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當朋友,信任你,親近你,而你卻搶走我的丈夫,不僅如此,現(xiàn)在連原本屬于我的資產(chǎn),你們都想傾吞,你要讓我一無所有對吧!”
米晨子憤怒的說著將插在血紅色大衣兜里的手拿了出來。
她將手掌伸開,一枚赤紅的柿子,有點像會跳動的心,就那樣跳躍在她的手掌心。
而她的臉也變了,雙眼變得赤紅,臉色慘白,如果配出一個長長的舌頭,顧意琪一定會以為活見鬼了。
顧意琪突然覺得米晨子無比猙獰可怕,看著她一步步逼近,顫聲問:“你要干嘛?”
“以牙還牙,懷了靖遠的孩子是吧,你不配!”米晨子仰天長笑兩聲,咬牙切齒道:“我決不會讓你的孩子能見天日?!?p> 她的身子抖如篩糠,她竟無力控制,只能顫聲哀求。
“晨子,你冷靜,如果你弄掉我的孩子,靖遠會越發(fā)恨你?!?p> 米晨子冷笑道:“無所謂啊,左右是恨了,恨深恨淺有多大關(guān)系?!?p> 米晨子步步緊逼,漂亮卻冷血的雙眼死死盯著顧意琪,盡管顧意琪已急速后退,可米晨子卻離她越來越近。
顧意琪轉(zhuǎn)身,拔腿想跑,可腿卻像被人板上定釘一樣,動彈不得,眼看米晨子伸出了她的利爪抓向她,顧意琪驚醒了,全身直冒冷汗。
這天,顧意琪從惡夢中醒來,天已露出魚肚白的光芒。
她看了看床頭的日歷,5月28號,該去給肚子中的胎寶寶做兩個月的胎檢了,既然羅靖遠出差去了,她正好能做性別鑒定,看看孩子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她馬上打電話給羅靖遠,彼時,羅靖遠正在飛往美國紐約參展的路上。
顧意琪裝作很懂事的樣子。
“本來想要你陪我去給胎寶寶做體檢,既然你在忙,那我自己去?!?p> “我要小洪載你去吧!”
“不用了,孤男寡女,不方便,我自己去就行了,放心我應(yīng)付得來?!?p> “那好,你注意安全?!?p> 顧意琪掛了電話,畫好精致的妝容,心神不寧地往醫(yī)院走去,那個該死的夢一直縈繞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因為看過弗洛依德對夢境的分析,她覺得這個夢一定預(yù)示著什么,心里十分忐忑。
接待她的還是上次,她跟羅靖遠一起產(chǎn)檢的那位男人婆女醫(yī)生。
當醫(yī)生將彩超圖片打印出來時,她看看醫(yī)生,又看看圖片,卻看不出任何端倪,
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胎寶寶一切都正常嗎?”見醫(yī)生看完,往上面寫字,她迫不及待地問。
醫(yī)生停下手中的筆,一臉同情地看著她,緩緩開口。
“這個孩子我建議你打掉。”
她像遭到了電擊。
“為什么?”
她明明已經(jīng)猜到原因,卻還是問了出來。
“是個畸形兒,患有進行性肌營養(yǎng)不良俗稱假肥大型癥。”
“她是一個男寶寶。”
“這個你心理清楚,這樣的胎兒,生下來也是遭罪?!?p> 不,不會的,顧意琪不想承認,沒想到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醫(yī)生見她沉默,補了句:“現(xiàn)在做嗎?我給你安排?!?p> 顧意琪惡狠狠地瞪向醫(yī)生。
“你有沒有人性,這么大的事,你怎么說得這樣冷血,這是一個孩子,我的孩子,第一個孩子,你以為是阿貓阿狗,說不要就不要,我總得跟家人商量清楚,然后再考慮他是去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