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走后,除了妹妹初意的關心,子鈺和樂樂沒有說一句話,大概這種尷尬之下,說什么好像都不對。
她躺在床上,閉上眼,多么的希望剛剛的一切就是一場夢,一場身臨其境的夢,一場噩夢。
“姐,你沒事吧”初夏爬到姐姐那一邊,關切問候著。
初夏沒有轉(zhuǎn)過身,只是搖搖頭,不爭氣的眼淚已經(jīng)浸濕了枕頭,剛剛被打的臉頰還在微微發(fā)熱。
初意輕輕拍著初夏的背,就像小時候,初意哭了,初夏親切的安慰一般,即便自己有一天被全世界拋棄,至少還有這個妹妹會始終陪伴在身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衛(wèi)生間傳來了沖水聲,她知道自己也該起床了,突然像想到什么一般的拿出手機,果然,李子銘已經(jīng)準時到來了:樓下等你,給你買了小米粥。
手機縮進被窩,也可以變溫熱,何況是有感情的人心。
初夏自我肯定的點點頭,她決定今晚下班后找林嘉解釋清楚。
“姐,你要不今天別去上班了,請假吧?!笨粗跸淖饋?,初意勸慰道。
“不用了,我沒事?!?p> 剛下床就和子鈺來了個正面碰。
子鈺端著盆子:“初夏,你沒事吧?”
初夏搖搖頭,沒有說話,她不是責怪子鈺沒有安慰自己,也不是責怪子鈺沒有幫自己說話,只是那時候除了妹妹,好像他們真的是來看這一場好戲的。
衛(wèi)生間樂樂正在梳頭,初夏走過去準備刷牙,沒有打任何的招呼。
“初夏,你昨晚去哪里了?”樂樂的眼里除了質(zhì)問還是質(zhì)問。
“我——”
樂樂放下:“不想說就不說吧?!?p> 走到門口是,她停了下來:“不過,我希望你最好不是林嘉說的那樣,不然,我會看不起你。”
牙刷停在大門牙上,牙膏沫不斷的往下落,她從沒想到過,大學的友情竟如此的不堪一擊。
“姐,姐夫來了?!背跻庠陉柵_上叫著初夏。
初夏趕緊擦擦臉走出來:“初意,過來?!?p> “怎么了?姐”
初夏看了看正盯著自己的子鈺和樂樂,在初意耳邊小聲說道:“你小聲點,我知道,我一會就下去。”
初意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也許在那時候,子鈺的心里也會有不平衡感,日后的姐妹大概一輩子都比上親生的。
初夏穿著一件白裙子,一雙人字拖,還未梳順的頭發(fā)走到他面前:“來了?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晚了?!?p> “給”李子銘遞過早餐,里面的種類很齊全。
看著李子銘還是那個一如既往相信關心他的大男孩,可自己卻已經(jīng)有了好幾個還未告知的秘密,她有些愧疚感。
“學長,昨天我——”
李子銘雙手搭在她的雙肩:“好了,過去不重要,昨天也不重要,現(xiàn)在才最重要不是么?”
話雖如此,可她依舊擔心有一天他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這句話,更害怕有一天他的質(zhì)問,可當聽到李子銘的這句話時,她卻什么也說不出口。
初夏上班時心不在焉,連客人要的號碼都拿錯了,這可讓店長逮住了機會,被狠狠地教訓了一段,這個教訓的理由名正言順。
初夏走到后面,決定約林嘉出來,晚上和她說清楚。
初夏:在么?
過了一會,手機響起,打開一看,臉色都變青了。
她居然忘了今晚和慕容博的約定,塔塔飯店,她開始擔心,這件事情必然會被林嘉知曉,而她也清楚的知道,這個飯局是無論如何都推脫不掉的。
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給林嘉發(fā)了一個訊息:今晚8點塔塔飯店,慕容博也會去,我給你解釋清楚。
她心里開始忐忑,但也希望借這次機會,當事人都在場把所有事情說清楚。
雖然昨天自己已經(jīng)騙過李子銘一次,可今天這個事情也絕對不能讓他知道,不是因為不想,是因為害怕。
打開對話框,她的手都在顫抖:學長,不好意思,你今晚不用來接我了,我晚上有點事情要處理。
“嗯,注意安全”短短的幾個字,沒有疑問,只有關心,這讓她的罪惡感進一步加深了。
晚上的這場“鴻門宴”不管林嘉去不去,她都得去赴宴,至少可以不再欠他,徹底的劃清界限。
看著商場旁邊的天橋,她想起了李子銘的表白,那是她這輩子聽過最動聽的情話,那些與她無關的事情,她不想再參與,只希望自己愛的,愛自己的人能夠在身邊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