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楚實在是不想回家的,看著他們在家里一副和諧的樣子,她就覺得自己是個外人。
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紀,那她的設定就是被小三搶走了老公的深閨怨婦,而且還是被小三鳩占鵲巢的那種感覺。
有了身孕的溫倪變得越來越張揚,總是在陳楚楚面前找茬。
“最近我胃口總是不太好,估計是有了身孕的原因吧。聽四王爺說姐姐做菜可好吃了,不知姐姐是否能給我做幾道嘗嘗?!?p> 溫倪是面帶她的職業(yè)假笑對著陳楚楚說的。
陳楚楚聽到溫倪這番話下巴都要掉下來了,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一個小妾居然不要臉的走到正室的屋里叫她給她做飯?!
自從溫倪來了之后,陳楚楚就很少下廚了,她的技能就這樣被自己“雪藏”了。只是偶爾會給自己下個廚,但是要她做飯給那兩個狗男女吃,那是不可能的事。
“溫姑娘,你是不是懷孕懷傻了啊,你叫我給你做飯吃?”陳楚楚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她。
溫倪聽聞陳楚楚這么說倒是也不怒,臉上還是那副職業(yè)假笑:“其實我也覺得這樣不好,但是是四王爺提出來的,你不會不聽四王爺的話吧?”
陳楚楚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裝可憐的樣子,旁邊的翠翠看不下去了,站了出來。
“溫姑娘,你要是想吃什么,吩咐下人去做便是了,為何要來找四王妃給你親自下廚?這按禮節(jié)來說,也不合理吧!”
娟兒看見翠翠站了出來,她也不認輸似的:“你不就個丫鬟,憑什么說我們主子不合禮節(jié)?!?p> 陳楚楚看不得別人嗆自己的人,抓起一把瓜子就往娟兒身上丟:“你也是個丫鬟啊,你當你是個人物了?”
溫倪嚇得后退了幾步,連忙護著肚子,臉色鐵青的看著陳楚楚:“四王妃,你要是不愿意做就算了,為何還要出手呢?這傷到我沒關系,萬一肚子里的孩子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王爺是不會放過你的!”
陳楚楚聽到溫倪這么說簡直覺得自己可以吐出來了:“溫姑娘,你腦子沒毛病吧?我只是撒把瓜子而已,咋在你嘴里還變成出手了?”
“什么出手?”
不好的預感從來都不會錯,這欺負溫倪的場景,自然是落入了宇文源的眼里。滿地的瓜子,怒氣沖天的陳楚楚,還有楚楚可憐的溫倪。
溫倪看到宇文源馬上可憐巴巴的貼上去:“王爺,我好害怕?!?p> 陳楚楚忍不住罵臟話,反正他們也聽不懂:“我靠,你害怕個屁??!”
宇文源一臉冷色:“陳楚楚,你好好說話?!?p> 陳楚楚也冷冷的看著她:“你管好你女人,她跑到我這兒來叫我給她做飯吃!”
宇文源愣了愣,輕聲問了問身邊的溫倪:“是這么回事嗎?”
溫倪哭哭啼啼的:“回王爺,卻有其事。但是我只是聽聞你說四王妃手藝甚好,而奴婢近日來食欲不振,也想嘗嘗罷了。本來四王妃她不肯我也就算了,沒料到她居然……”
“居然什么?你倒是說完啊?!标惓荒蜔┑拇叽?。
沒想到溫倪哭得更大聲了,宇文源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陳楚楚:“娟兒,你先把溫姑娘送回房間,我有事要跟四王妃談談?!?p> 溫倪一邊假哭,一邊不停的偷瞄著陳楚楚的被娟兒扶了出去。
陳楚楚快被她煩死了,果然這古代沒網這些人就是無聊閑的蛋疼。
翠翠也是個很會看眼色的人,急忙說道:“我去找掃帚來清理一下地上的瓜子。”
陳楚楚沒好氣的看著宇文源:“四王爺,有什么要說的趕緊說吧。不然你家溫姑娘都擔心死了,你呆我這半天不去找她的話。她肯定會想,我的天哪,王爺是不是不愛我了,他居然呆在那個女人那里。所以有什么趕緊說完快走吧?!?p> 宇文源看她噼里啪啦說了一大段,倒是笑了:“好像很久也沒有聽你說過這么多話了?!?p> 陳楚楚愣住了,也是好久沒看到宇文源笑了。是從溫倪出現開始的吧,他們的關系變得越來越尷尬。那十八歲的承諾,在溫倪出現面前變得可笑之至?,F在所謂的夫妻關系變得形同虛設,有時候一天也說不上一句話。明明是夏天了,關系卻如同冰冷的冬天。
宇文源笑了一下之后,氛圍好像緩和了一點,他輕輕的開了口:“對不起,是我沒有處理好你們的關系?!?p> 陳楚楚嘴角僵硬的扯了扯:“你現在說這個,有什么用?”
宇文源想伸出手拉住她,卻僵在了半空,緩緩的又放下了:“現在道歉,是不是太遲了。”
“不會?!标惓Φ靡荒樚故?,“因為我不會原諒你的,是我太傻了,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什么只我一人伴你身旁。全都是假的?!?p> 宇文源紅了眼:“對不起。楚楚……”
陳楚楚轉過身背對著他:“不要再說抱歉了?!?p>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宇文源的嗓子有些沙啞,說出來的話似乎聽起來更悲傷了。
“你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了。還有,別讓溫倪出現在我面前?!?p> 宇文源閉了閉眼:“一定要到這種地步嗎?我們是夫妻,為什么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我不可以!”這是陳楚楚第一次這么接近瘋狂的沖他怒吼,“為什么?你憑什么就讓我接受?你犯了錯,說幾句話就讓我原諒你,你體會過我的感受嗎?若是我紅杏出墻,你又會是什么感覺呢?”
宇文源死死的盯著陳楚楚:“我不許你胡說!”
陳楚楚呵了一聲:“就許你納妾還不許我紅杏出墻???”
宇文源被惹怒了,向著陳楚楚走過來,越靠越近。
陳楚楚警惕的看著他:“你別再過來了!”
宇文源似乎是沒聽到一樣,還是步步逼近,一直到把陳楚楚逼到了墻壁上,無路可逃。她推了推宇文源,推不動,他把她壓得緊緊的,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陳楚楚瞪著他:“宇文源你干什么!”
宇文源沒有回話,一只手支著墻壁,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她的臉這么小,還沒他巴掌大,他的動作放輕了一點,生怕捏痛了她。
下一秒,他的唇吻上了她,不像以往的溫柔,霸道而又具有侵略性。她一下子喘不過氣來,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宇文源吃痛的松開了陳楚楚,她臉上潮紅的靠著墻壁喘氣,一臉的怒氣。
這一個吻,一點也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