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本是一位鄉(xiāng)鎮(zhèn)上普通的醫(yī)師,繼承了父親衣缽。懸壺濟世,在鄉(xiāng)鎮(zhèn)上頗有名氣。可好景不長,司徒云的父親突發(fā)暴病而死。這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的變故徹底的改變了司徒云。
父親救死扶傷了一輩子,最后卻沒能拯救自己。而司徒云只能束手無策的眼睜睜看著父親慢慢死去,那種無助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
他的母親由于父親的去世終日以淚洗面,也病倒了。雖然最后醫(yī)治好了,但卻從此身體羸弱,不再像從前那樣精神了。
從此,司徒云仿佛徹底變了一個人。他放棄了鎮(zhèn)上的醫(yī)館,終日在家陪著母親。在這期間,他迷上了煉丹術(shù)。
在一本本古籍中,他發(fā)現(xiàn)從古至今有許許多多的奇人異士專注于煉丹,而且大有成就,醫(yī)治好了很多世間罕見的疑難雜癥。于是司徒云經(jīng)常在想,如果自己早一點學會煉丹術(shù),像從前那些異士一樣。那父親的病或許就能夠治好,如今父親已經(jīng)走了。但是母親還在,他絕對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再次重演。于是他陷入了瘋狂的研究當中。
最讓他興奮的便是典籍中記錄的有關(guān)長生不老藥的記載,雖然他也不大相信這世界上會有長生不老藥,但是如果能煉制出延年益壽,增強體質(zhì)的藥來,讓母親能夠健健康康的度過余生,也是值得付出一切去嘗試的。
當程昱找上司徒云的時候,他本來是拒絕的,他根本就不想?yún)⑴c其他的事,可最打動他的就是程昱的承諾。
程昱承諾他會盡天下之巨支持他的煉丹,而幫當今丞相治病,自己的母親也會得到超出一切的照顧和待遇。這樣他便可以更加專注的研究了。
于是,司徒云帶著母親跟著程昱來到了公子曹丕的府中…
這一日,徐天像往常一樣,例行公事般的下朝之后。正行走間,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不善的聲音。
“站?。。?!”
王凌帶著一干人等緩緩朝著徐天走來,看著站在原地的徐天,王凌冷笑一聲。
“徐御史好忙啊,一下朝就徑直往丞相府跑。也不與眾位大人有交集,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啊?!”
徐天眉頭一皺,隨即便展開。拱手一拜道:
“在下不敢,只是公事繁忙。還望諸位大人原宥!!”
“公事?!什么公事?。磕闵頌槭逃?,我是你的上官。你有公事,我怎么不知道?。?!”
王凌冷冷的說道,四周之人紛紛投來不善的目光。
“如今丞相不省人事,公事也不能耽誤,這樣吧,以后有任何事情,你,都要向我匯報。明日到我府上,我有事讓你去做,明白了嗎?!”
徐天恭敬稱是,王凌大袖一甩。再次冷哼一聲,隨著眾人離去…
徐天緩緩起身,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這個王凌倒是有趣,曹操生病前后判若兩人,之前是對自己不聞不問,如今卻找到個機會就要對自己挖苦刁難一番。想著這些人平日以清高之輩自詡,卻總是干出這等令人不齒之事,倒讓徐天更加鄙視這些人了。
徐天想的沒錯,王凌就是要刁難和諷刺他。如今曹操昏迷,生死不知。作為士大夫表率的他,自然要更加表現(xiàn)自己一番,吃柿子撿軟的捏,徐天就是最好的選擇。
深夜,一個人影偷偷的潛入王府之中。在左顧右盼了少許之后,迅速閃身進了王凌的房間內(nèi)。
王凌一臉驚愕地看著來人,猛的站起身。迅速打開房門,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跟來之后,才心有余悸的關(guān)上了房門。
“李云,你怎么到這來了。你知不知道,如果讓曹操的密探發(fā)現(xiàn)了你,你我都不得好死!!”
王凌一字一句地看著來人說道。
來人正是和張全經(jīng)常來往的袁譚的手下,李云。
李云微微一笑,拿起旁邊桌上的一個木簡,隨意的翻動著。
“王司空放心,曹操現(xiàn)在沒辦法知道你我的事情。而且,只要他徹底的醒不過來,這種擔心不就是多余的嗎?!”
王凌一瞪雙眼。
“什么意思?!”
“曹操此次病倒,看樣子非常嚴重。他兒子從山里找了個煉丹的來給他醫(yī)治,如果我們讓這個人在他煉制的丹藥中加一點點東西,那么,曹操就不會醒過來了。如果曹操醒不過來,那我們的計劃就不用冒那么大風險再去實施了。您說呢。王司空?!”
李云把玩著木簡,輕飄飄的說道。
王凌一聲冷哼。
“哼?。?!說的容易。人家憑什么要聽你我的,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唉??!此人可是個孝子啊,此次他來的很急,他的母親還在來許都的路上。這個孝子嘛,就特別容易聽話,你說呢?!王司空?!反正我已經(jīng)把消息告訴您了,至于要怎么做,那就看您老人家的了??!”
李云把木簡放在了有些呆滯的王凌手中,哈哈一笑,轉(zhuǎn)身再次迅速離去…
自上次在宮中王凌當眾訓了一通自己后,徐天便不打算再忍耐下去了,既然人家都動到自己頭上來了。再退縮,恐怕會招來更多的麻煩。
于是,徐天把大事小事通通的都報給王凌,諸如某某官員夜不歸宿,留戀在煙花之地,某某官吏克扣馬匹的糧草,甚至有人因為別人家的狗對自己叫,便去打了那狗一頓這些事情。通通的都上交給王凌,氣的王凌是一佛升天,二佛轉(zhuǎn)世。一氣之下不見徐天了??!
這一日,徐天又收集了一大堆的資料。又準備去交給王凌,卻四處都不見他。徐天冷笑一聲,叫人把這些天堆積的東西抬著,跟隨自己去王府找他??!
來到王府門前,徐天正叫守衛(wèi)的家丁前去稟報。忽然有一人急匆匆的沖向府內(nèi),差點撞了徐天一個踉蹌。此人披頭散發(fā),穿著一身道袍。一臉的焦急,對著徐天含糊不清的道了幾句歉,便急吼吼的沖進了王府內(nèi)。奇怪的是,門前的家丁并沒有阻攔。
片刻之后,徐天便被帶到府內(nèi)的接客大廳內(nèi)。頭前帶路的小廝恭敬的對著徐天說道:
“老爺正在接見客人,還請大人稍等??!”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徐天也不介意。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翻了翻桌上的茶碗。徐天冷笑一聲。
“好嘛,來這連一杯熱茶都沒有。傭人也不見了,擺明了這是想羞辱羞辱我!!這人可真有意思??!”
坐了一會,徐天覺得有些內(nèi)急。想找人帶自己去茅廁,喊了幾聲,竟然沒人搭理,徐天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站起身來,自己出門隨著走廊去找了。
后院的一間屋舍內(nèi),王凌看著面前這個披頭散發(fā)的中年男子。此人滿頭大汗,雙眼通紅。雙手握拳,死死的盯著王凌。
“我母親呢?!你們要是敢傷她一分,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王凌微微一笑,拍了拍此人的肩膀。
“司徒云,是吧,你大可放心,你母親現(xiàn)在非常好,我們伺候的非常到位。不過她到底能不能好,好到什么程度。這可完全取決于你了??!”
司徒云咬牙切齒的盯著王凌,他曾說過,不會再讓母親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他暗暗發(fā)誓,如果王凌傷了他母親一根頭發(fā),他就是拼了命也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你想要我做什么?!直說!??!”
“這就對了嘛,好好的合作。就會有好的結(jié)果。你這次來到許都,是干嘛來了?!”
王凌似笑非笑地看著司徒云。
“受人之托,來救人的!!”
“好??!救人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不過,救人也分很多種,你只要讓這個人一直休息,永遠也不要醒來,就可以了??!這對你來說,不是很難吧??!你放心,只要我們確定了,立刻會放你們母子二人離去,而且還會給你們一大筆錢,足夠你們生活了。你看呢?!”
司徒云立刻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他也發(fā)現(xiàn)了,似乎自己已經(jīng)卷入了一個大事件之中??赡赣H在他們手上,他輸不起。司徒云盯著王凌許久許久。
“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敢動我母親一根頭發(fā),你會后悔的??!”
王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徐天迷迷糊糊的亂走了一通,還是沒找到茅房在哪。在他想來,茅房一般都在房屋的后面,可他在這轉(zhuǎn)了半天,都沒找到。
不過就在剛剛,他似乎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出于好奇,他前去看了看。剛好聽到了整個對話。
“這老東西又在琢磨害誰呢,還綁了人家的母親來要挾。這些名人士大夫,看起來端莊公正,其實比誰奸詐?。 ?p> 徐天暗自搖頭,忽然眼前一亮。
“我讓你故意整我,好,這次我非得把你這事攪黃了。不管你想除掉誰,我都不會讓你得逞。老東西,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