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璟有些無法想象,若是系統(tǒng)能耐如此之大,那確實太過恐怖了,所以他直接把心中的疑惑向系統(tǒng)問了出來。
而系統(tǒng)的回答,讓他明悟了許多——
“主公,您所召喚出的隨從,全都是系統(tǒng)憑空衍生出來,其身份背景多是某個隱世強者的弟子,又或者是某個已經(jīng)覆滅的家族的遺孤……總之,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雖然有家人故舊,但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如此一來,也就不存在需要構(gòu)建該隨從過往的人際關(guān)系的情況了。即便是旁人去查,也只能查到一個個已經(jīng)覆滅發(fā)家族,或是一個個不知名的隱世宗門或強者。”
“至于主公所想,有關(guān)隨時隨地刪改世上已存在的客觀事物的能力,其實系統(tǒng)也確實具備。但目前由于主公能力尚弱,系統(tǒng)所能發(fā)揮出的力量便也十分有限,而隨著主公越來越強,系統(tǒng)的種種超凡能力也會漸漸顯露?!?p> 原來系統(tǒng)和自己是一體兩面,休憩相關(guān)的,若想體驗系統(tǒng)更多強大的功能,卻還需要自己更加努力提升實力才行!
韓璟心中給自己鼓勁,雖然眼下有諸多困難,但有系統(tǒng)在手,只要自己肯努力,未來就是一片光明!
……
夏朝王都,大公子府。
此時方是黎明時分,一襲玄色蟒袍的大公子韓德,卻已立在府內(nèi)涼亭之中。
韓德今年二十歲,身高七尺,高鼻闊口,倒也是相貌堂堂,只是一雙眼睛略有些狹長,眉眼開合之間總有幾分化不開的陰郁。
此時他一雙手緊緊握著涼亭的欄桿,直握得指節(jié)發(fā)白,卻是毫無所覺。
在他身旁,一名三十余歲的中年文士卻是面色淡然,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亭中石凳之上。
兩人的衣衫上都有些露水濡濕的痕跡,顯然是在此等待已久,甚至可能是等了整整一夜。
“此番有老五親自帶隊,那人絕對必死無疑,殿下大可不必如此焦躁。”
中年文士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輕啜了一口,淡然寬慰道。
韓德?lián)u搖頭,一雙狹長的眸子之中透露出一抹濃烈的煞氣:“先生你不明白,我等這一刻,已經(jīng)等了十多年了……卻又如何能夠平靜得下來?”
“你不知道……自從那小子出世起,他就是壓在我頭頂?shù)囊粔K巨石!無論是修行,還是讀書,他樣樣都在我之上!滿朝上下,宮墻內(nèi)外,無不將他視為大夏未來的希望之子!讀書,他的老師是最好的;修煉,他的功法是最好的;居住,他的宮殿也是最好的!”
說到這里,他神情變得越發(fā)激動起來,甚至有些猙獰。
“而我呢?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讓父王多看我一眼!甚至就算我的母妃當上了王后,在父王心里,我卻依然比不上那個家伙的一根毫毛!這讓我如何甘心?好在老天給了我這個機會……呵,這次我終于將他拔除了!這塊壓在我頭頂上的巨石,終于被我變成了墊腳石!如此大喜,讓我如何不興奮?我會讓父王,讓滿朝文武,讓天下百姓都看看,我韓德,才是真正的天命所歸,才是大夏未來的希望!”
韓德越說越激動,最后那些話,已經(jīng)完全是吼出來的了。
事實上,對于任何人來說,有一個像韓璟那樣優(yōu)秀到逆天的兄弟,都不能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至少這大公子,一直以來都將韓璟視為了心中的一個魔障,已然不僅僅是一位皇位競爭者那么簡單。
今日他設(shè)下了萬全之局,認為籠罩在心口十多年的魔障終于要被掃清,自然是興奮非常。
中年文士見他如此,也只能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卻是不再多言。
大公子啊,別的不論,就單單這份心性,你就已然比長公子差得遠了!若不是……
中年文士強行掐斷了自己的念頭,既然已經(jīng)行到此處,那就只能是一條路走到黑了,再多想也是無益。
亭中的兩人各有心思,漸漸安靜下來,默默地等待著期待的喜訊到來。
然而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一直到天光徹底大亮,卻仍然沒見有人回來稟報。
這下子,不僅是韓德,縱是那始終表現(xiàn)得很淡定的中年文士,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狐疑之色。
按理來說,以五將軍等人的實力,解決韓璟等人應(yīng)該不需要廢太多功夫才對,怎么可能到現(xiàn)在天已大亮,卻仍不來回稟?
難道真出了什么意外?
“這到底怎么回事,不論結(jié)果如何,也該有個人回來稟報才是……”中年文士也有些坐不住了。
韓德則是徹底失去了耐心,當即一拍巴掌,喚出藏在暗中的幾道身影,厲聲吩咐道:“立即尋著老五他們留下的記號,去探一探情況,然后立即飛鷹傳書于我!”
“諾!”
幾人恭聲應(yīng)是,隨即消失在院中。
直到一個時辰后,一只飛鷹才從北而來,落在韓德肩頭。
韓德迫不及待地從鷹腿上取下信件,甫一打開,便是臉色驟變,失聲道:“這怎么可能!”
“殿下,發(fā)生了什么?”中年文士站起身來,皺眉問道。
“你自己看!”韓德將信件直接遞給了他,滿臉皆是鐵青之色。
“五將軍及眾死士,盡斃于城北二百里外……目標不知所蹤!”中年文士讀罷信件,臉上也布滿了難以置信之色,抬頭望向韓德,“這怎么可能?北原軍不可能到得這么快!難道……是另有高手護持?”
“呵呵呵……我的好弟弟,你可真是命大?。】磥?,你是逼著為兄明著殺你?。 ?p> 不知為何,韓德的臉色竟突然平靜了下來,只是一掌拍在欄桿上,直拍得欄桿盡斷,木屑飛揚!
中年文士見他這模樣,立時驚道:“殿下,你想做什么?”
這位殿下行事狠辣,卻缺乏頭腦,如今露出這般神情,只怕又要出什么昏招了。
“先生放心,我早已做了另一手安排!若他真僥幸被北原軍所救,自有人會將他連同那支兵馬,一同埋葬!”韓德面色陰沉如水,已然是破釜沉舟之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