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完全就是一個交際花,從上車開始,幾乎不停地和李木套近乎。
最后李木實在是不想對付她了,扔下一句:
“你多和我旁邊這個聊聊吧!我在湖南,幫不到你。”
林琳臉上尷尬的神情一閃而逝,然后笑著對我說:
“這位小哥看上去不是有些靦腆么,我也不好意思開口?。 ?p> 李木輕輕踢了一下我的腳,對我使了一個眼神。
老實說,當時的我看不懂他這個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和林琳聊天,你完全不會有那種尷尬的心理。
這個女人真的太聰明了,也太懂男人了。
幾乎完全不著痕跡的化解了我所有的尷尬。
隨著交談才知道,林琳也不知道,這一路要去哪里。
她只是接到了李爺手底下三兒的電話,希望她來幫個忙。
汽車顛簸行駛之中,從路牌可以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是河南。
林琳面色都變了。
“李爺是瘋了嗎?居然想在河南地頭上起墓?!?p> 我聽到這話有點發(fā)懵,河南怎么了?
林琳看著我的樣子,勉強笑了一下。
“河南一直是中原的代稱,許多朝代的都城都在河南一代,最有名的就是洛陽?!?p> “自古多盜墓賊,當?shù)厝爽F(xiàn)在都已經(jīng)學聰明了,有可疑的人,直接報警?!?p> 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就連不被國際承認的大夏,似乎遺址也是在河南?!?p> 大夏,又是大夏,這個朝代究竟有什么。
李爺和李木,似乎一直在追尋著里面的什么東西。
接下來的兩天一夜里,路上市場有車加入到車隊之中,又有車隊中的車離開。
抵達河南洛陽時,由原來的六倆越野車,變成了十一輛各式各樣的車。
車對偏離城區(qū),我也不知道行往哪里,只知道在洛陽境內(nèi)。
來到洛陽,連瞻仰這個古都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拉到了深山之中。
天色漸漸暗沉,已經(jīng)在車上兩天一夜了,連現(xiàn)在還在不在洛陽,我都不知道。
十多輛車上,嘩啦啦的下來三十多號人,每個車頂上都用防水布遮擋著一個大凸起。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不僅僅只有林琳一個女人,前面的車上也同樣下來三個女人。
就在我準備再多打量幾眼的時候,李木一扯我的袖子。
“別看,商家的女人,不是你現(xiàn)在惹得起的?!?p> 林琳同樣也在旁邊輕輕點點頭。
這兩天一夜的交談下來,我對這個處處大方得體的女人,有了很大的好感。
林琳在旁邊輕聲問道:“木子李,李爺這次到底想要干什么,不僅你和耳東陳都拉進來了,還有商家的人。”
說到這兒,林琳稍緩了一口氣,才將后半段吐出來。
“簡直就是神仙妖怪狗,都聚齊了?!?p> 李木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前面神采奕奕的李爺。
許久才回答道:“你知道大夏遺藏嗎?”
林琳差點驚叫出聲,對于她這個反應,我有點吃驚。
她又不是我這樣的雛兒,按照李木的說法,她才是職業(yè)的盜寶者,兼職的掮客。
就算夏朝的時代遙遠,就有這么大的反應吧!
李木伸了一個懶腰,拉著我向李爺?shù)姆较蚩咳ァ?p> 此時李爺身邊已經(jīng)圍攏了一群人,他在一輛車的引擎蓋上攤開一張圖紙。
周圍有江明陽,還有那個年輕的耳東陳,商家那三個女人,以及我和李木,還有林琳。
耳東陳的聲音特別有味道……
怎么描述呢,就好像后來主播行業(yè)興起,自帶混響的聲卡一般。
耳東陳懷中抱著一把刀,樣子和日本武士刀有些樣式,不過我好歹念過一點書,知道這叫做唐刀。
耳東陳看著李爺攤開的圖紙,說道:“李老爺子,我們?nèi)硕嫉竭@兒了,你可以說說這次到底要找什么了吧?”
李爺嘿嘿笑了幾聲,打量了周圍一圈人。
笑道:“感謝諸位朋友地信任,實在是此次事關(guān)重大。”
隨后咳嗽了幾聲,周圍幾位頭領(lǐng)模樣的人立馬意會,揮手讓身邊的人散開。
這到底是一群什么怪物,一個咳嗽就知道這么多信息。
就在我準備也同樣退后的時候,李木拽住了我的袖子。
耳東陳咦了一聲,看著我說道:“這位朋友面生??!不知道是……”
話還沒有說完,滿臉神經(jīng)兮兮笑容的李木擋在我前面。
笑容一抽抽的說道:“那,耳東陳,你看我面生不?!?p> 耳東陳目光一冷,將抱著的刀拿在手中,看著李木。
李爺又是幾聲咳嗽。
“好了,既然諸位都愿意給我這個老家伙面子,參加這次我夾頭的盜寶,就希望不要鬧。”
氣氛這才緩和一些。
李木似乎和這個耳東陳有仇,而且林琳站的位置很微妙,與我和李木既不像一伙的,又不顯得太生分。
我吸了一口冷氣,好恐怖的女人。
李爺這才指著地圖上,被紅筆圈出來的一個地方,目光如同刀鋒般銳利。
“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就是大夏遺藏,準確的,說是大夏遺藏中的一處神廟。”
這一句話出口,我發(fā)現(xiàn)除了我和李木,還有林琳以及商家三個女人。
其余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耳東陳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李爺。
“老爺子是覺得,我們比四十年前湖北的一只眼那伙人,還要生猛不成?打大夏遺藏的注意?”
諷刺的意味不明而喻。
李爺并沒有生氣。
依然還是笑著說道:“這次不同,木子李從一個地方帶回來了一件東西,我們可以直接找到神廟的位置。”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李木,李木鼻子里面冷哼一聲。
“看我干什么,知道那東西上面有什么的,只有這把老骨頭?!?p> 我發(fā)現(xiàn)不管是耳東陳,還是木子李,甚至江明陽似乎都不怎么怕李爺。
江明陽是一種尊重。
李木和那個耳東陳完全是沒有放在眼里。
李爺呵呵一笑:“接下來我會帶路,你們別擔心我這把老骨頭拖累你們,我身子骨還硬朗,再說,你們不想進大夏遺藏中看看嗎?”
最后一句話,似乎戳中了一幫人的軟肋。
就連我,現(xiàn)在都對那個所謂的大夏遺藏十分好奇。
我二叔的死,就是間接因為這個大夏遺藏。
李爺滿意一笑,隨后朗聲說道:“叫那些小的卸東西吧!”
李木帶著我向其中一輛車走去,峨眉刺眨眼間出現(xiàn)在他手中,我連他從哪兒拿出來的都不知道。
綁住車頂上東西的繩子被割斷。
一個個登山大背包露出來。
李木取下一個來,拉開拉鏈,從里面搗鼓了一會,遞給我一個冰冷的鐵坨子。
我下意識伸手接過,隨后幾乎心臟都慢了幾拍。
手槍?。?p> 我怎么也沒想到,接來下的幾年里,我會戀上這種冰冷的質(zh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