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碰上一起,兩人都有些激動,齊齊從椅子上站起,緊隨翁先生之后進入了臥室之中。
而先他們一步進入臥室之中的翁先生,此時雙手正死死的箍住躺在床上的一名少女。
那少女雙目赤紅,雙手拼命的掙扎,在她的脖子上,更是有一道深深地青紫手印,看那手印的痕跡,似乎正是她自己掐出來的。
不過那少女的力氣,似乎超乎尋常的大,翁先生明顯的有壓制不住的跡象。
正是最明顯的惡詭附身。
潛龍在淵根據(jù)出現(xiàn)的詭的實力,將其劃分成了六個等級,其中最弱的就是灰心冤詭,再往上,依次是白衫斥詭、黃頁惡詭、黑影怨詭、紅衣厲詭以及攝青詭。
像是灰心冤詭也就能弄點惡作劇,附身是做不到的,而黃頁惡詭,根本不用附身這么麻煩,對方已經(jīng)能直接現(xiàn)身,對人做出實質性的傷害了。
所以,看到這少女的情況,兩人便知道,這鬼怕是白衣斥詭了。
而像之前顏廷許和余澄遇到的電梯女詭,便是黃頁惡詭的級別了。
等級已然不低。
之所以兩人能將其制服,不得不說,雷系異能天生對詭魂之物的壓制起了大半的作用。
面對白衣斥詭,顏廷許可以說業(yè)務熟練了不少。
不過,為了防止雷系異能傷到少女,顏廷許打到少女身上的電弧,還沒有正常時候的十分之一大,可以說相當小心。
讓看到的秦慕眼角直抽,心說這么點小電弧,能有什么作用。
然而,在電弧打到少女身上的同時,那少女身上便有一白衣虛影從少女的身體之中彈了出來。
秦慕暗道一聲好險,幸虧自己的吐槽還沒有說出口,不然打臉來的太快。
顏廷許嘴角一勾,她的雷系異能當然沒這么厲害,剛剛她在用出異能的同時,還打出了一張現(xiàn)形符,這才是讓白衣斥詭現(xiàn)身的真實原因。
那白衣虛影被迫離開少女的身體之后,那模糊的臉上,似乎是淬了毒一樣,死死的盯著顏廷許二人,更是在下一刻直接撲向了兩人。
似乎想直接上顏廷許的身。
而躺在床上的少女,在這一刻已經(jīng)安靜了下去,靜的好像睡著了一樣。
至于翁先生,面對著突如其來的異變,除了最先的驚訝之外,就一直牢牢地守護在女兒的身前,面對這明顯不在自己認知范圍之內(nèi)的詭魂,不曾有過一點退縮。
面對狂撲上來的詭影,顏廷許又是一道電弧射出,將白衣斥詭攔腰對砍。
電弧中還摻了一張石化符。
所以,當電弧砍過之后,白衣斥詭就猶如僵住了一般,身體斷成兩界,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這白衣斥詭果然比那黃頁惡鬼弱多了,僅僅一次電弧,便讓她幾乎失去了行動力。
顏廷許又補了一道電弧,這白衣虛影便一動不動的被她打中,直接化作了一陣白煙,散發(fā)著一股子濃重的惡臭,灰飛煙滅。
作為只有隱身異能,手上也沒有趁手的對付鬼魂的法器的秦慕,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顏廷許的這單方面的狂歐,好不容易被顏廷許勸說之下,才接受的現(xiàn)實,差點壓不住這從心底里冒出的酸水。
“啪嗒”一聲,一枚魂珠從白煙之中掉落到地板之上。
雖然也是墨色的,但是,顏色明顯的比那電梯女鬼淡了許多。
顏廷許心情大好,這枚魂珠怎么著也能在北淵換一支異能藥劑吧,上次那枚,可是換了兩瓶呢。
看著顏廷許拿到魂珠,秦慕更酸了,整個人都泡在了醋壇子里。
怨氣直沖天際,這沒用的異能呦,是真要命。
顏廷許伸手將窗戶打開,給這個被白煙充斥的房間透透氣,那邊,躺在床上的少女也有了動靜。
翁先生哪里還顧得上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心撲在了女兒身上。
“瑤瑤,瑤瑤,你怎么樣了?”
那被稱呼為瑤瑤的少女醒來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便再次昏睡了過去。
翁先生見此,以為女兒出了什么事呢,六神無主的就要上去搖醒女兒。
“翁先生,你等等。”
翁先生這才想起,屋內(nèi)還有兩人,并且明顯的是知道女兒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的。
“丫頭,你知道我女兒到底是怎么回事對不對,求求你告訴我,你不是要劍嗎,給你,都給你,我還有兩把古董劍,你想要的話,我全都給你,只要你能救我女兒?!?p> 顏廷許道:“翁先生,您先別激動,您女兒現(xiàn)在只是元氣損耗太多,身體虛弱,這才昏了過去,等到她養(yǎng)足精神,自然就會醒過來了,咱們在這只會吵到她休息,不如我們出去說?”
翁先生聽說會吵到女兒,當即就放低了聲音,請兩人去了客廳.
三人做回原位,氣氛卻與剛剛截然不同。
“能和我說說我女兒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
翁先生問道。
顏廷許和秦慕相視一眼,最后,還是由顏廷許將大概情況說了一下。
“您剛剛也看到了,您女兒是被詭魂附身了,這白衣斥詭沒別的本事,就只會吸食元氣和附身。
一開始,您女兒元氣比較強,那詭魂顯然是不能上她的身的,只會潛伏在您女兒的身邊,通過吸食她的元氣,達到壯大自身的目標。
等到您女兒的元氣被她吸食的越來越多,自身就會越來越弱,這時候,身體之中陽氣不足,就會被那白衣斥詭附身了。
這時候,白衣斥詭就會加速對您女兒的元氣的蠶食。
甚至還會與她爭奪對身體的控制權。一旦她爭贏了,她就會想方設法的殺死您女兒,將她最后剩余的魂體也吸食一空。
當然,如果她一直沒能殺死您女兒,就只能采取吞噬元氣的方法,直到元氣耗盡,人也自然是一死。”
聽了顏廷許的解釋,翁先生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今天沒有這兩個孩子登門造訪,是不是說,無論如何,瑤瑤都難逃一死。
他沒想過顏廷許是危言聳聽,畢竟那白衣斥詭的兇悍他是親眼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