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綰兮不用抬頭就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除了她那個一母同胞卻長得完全不一樣的雙生妹妹云晴初誰會這么沒腦子敢在這種情況下得罪國公府最受寵的嫡女。
只因為當初比云綰兮晚出生了一會兒便被云綰兮搶占了嫡小姐的位置,從小就對云綰兮看不順眼。
加上隨著年歲漸長,云綰兮越來越優(yōu)秀,云陵峰和江流宛對云綰兮總是比云晴初疼愛的多,云晴初更是有了恨云綰兮的理由。
云晴初憑借是從主母肚子里出來的,自覺高人一等,對云綰兮的那些心思從不隱瞞。
也是個驕縱跋扈的性子。
可惜云綰兮行事素來依照規(guī)矩,讓人尋不出一絲差錯,平日里云晴初一腔怨憤也就沒有什么能夠發(fā)泄的機會。
云綰兮心中不屑輕嗤,面上卻是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微咬著嘴唇,手中輕絞著手帕,雙眸一定,竟是直接跪了下來,“是綰兮不孝,還請母親責罰?!鄙砗蟮牧魉驮虑嘁哺蛳隆?p> 云晴初像是終于抓住了云綰兮錯處,渾身帶著激動之色,也不管江流宛的臉色,自顧自的說著她認為的話,“現(xiàn)在你知道錯了,身為嫡女竟然蔑視當家主母,若是不處置你,讓母親的顏面何存,讓云國公府--”
“住嘴!”江流宛一聲重喝,嚇的云晴初顫了三顫。
云晴初以為江流宛要包庇云綰兮,精致的小臉瞬間掛上兩道淚珠,心中越發(fā)委屈對云綰兮也就越發(fā)恨極。
“母親,難道晴初說的哪兒不對么?”云晴初坐在江流宛下首,一身百褶如意月裙襯的明艷俏麗,若是沒有此時哽著脖子,害怕卻又強裝有理的模樣,該是極為秀麗的,畢竟身為云綰兮“天元城第一小姐”的同胞妹妹容貌也不能差到哪兒去。
江流宛和云陵峰平時對云晴初并不苛責,云晴初平日里有恃無恐,被斥責的次數(shù)更是不多,此時定是不服。
江流宛面色陰沉,斥道,“且不說你們是姐妹,本應同心同德,就算你嫡姐有過錯,也應好言規(guī)勸,今日你何來的資格竟敢斥責你嫡姐,哪里還有一個女兒家的樣子,你才是丟盡了國公府的顏面,今日你嫡姐遲到也是我默許的,難不成你要連我這個母親一起責罵么!”
這可真是字字誅心!
在內(nèi)宅主母的位置浸淫多年,雖然平時一副溫和的模樣,一但冷下臉來斥責也讓人心驚。
但是對云綰兮來說,卻只如看一場鬧劇一般。
云晴初被嚇住了,眼淚更是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卻不敢發(fā)出哽咽的聲音,“母、母親,晴初不是那個意思?!?p> 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心中更是明白云綰兮為什么昨晚會“睡”不好,也就是云晴初什么都不懂。
云綰兮的院子離柳姨娘的院子極近,也就是一條不甚寬的路的距離。
雖然消息被壓下來了,但是昨晚“捉奸”的陣仗不小,都是一個府里的,有心探聽自然就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傳到兮院的動靜肯定也不小,自然就睡不好了。
本來沒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也就夠了,云晴初非要拿這件事情開刀,難道是要云綰兮將真正的原因說出來么?還是要江流宛逼云綰兮將真正的原因說出來?
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特別是位高權(quán)重的云國公府,若是真的說出來了,恐怕今天在場聽到這件事的所有人日子都不會好過了。
江流宛也不能讓這種事情流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