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蘇淺和玄清用過晚飯便各自回房間了。
過了一會,蘇淺似乎聽到了玄清房間開關門的聲音。蘇淺拿了一把椅子坐到玄清房間相隔的墻邊,貼著墻開始偷聽。妍兒和郭俊彥也一臉好奇的貼過去聽。
“柳姑娘有何事?”
“蕓娘給公子送了些酒菜過來,還請公子賞臉與蕓娘共飲一杯?!?p> 玄清看著她給自己斟酒,看了一眼酒杯并沒有喝下。
“蕓娘第一次離家多日,心中甚是不安,想與公子說說話。”
“孤男寡女多有不便,姑娘可以與我?guī)熋瞄e聊?!?p> “蕓娘不同蘇妹妹是江湖女子,恐怕聊不到一塊去,公子請?!?p> 玄清又看了一眼酒杯,這次如她所愿一口喝掉杯中的酒。
“酒也喝了,柳姑娘若是無事,還請早些回去休息吧?!?p> “蕓娘想為公子吹一首曲子?!闭f著從腰間拿出一支笛子,眉眼含羞的看著玄清。
“哦?!?p> “噗!”隔壁的蘇淺差點笑出聲,壓低了聲音跟郭俊彥說,“你看他多不解風情,人家要給他吹曲子,他說哦,哈哈哈哈!”
郭俊彥無語道,“解不解結風情,那是要看對象的?!?p> 曲終,柳蕓娘含情脈脈的看著玄清,玄清也看著她。
“公子。”柳蕓娘伸手要去撫摸玄清的臉——果然沒有一個男人能躲過我引魂曲和噬心酒。
玄清一把抓住柳蕓娘的手。
“公子這是何意?”柳蕓娘魅惑的看著他。
玄清有一瞬間被她的媚術影響,有些失神的看著柳蕓娘??墒茄劾飬s出現(xiàn)的是蘇淺的樣子。他閉了閉眼,游離的神志又回來了。此時他突然覺得有些燥熱,于是粗魯?shù)某读顺兑骂I,讓它松開一些。露出好看的鎖骨有些泛紅,敞開的衣領并沒有讓他感覺好點,反而愈加煩躁。
他一甩手把柳蕓娘甩出去,撞到墻壁上。隔壁是蘇淺聽到砰的一聲,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公子,你弄痛人家了!”柳蕓娘嬌嗔了一聲,側過身體,露出好看的曲線。
玄清不耐煩的白了她一眼,帶著慍怒道,
“蘇淺!你再不管我就把她砍了!”
柳蕓娘就是于元洲身邊的柳姬,她一聽自己暴露了,馬上將雙腳化為巨大的蛇尾,狠狠的抽向玄清。玄清抬手一擋,翻過桌子,一把掐住了柳姬的脖子。
蘇淺不敢在看熱鬧了,拿出若水跑到玄清房間去。之后蘇淺再問了一些關于于元洲的事情,柳姬卻死活不肯開口了,最后被蘇淺一刀了解了。
“站?。 毙蹇吹教K淺解決完柳姬就想走,立馬喊道。
蘇淺不解的看著他。
“就這么走了?”
“還有其他事情嗎?哦!對了,”蘇淺了然道,“我打探過何府,明日他們會悄悄的溜走,這樣我就可以專心對付于元洲了!”
“我不是說這個?!毙逡徊讲阶呦蛱K淺。
“那還有什么事?”
郭俊彥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問道,“哥,你剛剛是不是喝多了?”
“出去!”玄清依舊走向蘇淺。
蘇淺皺了皺眉,轉(zhuǎn)身要走卻被玄清一把抓住。
郭俊彥帶著妍兒灰溜溜的回蘇淺房間,還不忘帶上門。
“你突然生氣什么呀?”蘇淺走不了,被他一步步逼到墻角的位置。
玄清低下頭看她,溫熱的氣息噴到蘇淺的臉上,她覺得的癢癢的,下意識的想要推開玄清。玄清不為所動的看著她,一把抓住了胸口上蘇淺那只小小的手。
“你,你干什么?”蘇淺小聲的問。
等來的卻不是回答,而是玄清強有力的右手一把將自己攬進懷里。
“你是不是喝醉了?還是哪里不舒服?”
玄清寬大的身軀和有力的懷抱讓蘇淺覺得心撲通通的跳著,感受著玄清靠著自己肩上的重量,又有些緊張。
玄清覺得自己像抱住了一只不安分的小貓,蘇淺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好像在挑逗自己,都能讓自己熱血沸騰。
“別動!別動,就這樣,一會就好?!?p> 聽到玄清悶悶的低語,蘇淺輕輕的抱著玄清,不再亂動。
不知過了多久,蘇淺的呼吸漸漸的均勻平穩(wěn)。
玄清慢慢的松開她,讓她倒在自己的懷里,看著她無意識的睡顏。玄清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還有些心疼。是有多疲倦了啊,站著都能睡著!
玄清輕輕的將她放到床上,幫她脫掉了靴子和頭上的發(fā)簪。蘇淺因為玄清的動作醒過來看了玄清一眼,然后眨眨眼,什么都不管,繼續(xù)睡了。
他看著蘇淺的臉有些失神,今夜雖然是柳姬媚術的作用,可是自己真的心動了。對著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少女,充滿了男人該有的欲望。玄清嘆了一口氣,她才十幾歲,自己卻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怪物,不知道曾經(jīng)擁有什么樣的過去。這樣對她實在太公平了!
于是玄清起身離開了房間,去了隔壁休息。
冬日的陽光,明媚卻不是炙熱,卻剛好融化了黑夜里的冰霜。
滴答!滴答!
屋檐上的水滴滴落在青石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吱呀一聲輕響,千青院的正房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白衣男子。
男子面色蒼白,眼底有些病態(tài)的青色,嘴唇很薄,同樣蒼白的顏色,加上尖尖的下巴。整個人看起來壓抑、陰森,此人正是于元洲。
于元洲抬頭看向院子里挺拔如松的蘇淺。
“你叫什么?”
“蘇淺?!?p> “嗯,”于元洲點點頭,“我叫于元洲?!?p> 門口木訥的小童進屋拿了一把古琴交給于元洲。于元洲接過琴,盤腿坐下,慢條斯理的調(diào)整了琴弦。手指輕輕一撥,帶出一串好聽的音符。
“可以開始了?!庇谠奁届o的對蘇淺說。
蘇淺也不廢話,點點頭,拔出若水開始進攻。
于元洲的實力比小黑強很多,同是音波攻擊,威力卻大了不少。玄清站著屋檐的尖角處俯視他們的戰(zhàn)斗,他看的出來蘇淺要打敗于元洲還是有些吃力。
幾個回合下來,蘇淺沒有找到近身戰(zhàn)的機會。于元洲還是一臉陰沉,似乎他不是在攻擊蘇淺,而是在用心演奏一首重要的曲子。隨著節(jié)奏的時急時緩,蘇淺承受的攻擊也是如此。可惜蘇淺不通音律,完全聽不懂他在彈奏什么,更找不到彈奏的規(guī)律,只能硬著頭皮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