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這樣的大學(xué)渣,如果有一天突然認真聽起了課來,那一定是因為,在講題的人------是你。
------譚小鹿
……
長松飯店。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譚家大小姐,本來想幫男神工作,卻不想到了最后,幫了倒忙。
在打碎了長松飯店的三個碗后,譚小鹿還記得黎亦恒看著他,黑著一張臉:
“譚小鹿,你是來幫我的,還是來作弄我的?”
譚小鹿:“我………”
“算了,你別幫我了,你現(xiàn)在要么給我回去,要么放下你手中的碗,你再給我洗下去,我這個月的生活費就沒了。”
譚小鹿:“我………”
“你還不走?”
看到譚小鹿一動不動,男神就抬頭冷淡地看了眼譚小鹿,淡淡地道。
譚小鹿一見,連忙放下她手中的碗盤,退到了一旁,看著黎亦恒洗碗。
后來,還發(fā)生了什么?
等著黎亦恒洗完碗,然后她的男神看她沒傘,親自把她送上了出租車。
臨走時,男神還說,“晚安?!?p> 黎亦恒的一句“晚安”,讓譚小鹿心里飄了很久。
第二日。
譚家別墅。
譚小鹿被張嬸叫醒時,臉上還帶著笑。
醒來,她看了眼鬧鐘,然后大叫道,“啊啊啊啊,張嬸,你怎么不早點叫我起床??!”
譚小鹿看到指向8:30的鬧鐘,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一邊跑到衣柜前換衣服,一邊埋怨著身后叫她起床的張嬸。
張嬸被譚小鹿一埋怨,就疑惑地道,“小姐,你以前不都是八九點才去讀書的嗎,現(xiàn)在才8:30,不晚?。 ?p> 聽到張嬸的話,譚小鹿拿過衣服就沖進洗漱間,一邊說道,“現(xiàn)在不一樣,我要早點去學(xué)校?!?p> “咦,真是奇怪!”
房間里,聽到譚小鹿的話,張嬸一邊給譚小鹿收拾房間,一邊疑惑無奈地搖了搖頭。
穿好衣服,洗漱好了以后,譚小鹿就拿著書包“咚咚”地要沖下樓。
只是剛一沖出臥室,一只強有力的手就突然拉住了譚小鹿的手。
譚小鹿抬頭一看,就看到譚嘉行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打扮,把她擠在墻壁上。
他高三,今天不上課嗎?
譚小鹿疑惑。
背靠著墻壁,被譚嘉行抵在墻壁上,譚小鹿還被譚嘉行緊緊地拉著,當即她就氣得直接開口大罵:
“譚嘉行,你有毛病啊,放開我!”
“你說,昨晚你去干什么了,晚上00:50才回家!”
譚嘉行抓住譚小鹿的手,低頭惡狠狠地看著她,語氣帶了點兇狠,絲毫沒有外人面前的溫柔文雅。
看著譚嘉行,譚小鹿冷冷一笑:
“關(guān)你屁事!”
說完,她用力地推了推譚嘉行,沒有動。
“我是你哥哥,你的事,我就是要管!”
見譚小鹿反抗,譚嘉行突然低頭,把頭埋在譚小鹿肩膀旁的頭發(fā),輕輕地吸了一口她頭發(fā)上的清香,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有所指地道。
見譚嘉行靠近,譚小鹿不禁被惡心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突然抬起腳,一腳狠狠地朝著譚嘉行的腿上踢去。
“啊!”
譚嘉行受痛,下意識地就放開了抓住譚小鹿的手臂,譚小鹿見狀,直接從譚嘉行的胸膛前逃了出去。
看著蒼白著臉,隱忍著疼痛的譚嘉行,譚小鹿對他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活該你!譚嘉行,你真的很煩,我麻煩你一天不要再多管閑事好不好!我跟你不熟!我討厭你!我這輩子都不想見你!”
說完,譚小鹿對著譚嘉行伸出拳頭,隔空打了打,把譚嘉行氣得面色鐵青。
聽到譚小鹿的話,譚嘉行就上前,要來抓住譚小鹿。
譚小鹿見狀,連忙往樓下跑,“你有本事就去譚文杉那里告狀,反正你除了跟他說我欺負你,你什么也不會!”
“我真的很討厭你,譚嘉行,你這個討厭鬼!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說完,就再也不看譚嘉行一眼,譚小鹿連忙跑開。
下了樓后,身后的張嬸就追著譚小鹿,要把早餐給她遞來。
“小鹿,早餐!”
“早餐!”
可譚小鹿仿佛沒有聽到似的,她拉著書包,一邊朝別墅外的大門跑去。
那里,此刻正停著一輛低調(diào)的小寶馬,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還站在車前。
一看到譚小鹿,那個司機就鞠躬道,“小姐!”
譚小鹿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司機,和之前的那個不一樣。
淡淡地“嗯”了一聲。
那個司機就給譚小鹿打開車門,譚小鹿直接跳上了車子。
這時,跟在譚小鹿身后的張嬸也終于過來了。
“小鹿,把窗子打開,你的早餐?!?p> 坐在寶馬車里,譚小鹿有些煩躁,她打開車窗,就直接拿過張嬸手里的早餐。
拿過早餐,譚小鹿就對著司機道,“叔叔,走吧!”
“好勒!”
司機聽了以后,就發(fā)動發(fā)動機,準備離去。
“哎,司機,你等等,嘉行還沒來!”
看著就要發(fā)車離去的司機,張嬸連忙吩咐道。
“那好…吧!”
聽到吩咐,司機有些為難地看了眼譚小鹿。然后將發(fā)動機熄滅,等待著對面走來的譚嘉行。
譚小鹿看著張嬸,很是心煩,她是真的搞不懂,譚嘉行不過是到了譚家兩年時間,為什么包括張嬸在內(nèi)的譚家所有傭人,都那么喜歡譚嘉行。
啊啊啊,煩死了!
看著譚小鹿,張嬸想起了什么,指了指司機,張嬸道,“之前的那個司機醉酒駕駛,已經(jīng)被先生辭退了,這個新俜的司機,叫黎源?!?p> 黎?
或許是愛屋及烏。
或許是讓她想起了黎亦恒。
聽到這個字,譚小鹿有點煩躁地心情終于平靜了下來。
然后再也不聽張嬸的話,譚小鹿直接把車窗拉下,對著司機道:
“叔叔,南洲中學(xué),現(xiàn)在就走吧?!?p> “可是……”
黎源有點遲疑。
可譚小鹿卻道,“沒事,他自己打車去,我不和他坐同一輛車,叔叔,您快開吧!”
“那好吧!”
聽到譚小鹿的哀求,黎源感嘆了一聲,就直接開動寶馬,開遠了。
還能聽到身后張嬸的大叫,“唉唉唉,小鹿,嘉行還沒上車那!”
………
來到南洲中學(xué),已經(jīng)在上第一節(jié)課了。
譚小鹿一來到高2十五班,已經(jīng)做好了被班主任王老師大罵然后受罰的準備。
可剛剛推開門,就看到黎亦恒拿著粉筆,此刻正淡淡地站在講臺上講題。
在看到譚小鹿的那一刻,黎亦恒眼眸頓了頓,然后繼續(xù)給班里講題。
譚小鹿抱著書包從后門偷偷地溜進了教室,剛一坐下,前頭的張一城就回過頭來:
“譚小鹿,你運氣真好啊,今天王老師帶隊去比賽了,就讓黎亦恒來講卷子。你運氣真好,遲到了也不用受罰。”
譚小鹿撓了撓頭發(fā),嘿嘿一笑,極為謙虛地回復(fù),“還好還好啦,運氣來了,擋也擋不??!”
和張一城隨便說了幾句。
譚小鹿就拿出書包里的筆,看著桌子上的一張空白試卷,就極為認真地看向講臺上講題的黎亦恒。
或許,喜歡一個人就是有這樣一種神氣的魔力。
因為黎亦恒。
本來對于譚小鹿而言,枯燥無味的課堂,仿佛也變得生動了起來。
站在講臺上講課的黎亦恒,他的身上仿佛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看著黎亦恒,譚小鹿輕輕一笑。
原來,我喜歡的那個人,他會發(fā)光?。?p> 找前面張一城借來了卷子,譚小鹿一邊跟著黎亦恒講題的速度,一邊把之前黎亦恒講題的筆記,一一抄了下來。
看著奮筆疾書的譚小鹿,張一城哇哇大叫,“看不出來啊,譚小鹿,你難道是個隱形的學(xué)霸?”
譚小鹿無語地看著張一城,然后高深一笑,“或許。”
人生中,唯一一次。
如此認真地,做筆記,聽課。
可能是由于譚小鹿太過認真。
身旁的幾個同學(xué)和講臺上講課的黎亦恒,都不約而同地看了譚小鹿好幾眼。
直到第一節(jié)的物理課終于結(jié)束,黎亦恒才從講臺上走下。
一回到座位,他目光狀似不在意地看了眼被譚小鹿寫的密密麻麻的試卷。
眼神一頓。
一旁,譚小鹿見狀,得意洋洋地把試卷舉到黎亦恒面前。
“怎么樣,是不是被我感動得快哭了!”
“你在做夢?!”
黎亦恒反諷。
譚小鹿撇了撇嘴,“你都不問問我為什么突然這么愛學(xué)習(xí)了,哼哼!”
聽到譚小鹿的話,黎亦恒接著她的話,“哦,那你說說,你為什么這么認真?”
黎亦恒一邊說,一邊整理著桌子上的卷子。
譚小鹿聞言,把頭湊到黎亦恒跟前,嘿嘿一笑,然后指了指她自己:
“像我這樣的大學(xué)渣,如果有一天突然認真聽起了課來,那一定是因為,在講題的人------是你?!?p> 黎亦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