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紅陌坊變成這個樣子的是定親王!”
“定親王?我們與他往日無怨今日無仇,怎會欺辱我紅陌坊至此?”有人疑惑道。
云綰兮倒是反應過來,“不會是來找青鸞的吧?”
安歌點點頭,“當日他進來時帶著一身煞氣,半面獠牙面具,駭人的很,紅姑察覺事情不對就趕緊讓姐妹們躲進晚風閣?!?p> “果不其然,他說要見公子,我跟著紅姑,紅姑說了公子不在,他不信便要開始大肆搜索,紅姑阻止他問他有何事等公子回來我再告訴公子,他說要找一個女人,不等紅姑再周旋,他就開始了?!?p> 安歌頓了頓,看了一眼云綰兮接著道,“他說最好公子在他毀掉紅陌坊之前出來見他,從頂層開始,他每經過一處都會變成廢墟,雖看不到他的面容,不過他的眼睛血紅,被他的視線掃到,像是渾身扎了無數根刺,疼痛麻癢皆到極致,讓人痛苦難堪,還好姑娘們被轉移,他也傷不到人,紅姑見來人強大,便想舍棄紅陌坊,去告訴公子讓公子暫時躲避?!?p> “紅姑讓我走,但是我見到大家平日里的心血被一寸一寸毀掉卻什么都不能做怎么忍心啊,我偷偷留在那里,即便死也想捍衛(wèi)紅陌坊最后一片干凈的土地,但是......”
安歌泣不成聲,“那人武功實在太高,只那利劍般的眼神就讓我如墜地獄,渾身冰冷,他無意殺我,我手握利劍,站在圓臺,還未等我有所動作,一到足以將整個紅陌坊推倒的勁力落到我的面前,正好貼著我的腳尖,一個黑黝黝的窟窿,像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p> “我渾身僵硬,看向那個還在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摧毀的人,竟有如此大的敏銳力,還有如此高的準確度,一切都不是我能敵的,在如此強大的力量面前,我只能站在那里,親眼看著他摧毀紅陌坊卻無能為力。”
“他臨走時,紅陌坊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幸好,他沒有再向后找過去,還留下一句話,說五天內如果公子不將他的人交還回去的話,以后天元王朝將無人再識紅陌坊?!?p> 安歌轉身跪在云綰兮面前,頭猛的磕在地上,砸出血印,字字泣血,“公子,是安歌無能,公子將守護紅陌坊和紅陌坊眾人的任務交給安歌,安歌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的侵犯,是安歌無用,辜負了公子對安歌的期望,是安歌貪生怕死,還請公子看在往日安歌為紅陌坊也盡了心力的地步上,賜安歌一個干脆的死法?!?p> 眾人驚詫,滿堂寂靜。
隨后就有人接連跪下來,“我等躲在晚風閣,只讓身邊的姐妹們去抵抗承受,面對紅陌坊的傾塌更是沒有盡過一分力,我等才是最應該接受懲罰的人,愿受公子責罰!”
“愿受公子責罰!”
云綰兮端坐在座位上,一時沒有說話,緊張而又壓抑的氣氛蔓延,攥住每個人的心臟。
大約過了一盞茶時間,云綰兮站起來,冷臉看著腳底下跪著一片人,問向唯二站著的人。
“你們?yōu)槭裁床粸榘哺枨笄??是想落井下石?還是另有打算?”
是伊昔和白沙。
白沙先出來道,“白沙認為白沙的做法是正確的?!?p> 伊昔接著道,“伊昔與白沙的看法想同?!?p> 云綰兮冷笑,“紅陌坊成了這個樣子,你們還說你們沒有責任?那這跪著的一群人是故意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么?”
“白沙只說白沙的做法是正確的,不是沒有責任?!卑咨车馈?p> “好啊,那你說是如何正確法?!痹凭U兮道。
“紅陌坊的核心是公子,公子不在紅陌坊那人傷害不到公子,樓塌了可以重建,人要是沒了就什么都沒了,而且公子曾說過,不到危急時刻不讓紅陌坊內的人的真實身份暴露,白沙將自己隱藏起來的做法是正確的,我想安歌姑娘也是這樣想的,為了不暴露紅陌坊的真實實力才會讓我們躲進晚風閣?!卑咨巢懖惑@,緩緩敘述。
“照你的意思,安歌不僅沒錯,反倒我還要嘉獎她了?!?p> “這只是白沙個人的想法,一切還要憑公子決斷?!?p> “你們好大的膽子!”云綰兮大力拍桌,“一個個的竟然都敢不聽我的命令,是不是本公子平日里對你們太過仁慈讓你們忘了身份?!?p> 眾人惶恐,跪在地上的身體瑟瑟發(fā)抖。
“屬下不敢!”
“不敢?我看你們是不敢就此將我這個公子抹殺了去!白沙說的沒錯,可你們呢,一個個是怎么做的!”云綰兮怒喝。
“你們有錯?錯在哪兒?是不是要說本公子不應該見色起意將擄了定親王府的人,才招致著滅樓之貨?”
眾人的身體只敢深深的伏在地上,沒有人敢承受云綰兮現在的怒火。
“你們的主子是我,不是你們的姐妹,如果你們的姐妹犯了本公子的機忌諱是不是也要一起跪下,請求本公子的原諒?錯了就是錯,沒錯就是沒錯,我看你們是在紅陌坊安逸久了,就不知道姓甚名誰了?!?p> 云綰兮臉色陰沉,黑眸內波光詭譎,“你們不是要責罰么,本公子就成全你們,除了安歌,跪著的人這個月的藥推遲五天,好好想想你們錯在哪里?!?p> “是,屬下遵命?!北娙她R聲應道。
“白沙、伊昔、安歌,跟我進來。”云綰兮道。
“是?!?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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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綰兮坐在一張?zhí)刂频囊巫由?,是房內情|趣的助|興品,面前的黑橡木桌上擺著文房四寶,兩本書籍,還有一盞茶,是剛剛有人送進來的。
三人分別坐在云綰兮的兩側,一些人家用來彰顯身份的黑橡木不僅充斥著整間房子還被云綰兮做成了各種各樣的助|興品。
只是此時的四人見到這些東西都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內心都被一股壓抑籠罩著。
“安歌,你可怪我?他們?yōu)槟闱笄?,我卻罰了他們?”云綰兮拿起茶盞,吹了吹浮沫,似是不經意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