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出停車場,車子在路口停了下來,唐毅等待白逸霆的吩咐,他看出了白逸霆今晚的慍怒,溫聲問道:“霆少,回老宅還是錦瑟山莊?”
許久沒有回應(yīng),白逸霆看著空曠的廣場早已沒了席暮煙的人影。
他想到那張嫵媚的臉,想到游離于煙花場所的那道身影,深邃的眸子加深了幾分厲色。過了好一會兒,他薄唇微啟:“回錦瑟吧!”
車子緩緩開啟,車窗外的景色飛馳而去,身后的藍黛廣場終于成為一個璀璨的星際般的亮點。
拐到環(huán)城路上時,他看見了路邊的席暮煙,此刻的她正伏在車身旁吐的一塌糊涂。
隨行的司機站在她的身邊,遞過來一瓶水,她站起身,仰頭喝著,迎著初秋微涼的風(fēng),散亂的頭發(fā)拂過她蒼白的臉頰,就好像一副油畫定格在那里。
孱弱的身子明明在瑟瑟秋風(fēng)中搖搖欲墜,可她依然強撐著站得筆直,骨子里的那份倔強和英氣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印在了白逸霆的心里!
車子從她身邊呼嘯而過,席暮煙怎么也未曾想過,從此,她不僅會和這個叫做白逸霆的男人有所瓜葛,她還將盡其一生與之交集。
……
唐征打來電話時車子剛剛駛進錦瑟的雕花大門。
“霆少,他們席家還真是錯綜復(fù)雜!這傳奇故事估計得說個三天三夜!”
“那就長話短說!”
“是,霆少!”,唐征正色道來:“席義明與前妻江雪萍的兒子席暮城是現(xiàn)在席氏集團的總經(jīng)理,席義明與江雪萍在多年前就離婚了,而這位席暮煙則是席義明與第二任妻子趙若云的女兒?!?p> 他喘了口氣,接著說道:“不過,奇怪的是,席暮煙和其母親是在十年前才正式進入席家,也就是說,席暮煙一直被當做外室的孩子養(yǎng)在外面。”
唐征接著說到:“還有,席暮城的母親江雪萍離婚后遠嫁T城,現(xiàn)在的她仍是席氏的股東,具體股份有多少,不太清楚。但在T城,她和現(xiàn)任丈夫涉足房地產(chǎn)及酒店連鎖生意,據(jù)說財力比席氏有過之而無不及?!?p> 白逸霆想起那張蒼白小臉,眉頭皺了皺:“這么說,席暮煙是席義明的私生女?”
“外界都這么傳,可她似乎并不是,因為席暮煙出生時,席義明和江雪萍已經(jīng)離婚了”。
“那席暮煙的私生活呢?”白郁霆進門后沒有在客廳停留,邁步直接上了二樓。
“這個……”唐征沒再說話,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說。
“說!”
“哦哦,是!據(jù)說C城的男人與她有染的不在少數(shù),但是具體到某人,好像都說不清楚!”
“好,知道了?!?p> 掛了電話,白逸霆把西裝外套扔在臥室的沙發(fā)上,點了支煙,望著吐出去的繚繞煙霧,腦海里閃現(xiàn)出席暮煙站在凌亂的風(fēng)中喝水的樣子。
早餐的有意邂逅,談判時的故作精明,醉酒后的分外妖嬈……他把腦海中關(guān)于她的記憶重疊在了一起。
這個女人,終是一個輕浮的妖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