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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嫁

第二十三章 秘密

今嫁 星辰微閃 2297 2019-04-27 04:02:41

  房間里姜零染看的可樂,余光忽然掠到回廊下端藥的廂竹,她忙關(guān)了窗在軟塌上坐了。

  若被發(fā)現(xiàn)她開窗透風(fēng),不知又要聽多少碎碎念呢。

  喝了藥,姜零染道:“文叔可回來了?”

  廂竹搖頭:“還不曾?!闭f著又道:“此次出城匆忙,咱們什么都沒帶,奴婢是不是回去拿些衣物銀錢來?”

  姜零染點(diǎn)頭:“等午后雪化了些再去吧?!焙碗x不是小事,平肅侯和姜家都不會輕易的答應(yīng),在這件事情有結(jié)論前,她們必須要有足夠生活的物資和銀錢。

  午膳前,文叔趕了回來。

  在外面撣去了身上的風(fēng)雪,這才去向姜零染通稟。

  兩封信都已送了出去,姜霽的那封文叔托了舊友,加急送出了京。

  姜零染心里默算著如此雪天,送信的快馬一日能行幾里。

  在兄長回京之前,她必須要把局面定住,讓所有人都翻不了盤!

  文叔進(jìn)城不光送了信,也仔細(xì)打探了消息。

  此刻看姜零染不聞不問,一時(shí)心有忐忑。

  他算是看著姜零染長大的,知道她打小就聰明,做起事情來?xiàng)l理也是清晰明確的。所以他對于那封信并沒有過多的問詢,而是直接遵著姜零染的意思去辦了。

  可此刻看姜零染坐在鵝頸椅上出神,素白的臉上是恬淡從容,全沒有喪子,夫叛,親疏的痛苦。他不禁想,他的心是不是太大了?這么重大的事情豈是一個(gè)小姑娘能做周全的?!文叔愁苦起來。

  姜零染回神,看著文叔道:“京城里如今是怎樣的情形?”

  文叔聽姜零染問,暗淡的眼睛瞬間亮了,他正襟危坐,說起了打探到的消息。

  原來昨日他們離開倚香閣后,京兆府和巡防營的人就趕了過去。

  因詩院被抓的眾人拒不認(rèn)罪,執(zhí)意要與孟致沛對峙!還說孟致沛根本不存在被綁架,他是在倚香閣狎妓。

  這個(gè)消息京兆府尹夏惲從孟致沛小廝王路的口中得到了證實(shí)。

  可平肅侯府的管家卻說王路與詩院眾人坑壑一氣。

  雙方各執(zhí)一詞。

  管家是帶著老侯夫人的名帖而來,案件又事關(guān)平肅侯的安危,夏惲與巡防營統(tǒng)領(lǐng)楊平福不敢輕易對待,親往倚香閣查證。

  孟致沛就這么被兩位朝廷命官以及百余名隨行士兵堵在了豆蔻房里。

  清潤雅致,知禮明儀的孟致沛如何能接受這種把面子丟在地上被人狠踩幾腳的狀況!他無顏面對這場面也無力去應(yīng)對,“暈”了過去。

  孟致沛暈的突然,什么話兒都沒留下。夏惲得不到證實(shí),只好把有重大嫌疑的鄭清儀連同鴇母翠娘帶回了衙門。

  而詩院眾人和小廝王路也因無法解除嫌疑,不予釋放。

  一眾人怨聲載道卻改變不了現(xiàn)狀,苦哈哈的在京兆府大牢里凍了一夜。

  早朝時(shí),夏惲在朝上遇到了詩院眾位公子哥的父兄,被好一番“叮囑”,一時(shí)心有戚戚,更甚至,皇上親自問及了此案。

  夏惲汗如雨下,關(guān)于案情卻道不出個(gè)一二三,只保證一定盡快查清事實(shí)。

  下朝后便緊趕著派人去請孟致沛了。

  而平肅侯府里,老侯夫人和孟致沛已經(jīng)看清的形勢,也商議好了對策。

  【倚香閣妓子鄭清儀為得銀財(cái),大膽綁架了平肅侯!】

  這個(gè)理由足以給朝廷,給詩院一個(gè)交代了。

  也能合理的解釋孟致沛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種腌臜地方,從而保全孟致沛的清譽(yù)。

  還能給侯府沒了的嫡孫報(bào)仇,給姜零染與姜家一個(gè)交代!

  一箭三雕!

  同一時(shí)間,平肅侯府東側(cè)胡同盡頭的一處小院子里,一位身著青蘭色道袍,頭戴南華巾,手持拂塵的道士手里捏著一張紙,眸中惶懼明顯,略顯豐腴的腮抖的脂肉亂顫,嘴里驚詫喃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p>  一旁的小道看到家?guī)熑绱?,疑惑道:“師父,是誰的信?出了什么事嗎?”說著歪頭湊過去看信的內(nèi)容,眼睛一掠,只看到了信開頭的“李道士親啟”五字。

  不等小道往下瞧明白,信就被李道士緊緊的攥在了手心里,只見他神色凝重,一言不發(fā)的起身出去了。

  小道瞅著自家?guī)煾傅谋秤?,撓頭道:“天塌了不成,這么慌張?”

  這邊,文叔說完,卻不見姜零染神色有異。他憂忡道:“不知姑娘心中是如何打算的?”

  姜零染看出文叔的緊張與擔(dān)憂,心下微暖,提唇淺笑道:“昨日的事情傳出去,平肅侯府就是一個(gè)大笑話,他們母子極重臉面,為了挽救局面,定然會找人來背黑鍋!”

  “而在這個(gè)局里,能為之所用的只有一個(gè)鄭清儀!”

  鄭清儀該死,卻不是現(xiàn)在!

  廂竹皺了皺眉:“他那么喜歡那妓子,會舍得讓她背黑鍋嗎?”

  “他”指的是孟致沛。這兩個(gè)小丫頭心疼她,所以不愿尊稱孟致沛一聲侯爺,卻也不好直呼姓名,便隨口定了這么個(gè)稱呼。姜零染聽得有些好笑。

  “孟致沛向來憐香惜玉,或許會舍不下那對兒母子,可若禍及自身,他為自保,便連至親都可以推出去消災(zāi)。再說老侯夫人也不會在這種大事上縱他!”

  且她昨日在倚香閣里已經(jīng)似是而非的把嫌疑指向了鄭清儀。

  那點(diǎn)魚水床笫情,怎敵的過讓平肅候府蒙羞的死罪!

  文叔心有疑惑:“這個(gè)李道士我知道。當(dāng)年老侯爺信奉道法,而這李道士曾在老侯爺身邊效過力,中途離開了,后來世道艱難重拾舊業(yè)前來投奔老侯爺,才知老侯爺已經(jīng)去了?!?p>  “在平肅侯府的幫助下才結(jié)束了顛沛流離的生活,得以安居?!?p>  “這么一個(gè)沒人脈,沒背景,又與那妓子不沾親不帶故的落魄道士,如何愿意冒著得罪平肅侯府的風(fēng)險(xiǎn)去救人?”

  姜零染搖頭。

  在旁人眼中,李道士與平肅侯府的淵源或許只有曾效力過老侯爺?shù)哪且欢瘟恕?捎辛饲笆赖挠洃?,姜零染卻知道,李道士絕非如此簡單。

  老侯爺年輕時(shí)篤信長生,曾請了多位聲名赫赫的道士為他煉丹。

  丹藥吃了一把又一把,沒見長生,身子骨卻日漸的消瘦下來,老侯爺卻還是不死心,一邊吃著御醫(yī)的滋補(bǔ)湯藥,一邊服用著道士的丹藥。

  而嫁過去的老侯夫人遲遲不見有孕,每個(gè)御醫(yī)都診說身子健康適合受孕,時(shí)間長了,老侯夫人便懷疑問題出在侯爺身上。

  眼看著瞞不過去,老侯爺不得已告知了真相。

  原來他藥石積體,早已經(jīng)損了根本,已是不育,得知真相的老侯夫人怒斥老侯爺騙婚,勢要讓家族的人來討要個(gè)說法。

  這座城里誰不要臉面?老侯爺自是不愿意事情鬧大,為了補(bǔ)償老侯夫人,也為了侯府得以延續(xù),二人便擇了一個(gè)折中之法。

  求種。

  老侯爺從眾位道士里選了一位品行樣貌都出眾的小道送去了老侯夫人的院子里。

  至此才有了孟致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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