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紅玉抬眸往右邊看了一下,一個中年婦女立即舉起手,“我——”
楚凌臉色一沉,急忙截斷她的話頭,“嬸子,人在做,天在看,胡說八道會被天打雷劈的,還請你謹言慎行!”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中年婦女,她訕訕的笑笑,“我沒看見,那會兒正上工呢,聽到大家伙說我才跟著去陸家的,連大門都沒擠進去?!?p> 眾人哄堂大笑,他們也是聽人說才匆匆趕去的。
人群后一個瘦瘦小小的女人目光閃爍了幾下,低頭躲了起來。
“既然那位嬸子沒看到,那其他人呢?”楚凌抬手指著附近的阮紅玉,陸倩,史桂蘭,蒲素芬。
“你,你,還是你,或者你,親眼看見了?”
史桂蘭幾人搖頭,她們雖然是去得比較早的,但是沒有趕上第一現(xiàn)場。
阮紅玉往旁邊梭了一下,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她不信楚凌能把掉到褲子里的泥巴洗干凈。
“既然都沒看見,那你們這唱的是哪一出?”
楚凌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在那個瘦瘦小小的女人身上停了片刻收了回來。
她突然對設今天這個局的人,準確的說是女人,有些興趣了!
好像把她揪出來打死,怎么破?
拿女人的名節(jié)來做套毀她,是個狠人!
楚凌沒想到在這樣封建落后的村子里,居然還有狠角色存在。
是她見多識少,輸了輸了。
人群中一雙老鼠眼男人目光閃爍了一下,跳了出來,“二賴子是從你陸家,你住的房間里抬出來的,你敢說你們之間沒有點貓膩!”
“那個賤人欺負我,還打我!”被點名的二賴子躺在地上放賴,求村長族長一定要為他做主。
“打你的是我,有什么盡管沖我來?!标懻衲蠈⒇熑螖埩诉^去,態(tài)度十分強勢。
楚凌抬頭看了陸振南一眼,心里的感激在激蕩。
“打他的還有我!”楚凌舉起了爪子,攪和進去了。
陸振南斜了楚凌一眼,眼神里掩飾不住的責備。
楚凌莞爾一笑,她不是個慫的,也不習慣站在男人身后享受被保護。
今天就給這個村子里的人打個樣兒,以后他們再敢欺負自己就要掂量掂量了。
楚凌指著二賴子強勢宣布,“我要求他跪下來給我賠禮道歉,賠償我的經(jīng)濟損失,精神損失費,并且消除影響。”
族長和村長對視一眼,那個女人神經(jīng)病吧?
眾人,“……”
“你怎么不去死!”二賴子媳婦跳腳吼道,叉著腰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謾罵。
楚凌掏掏耳朵,云淡風輕的把話搶了過來。
二賴子媳婦翻來覆去就那兩句關(guān)于X的臟話,哪里有楚凌的聲音悅耳動聽。
“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讓事實來說話吧。
首先,我是昨天晚上才到村子里的,我想很多人應該都不認識我。
那么先前的指控就不成立!”
陸振南深深的看了楚凌一眼,從火力位置上撤下來了一點,掩護楚凌正面進攻。
“二賴子經(jīng)常在外面跑,說不定跟你早就認識了?!?p> 二賴子媳婦梗著脖子跟楚凌唱對臺戲,為了拿到那筆錢的尾款,她拼了。
楚凌搖頭失笑,求助的目光飄向蒲素芬。
蒲素芬有種被依靠,被需要的感覺,立即跳出來給楚凌打抱不平。
“茍二妮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外甥女是滬市人,來村子之前一直在滬市從未出過遠門。
二賴子最多去過鎮(zhèn)上,他們怎么會認識?”
“我表姐表姐夫都是干部,養(yǎng)出來的閨女一表人才,她會看上二賴子?”
吃瓜群眾立即站了蒲素芬,感覺她說的有道理。
說起來,整個村子里跟楚凌最配的也就是陸振南那個冷面神了。
二賴子媳婦茍二妮有些心虛,“那,那誰知道,說不定人家就好那口呢!”
阮紅玉突然有些后悔,選擇二賴子是個錯誤。
不但地包天,還滿臉麻子,是個獨眼龍,豬都比他好看。
“就是世上沒男人了,我外甥女也看不上你家那個!”蒲素芬篤定的說道,她斜了茍二妮一眼,咂咂嘴。
“誰家遇到這種事不幫自己男人撇清?你咋硬把自己男人往別的女人身上扯呢?”
這話問得好,楚凌給了蒲素芬一百零八個贊,不怕她驕傲!
“事出反常必有妖,或許她在算計什么?”
“我看像!”蒲素芬嚴重點頭,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
“楚凌,你不要血口噴人!”茍二妮有種被抓包的即視感,硬著頭皮挺著。
但是不敢再輕易說話了,深怕再抓到把柄。
楚凌接過話題,開始抽絲剝繭的給自己洗白。
“我有一個優(yōu)秀的軍官丈夫,跟二賴子八竿子打不著,更不認識,今天這件事情有人在陷害我!而且陷害我的人就在你們這些人當中!”
楚凌的話像一顆炸彈似的,讓人群沸騰了,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昨天晚上楚凌才來村子里,只見過陸家人。
但是一定有人知道她,而且看到她來了,所以才設計了這么個局面毀的名節(jié)!
自己跟村子里的人素不相識從未接觸,往日無仇近日無怨,大概是因為她擋了某些人的路或者說她占了某些人的位置!
除了這個理由她再想不出來其他的。
陸振南的優(yōu)秀大家有目共睹,有女孩子喜歡他也無可厚非,但是對她瞎這樣的狠手,有點過了吧!
楚凌嘴角微勾,眼中帶淚的十分有看點。
族長的孫女楊白菜見楚凌掌控了局面,十分不忿。
“爺,這個村子什么時候輪得到一個外人來做主了?楚凌干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還在村子里耀武揚威,這要是傳出去,您的顏面就掃地了?!?p> 一直側(cè)耳傾聽的族長這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權(quán)威被挑釁了,立即招呼人將楚凌綁了推到祖宗牌位面前去打板子。
哇噢!楚凌著意打量楊白菜,猛地一看挺丑,仔細一看更丑!
雖然說女人關(guān)了燈都是一樣,但是丑成那樣,還是很倒胃口吧。
這樣的女人她都看不上,更何況陸振南。
陸振南閃身擋在楚凌的面前,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要動我媳婦,先從我身上踩過去!”
這男友力真是爆表了,楚凌心里暗搓搓的。
“既然這個村子容不得人說話,那我就去鎮(zhèn)上,去縣里,市里,再不濟我去京都,我就不信這個天下還沒有讓人說話的地方!
是你們逼我經(jīng)公的,該判刑的判刑,該坐牢的坐牢,小哥哥,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