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這玩意兒,我贈龐公子一瓶化生水便可再生,還望龐公子息怒?!标懰稍f著,沖身后奴仆招招手,奴仆便送上一個小瓷瓶,遞到龐禧手中。
龐禧常年經(jīng)商,一眼看出那化生水并非贗品,面上表情柔和了些許,卻依舊不肯罷手。
“那日可不止我家小侍一個,還有其他受害者。你今日給了我一個說法還不行,還有其他受害者需要有個說法!”龐禧對被割了舌頭的小侍使了個眼色。
小侍從腰帶中摸出一顆鐵丸子,在手中搓了搓,竟變化成了一口布滿鐵刺的大錘。
“這口大錘,是我家傳靈器,修煉者有真氣護(hù)體,不會反噬,而非修煉者,則皮肉全消?!饼嬱疽庑∈虒㈣F錘放到了地上,“請七小姐出來試一試,就可看出七小姐傳言真假?!?p> 陸松原看了眼那口渾身青灰色的大錘,又聽龐禧對其的介紹,眉頭直跳。他走上前去,親自試了試錘,確是靈器。
“陸爺無需擔(dān)心,這低品階靈器,被反噬的血肉,化生水還救得回。”龐禧說。
陸松原見對方不罷不休,即便不忍心,也只得差人去請自家女兒前來試錘。
陸零爾早有準(zhǔn)備,畏縮著身子進(jìn)了前廳,又看了看周圍圍觀的群眾,上半身低得幾欲與雙腿成垂直,她目光呆滯,眼神也不清明,毫無修煉者的氣質(zhì)。
陸松原臉色微微發(fā)白,覺得甚是擔(dān)憂。
這樣的女兒怎么可能觸碰得到這口大錘?
“父親大人。”陸零爾向陸松原行禮。
“龐公子說你割了人的舌頭,要你現(xiàn)身說法,你怎么說?”陸松原強(qiáng)忍住捂住雙眼的沖動,指了指地上靜靜躺著的錘。
陸零爾抬起一雙茫然恐慌的眼,雙手在胸前拼命搖著,口中還在否認(rèn):“不是我做的,割人舌頭……好可怕??!”
“口說無憑,需得你來試試錘?!标懰稍男囊渤亮讼氯?。
陸零爾點(diǎn)頭,走到那口錘前,伸出手去一碰,瞬間被一股灼燒感給擊退許遠(yuǎn)。
再看向被灼燙得十指腫脹開裂的手,陸零爾咬了咬牙,逼著自己流下了幾顆眼淚。
“再試試!”陸松原大聲道。
陸零爾便忍痛再次伸出手去,結(jié)果一致,甚至于那只手上,肉皮接連脫落,可見白骨。
看著這一切的陸松原、龐禧,還有門外的看熱鬧的修煉者皆目瞪口呆。
“拿化生水來!”
陸松原抓住自家女兒的手仔細(xì)地看了一眼,又命仆人拿來化生水倒在陸零爾的手上,使得血肉生長,恢復(fù)如初。
“這下可能說明,那日并非我女兒割的諸位的舌頭?哼,我看龐公子想要的不是我女兒的現(xiàn)身說法,而是我女兒的命!”陸松原吹胡子瞪眼,將陸零爾護(hù)在了身后。
“我家七兒,天生缺陷不能修煉,也不是爾等可以這樣開玩笑的!龐公子你趕快帶了錘離開吧!”陸松原甩了甩袖子,命人送客。
龐禧面上的笑顏僵了僵,自知無趣,作揖告辭,命小侍拎了錘,離開了去。
任山火
這里修改了一些bug,姑且算是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