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瘟疫來襲
楊秧不禁有些氣餒。
在她正要放棄時,身邊走過了兩黑衣侍衛(wèi),只聽他們道:“幸好藍妙手來得及時,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p> “是啊,這瘟疫來的突然,什么準備也沒有,差點以為下不了靈夕山呢?!?p> “怕什么,只要姜先生不倒,我們就不會有事。就算有事又怎么樣,跟姜先生在一起,我就不會怕?!?p> “是極是極?!?p> ……
聽到他們提及姜季禮與藍妙手,手里又捧著藥罐子,楊秧心下便便隱約覺得跟上去會有意外收獲。
果然,跟著他們繞了繞,就來到了后山一個隱蔽的院子。
楊秧心說:這么隱蔽,難怪找不到。
但是要怎么進去呢?門外有人把守呢。
在她想著要不要翻墻進去時,原先那倆人在把湯藥交接后,便攔住了她的去路,“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跟著做什么?”
沒等楊秧回答,另一個人便直接出手了,“問什么問,這等鬼鬼祟祟之人,直接拿下便是?!?p> 楊秧雖說特訓了一個月,但到底底子不好,又加上一路爬上靈夕山已經(jīng)廢了不少勁,所以,沒兩下,楊秧便被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
“姜先生在里面是吧?”楊秧邊退邊問。
“是又如何?”
“跟她廢什么話,拿下?!?p> 楊秧卻忽然詭異一笑,仰頭對著那院子大喊一聲,“特么姓姜的,你再不出來,姑奶奶就要被剁成肉餡了?!?p> 姓姜的?
除了里面那位,這里還有誰?
而且,剁成肉餡是什么鬼?貌似他們并沒有亮武器吧?
正愣怔著的倆人反應(yīng)過來,后背就被人給踹了,猝不及防之下,他們以一種絕對臣服的姿勢趴在了楊秧的腳邊。
楊秧:“……”,她是不是應(yīng)該感嘆一句功夫很了得?
“姜……?”因為不太確定在這里是否能叫他的名字,所以后面的兩個字,楊秧用唇語來代替了。
“嗯,我在。”
楊秧看著不遠處、帶著面具、陌生人模樣的姜季禮,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就好像,她并不知道為什么一定要找到人,找到人后又該說什么。
而姜季禮看著斗笠蓑衣下的,表情呆呆的楊秧,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從未想過她會來找自己,可她卻又真真實實地來了。
如果換做平時,他一定是高高興興地迎上去了,可是如今卻不能,因為就在剛剛,他接觸了病人,身上極有可能也染上了病毒。
默了半響,他道:“你,先個找地方休息吧,我晚點過去看你。”
楊秧卻腳步堅定地向他走了過去,“那你帶我去呀?!?p> 姜季禮卻又毫不猶豫的退了幾步,“你別過來?!?p> 楊秧真的就止住了腳步,小臉上盡顯剛毅,“我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你確定要這樣嗎?”
姜季禮心中只覺得像是被羽毛拂了一下,毛毛的、麻麻的,又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傷口不大,痛卻在無線蔓延。
都說人的身體都會在關(guān)鍵時刻做出的決定都比大腦快,姜季禮原本還不信,可是看著已經(jīng)被自己抓在手心里的柔荑,不由得他不信。
最終,他只得無奈道:“你真的是會給我出難題啊?!?p> 邊上一干侍衛(wèi)們見此,眼珠子都瞪的老大老大的,像是活見鬼。
放著滿京城的閨秀不要,本以為是個不行的呢,結(jié)果是因為這顆干巴巴的豆芽兒?
除了口味獨特,眾侍衛(wèi)們想不出別的詞匯來形容他們老大的愛好了。
其實楊秧在養(yǎng)了那么一個月之后,身材也算是有所長進的,但是放在那些個名門閨秀之中卻只能用天壤之別來形容了。
楊秧聳肩,不答反問,“這里情況怎么樣?”
姜季禮同樣不答反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剛踏出院子大門的藍妙手一聽,那腳步毅然決然倒退了回去:完了,忘記說楊秧的事了,要不先躲躲吧?
眼尖的楊秧剛好就瞧見了藍妙手那滑稽的一幕,又想起路上他對自己的“格外照顧”,她很順手地就把他給賣了出去,“藍妙手帶我上來的,怎么?他沒提起過?”
此時的楊秧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此時是在告狀,如找到可以依賴的人那樣的告狀。
姜季禮看著門后暗自磨了磨牙,道:“看來他是需要去學學該如何長記性了呢。”
聽到姜季禮說要送自己去“長記性”,藍妙手怎么也躲不下去了,一鼓作氣沖了出來,本想大聲懟回去,可看到姜季禮的神情后最終只是弱弱地問道:“這不是情有可原嘛,咱功過相抵可以嗎?”
姜季禮微微一笑,語氣邪魅地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呢?”
藍妙手瞬間萎靡了。
楊秧本來也不是真的要藍妙手怎么樣,現(xiàn)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她想了想,扯著姜季禮的衣袖道:“算了啦。”
姜季禮低頭看了看她,依言道:“都聽你的?!?p> 聽到這四個字,藍妙手如蒙大赦,瞬間滿血復(fù)活。“謝姑奶奶恩典,小的這就下去盡心盡力救治病患?!?p> 直到進了那個隱蔽的院子,換上了干爽的衣服,聽到姜季禮說個別難民身起水泡膿包,身發(fā)高燒,楊秧才終于肯定這里就是病毒發(fā)源地。
姜季禮:“你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叫你走了吧?”說著,看向了倆人相握的手,一語雙關(guān)道:“不過,現(xiàn)在你想走也來不及了?!?p> 楊秧臉色爬上了一圈淡淡的紅暈,“我本來就沒想走?!?p> 聽到她這么說,姜季禮心中真是喜憂參半。緩了半響,只得從懷里摸出一張面巾給她戴上,“這布呢,藍妙手用特殊藥水處理過,你可別隨便摘下來?!?p> 楊秧任由著他給自己系上,呼吸間果然全都是藥水的味道,很淡,但是有點刺鼻,似乎還能聞到醋酸味。
姜季禮猜想她可能受不了這個氣味,低聲哄著放過:“咱好好忍忍,等病情控制住了,咱再取下來好不好?”
楊秧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無事。默了默,又問道,“確定是什么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