緣故,蘇靈兒竟然覺得深山的夜里更加的暗淡。
白日里讓人心曠神怡的氣息也變得陰冷無比,山風吹過,刮得人的皮膚生疼。
特別是睡在樹梢上的蘇靈兒感覺寒冷無比,高處,還真是不勝寒吶。
“喔喔喔……”
一陣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動物驚叫聲,擾亂了蘇靈兒正在搓手臂取暖的動作。
這聲音如果她沒判斷錯的話,應該是野狼的叫聲,而且是一大群野狼的叫聲。
更讓人心驚膽顫的是,群狼的叫聲越來越近,正朝著他們呆的方向快速的挺進。
空氣中彌漫著食肉動物身上的腥味和濃郁的血腥味,讓人的味覺不舒服極了。
可是樹梢上的蘇大壯依舊閉著眼睛睡覺,仿佛聽不到一樣。
只有柱子朝她看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朝著樹下東張西望了起來,眼睛里帶著一絲絲忐忑。
群狼的嚎叫聲,驚得蘇靈兒頭皮直發(fā)麻,不過當她驚恐的眼眸掃過她爹云淡風輕的睡姿之后,她慢慢的鎮(zhèn)定了下來。
對呀,她爹都那么鎮(zhèn)定,她慌什么慌?
她爹是一個優(yōu)秀的獵手,她作為她爹唯一的女兒,也不該給他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