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在塔塔鎮(zhèn)已經(jīng)有點小名氣了,熱心腸,不怕事兒。但是她心頭的幾件事兒,一件也沒有解決。首先,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活下去呢?再者,她是誰?最關(guān)心的,還是誰救了她。
楚黎深入的思考了,她是誰這個問題著急也沒有用,除了自己想起來,或者警方發(fā)出去的信息被她的親人們看到,然后過來塔塔鎮(zhèn)尋找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至于是誰救了她的這個問題,總有人知道吧?比如黃楚迪,她應(yīng)該知道的啊,她是管這個案子的警官啊。
想到這里,楚黎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往黃楚迪家去,今天周末,黃楚迪正好不上班,這個時間也正好在家里呆著。楚黎想著,這次一定要問出是誰救了自己。
到了黃家,楚黎又受到了家人一樣的優(yōu)待,黃楚迪的父親是名退休的老警察,嚴肅又不失親切感,黃楚迪的母親是個退休醫(yī)生,每次見面都很關(guān)心楚黎的身體,還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在一起居住,家庭感爆棚,這令楚黎很羨慕,羨慕的想哭。
黃楚迪下班之后就跟普通的女孩子沒有區(qū)別了,穿著毛茸茸的睡衣在玩手機,打著小游戲。見到楚黎來了也是很開心,游戲不玩了,拉著她,讓她說這段時間的事情。
楚黎說了這些事情之后,就直奔主題了:“楚迪姐,你能告訴我實話嗎?”
黃楚迪一下子就知道她想說什么了,吞吞吐吐了半天說道:“我也沒騙過你什么啊!”
楚黎:“姐,你是接手我這個案子的警官,警銜還不低呢,你能不知道誰救的我嗎?”
“不是問過了嗎,就是派出所的幾個當(dāng)值警員救的你啊。”
楚黎是機靈鬼,這樣的謊話她一下子就聽出來了,于是抓著黃楚迪的手撒嬌說道:“姐,求你了,告訴我吧,這又不會違紀,有什么不能說的?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誰,怎么還不能說了呢?”
為什么不能說,當(dāng)然是上級安排的不能說,霄浪是特別行動隊的隊長,這是一個什么樣的行動隊?是最高級的臥底行動隊,不屬于塔塔鎮(zhèn)或者塔城,它有更高的領(lǐng)導(dǎo)者。是黃楚迪也觸碰不到的那個層面的領(lǐng)導(dǎo)者。他們的任務(wù)很特別,也很隱秘,所以霄浪的身份其實沒幾個人知道。
那天去營救楚黎的整隊人,都不屬于TC市局,更不屬于塔塔派出所,是行動隊的人接到霄浪的信息,偽裝成民警跟醫(yī)護人員去的。不然那救護車的護士怎么能知道蒙面人是霄隊長呢?所以,行動隊比想象的更加神秘,更加強大。
其實黃楚迪只知道楚黎是被行動隊解救的,但是行動隊成員并不是她這樣的警官可以知道的,那是大機密。
如果非說她騙了楚黎,那就是救楚黎的是特別行動隊,而不是塔塔鎮(zhèn)派出所。
不管怎么騙的吧,反正是騙了,騙人了就心虛。
黃楚迪只能繼續(xù)騙楚黎:“阿黎,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救你的就是塔塔派出所的警員,還有鎮(zhèn)中心衛(wèi)生院的醫(yī)護人員,你怎么還不相信呢?”
楚黎當(dāng)然不信啊,她雖然是失憶了,但是那種氣息是她沒有忘記的,她借著找黃楚迪去了塔塔鎮(zhèn)派出所N次了,那里的民警雖然長得也都高大帥氣,但是并沒有她要找的那種氣息啊。所以她不信黃楚迪的話,她覺得黃楚迪肯定是隱瞞了什么。
楚黎有點失落,對黃楚迪說道:“姐,如果你有不說的原因,那就不說吧,希望我可以恢復(fù)記憶,然后想起他?!?p> 黃楚迪嘀咕著:“恢復(fù)記憶你也想不起什么...”
“姐,你...嘀咕什么呢?”
為什么這么說呢,特別行動的人,黃楚迪有幸見過一個,也是帶著防護面罩的,他們內(nèi)部人都不知道行動隊有誰,長啥樣,楚黎就算恢復(fù)記憶,能想起什么呢?最多想起一個武裝整齊的兵。
黃楚迪趕緊說道:“我是說啊,就是派出所的幾位執(zhí)勤警員救了你,不信你去問啊。”
楚黎心頭靈機一動,問問當(dāng)時在場的人,說不定就能知道了呢。
沒想到這個念頭一起,黃楚迪就開話了:“楚黎,姐可告訴你,你別瞎胡鬧,你是不是想去古維村問?你知道那傻子智障不?他之前就把老婆打成重傷,雖然也關(guān)了,但是被打的人疼不疼?萬一失手了呢?”
楚黎笑了:“黃楚迪警官,你怎么能恐嚇自己的妹子呢?”
“這可不是恐嚇你,再說了,都說了是民警救的你,你怎么就是不信呢?你是怕人家讓你以身相許?。俊?p> 楚黎很無語,笑道:“信了,信了成了吧,我的黃警官?!?p> 嘴上這么說,心里可不這么想,楚黎決心一定要搞清楚真相。
回去之后,楚黎如此這般的跟溫文說了這件事,溫文給她出了一個主意。
“阿黎,雖然你不能去古維村,但是我是古維村的人啊,我去打聽,當(dāng)時那么大的陣仗,肯定有村民看到了啊!”
“你幫我去?那你也危險啊。”
“危險什么,我又不會去問大傻子家的人,我問別人?!?p> 這么一說好像很有道理,楚黎就悄悄的跟著溫文去了古維村,帶著口罩,還過著絲巾,跟在溫文的后面,聽著她打聽。
溫文很會做人的,帶了些秋褲毛衣作為禮物,問的都是村里貪小便宜的百事通。
那嬸子接下禮物,對溫文說:“文啊,你是不是后悔離婚了,怎么打聽大傻子家的事情呢?”
“我不是后悔,我就是想知道他們家的事情,好奇罷了?!?p> 那嬸子想要禮物啊,才不管為什么呢,笑嘻嘻的說道:“行,嬸子告訴你,那傻子倒霉,買了個媳婦,當(dāng)晚就被土匪給劫了!”
“土匪?”
“哦,用現(xiàn)在的話說是犯罪分子。”
“什么?”
這答案是不是有點離譜?楚黎的眼鏡都快驚掉了,這跟黃楚迪說的可半點都不一樣啊。
“那姑娘長得太好看了,可能來的路上就被犯罪分子盯上了,可能想抓去獻給老大吧?!?p> “嬸,你這是編的吧?我怎么聽說大傻子買的媳婦是被警察救走的呢?”
那婦人一臉認真:“當(dāng)晚雖然一院子的人在吃大席,但是沒人看到有人進去啊,那人應(yīng)該會輕功,不是普通人啊?!?p> “嬸子,你這是越說越不像話啊?!睖匚墓室饧傺b要收回禮物。
那嬸子嬉皮笑臉的把東西往里擼了擼,說道:“警察沖進了的時候,我們才知道出事了。沒人看到那個犯罪分子,就大傻子一個人看到了,他說就是土匪搶他媳婦?!?p> “大傻子怎么說的?”
“說土匪搶他媳婦,警察來了,土匪嚇跑了,還把他媳婦丟地上,撞壞了腦子?!?p> 楚黎當(dāng)時就怒了,這才是事實?自己念念不忘的救命恩人是個犯罪分子?還是害自己失憶的罪魁禍?zhǔn)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