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余滄海作為正道十大高手之一,堂堂的青城派掌門,為何做出如此鼠輩行徑?”
林家三人中,竟然還是王氏一介女流最先反應過來,先招呼等候在門外的丫鬟下人迅速清理正堂,而后滿臉疑惑看向沈林。
見林震南和林平之父子也一臉疑惑望了過來,沈林覺得再瞞著也沒必要,而是滿臉不屑冷笑道:“福威鏢局有什么值得人家青城派掌門如此大動干戈的,真以為死了兩個人他們就會滅你們滿門?他們既然這么做那么肯定有理由,這一點你們想的沒錯??墒橇旨页素S厚的錢財之外,就只有誘人的神功絕學了!”
揪了眼臉色難看的林震南一家子,他嘿嘿一笑冷聲道:“以余滄海的江湖地位和青城派的勢力,錢財他根本不缺,想要巴結主動奉送金銀大禮的可不在少數(shù)!”一番話說得林震南面紅耳赤尷尬不已,這話說的不就是他么?
“作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他們最看重的還是自身實力,以及能夠提升實力的寶物或者神功絕學!”
沈林列嘴一笑不懷好意道:“恰好,林家就有一門名動江湖的神功絕學《辟邪劍譜》!”
冷場,鏢局正堂的氣氛一下子冷肅到了極點。
林震南一雙厲目死死盯住沈林,一字一句沉聲問道:“那不知道少俠你對《辟邪劍譜》又有何看法?”
這下不僅是冷場,氣氛瞬間降至冰點以下,沉悶壓抑得林平之幾乎喘不過氣。
“哈哈哈,可笑啊可笑……”
沈林猛然長笑出聲,輕松打破了正堂沉悶壓抑的氛圍。
“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林震南臉上的羞惱之色一閃而逝,瞪著沈林一臉不滿。
“林總鏢頭還是看不透啊,我真要是想圖謀你們林家的劍譜,你覺得我會不用令堂的性命要挾你嗎?或者說你覺得你們這里有人能夠攔住我?”沈林收住笑聲譏諷道。
“這...!”林震南越發(fā)的尷尬起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吃不住眼前這人。
“我信!”還是這時的中二少年林平之力挺沈林道:“我相信無名大哥絕對不是什么壞人,他也絕對不可能圖謀我們林家任何東西!”
“你....!”林震南剛想說什么,不過又瞥了一眼旁邊的沈林不由的頓住了。
“可我并沒有如此,林總鏢頭知道為何么?”
沈林沒有在意,而是反問道。
“為何?”林震南很是疑惑的問道。
“我自有我道!”
沈林的話語雖然平淡,但卻格外自信,聲音雖輕卻讓林家三口子有種振聾發(fā)聵的感覺。
“少俠高義啊!”林震南由衷道。
“我走的刀道,而你們林家的辟邪劍譜對于我而言無亞于廢紙!”
沈林繼續(xù)道,心里其實還有話沒說‘你們家的辟邪劍譜那練是要切小丁丁的,知道是這,誰還想練吶’
要知道就算是岳不群這種工于心計之人,在得到辟邪劍譜之后也糾結了很久,最后在被劍宗弟子以及左冷禪一番羞辱之后才狠心修煉辟邪劍譜的。
這就更加別說別人了,估計要是余滄海知道這門武功需要切小兄弟估計也不想練了。
“好!少俠現(xiàn)在我們都已經(jīng)信你了。還請告知我等一條生路啊!”林震南現(xiàn)在算是對沈林真的信服了,畢竟也沒辦法了,貌似眼下武藝最高同時最有可能護他們周全的也就沈林了。
“好!那現(xiàn)在你就必須得聽我的!”
“好!我們都聽你的!”王氏率先說道,她一個婦道人家反倒是比林震南看的要開一些。
“行!”
“那好,首先你們必須要將所有下人,鏢師等等全部遣散,不過卻是讓他們分三批,每一批都開一輛馬車,分別從三道東西北三道城門出發(fā)!你們也用一輛馬車從南面出發(fā),期間如果遇上什么危險,我會盡力護你們周全!”
“好!”林平之率先說道。
“那有勞少俠了!”林震南拱手道。
“事不宜遲!我們必須趕緊行動,趁著余滄海的人還沒有集結之際,我們必須盡快分散出城,這樣能夠最大程度上的分散他們的人手!”
“嗯!”
很快四輛馬車就備好了,在給所有人發(fā)布這則消息時,許多家丁都是涕不成聲。畢竟從林平之的祖父林遠圖的時候,許多人就一直服務林家,現(xiàn)在突然要分開,許多人都眼淚抽泣不已。
許多鏢師其實也深受林震南的恩惠,知道林震南的計劃之后不僅沒有拒絕反而一個個格外的積極,這讓林震南感動不已。
“好!諸位在此一別,只要我林震南挨過此劫,我一定會再重開福威鏢局的!”
林震南抹淚道,他又如何舍得這偌大的基業(yè),不過眼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布置好一切后,四輛馬車很快就分別從四道城門出城了。
林震南這一隊帶的人不是很多,只要二十人左右,其中有服侍夫人的兩位侍女,還有一位馬夫,其余全都是曾經(jīng)的鏢師。
除了坐馬車的幾人之外,其余所有人都是騎著快馬拱衛(wèi)著中間的馬車。速度自然快不到哪里去,畢竟只能跟著馬車的速度前進。
出城大約三炷香的時間,青衫,赤腳,芒鞋,制式長劍,還有帶有濃重川音的官話,以及毫不掩飾的殺意,很快一隊騎著快馬三四位青城派弟子直撲福威鏢局大隊人馬。
“賊子好膽!”
隊伍最前的柳鏢頭怒喝出聲,不用他多什么,早有江湖經(jīng)驗豐富的鏢頭帶著幾位精悍趟子手,幾人一隊刀光霍霍沖了上去。
叮叮?!?p> 不得不青城派弟子確實了得,面對群攻而上配合默契的鏢師趟子手全然不懼,長劍在手不動如松迅疾如風,劍法連綿密集如雨身形迅捷,厲聲呼嘯縱橫往來,一人輕松壓制一隊鏢師趟子手!
時不時慘叫聲響起,一位位鏢師趟子手中招飚血,哀嚎倒地失去戰(zhàn)斗力,所幸暴起發(fā)難的青城派弟子還沒瘋狂到以傷換命的舉動,所以場面還能維持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