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哪家的供奉?還是哪位符文師的杰作?居然能將如此奇毒治好,那我詹子豪,可要登門拜訪一番了?!?p> 詹子豪皮笑肉不笑地道。
他的眼睛,在滿場的豪門子弟間,掃視了一圈,詹子豪雖然語氣中透露著尊敬,但眼中的鋒芒,卻是一閃而逝,許多和他的眼神接觸到達(dá)人,都是不敢與其對視,紛紛低下頭去。
他自然注意到了劉夢潔對贏璋的眼神,
是那種少女的羞澀和含蓄。
但他還不知道贏璋就是治好劉夢潔的人,只是剛才見到劉夢潔出來維護贏璋,面色陰郁了許多,眼神打量了一番贏璋,閃爍著極大的敵意與警惕。
此時,有兩個人站在最外圍,看著場中的局勢,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那稍大一點的少年幸災(zāi)樂禍地怪笑著低聲道:
“這個贏璋也有這一天啊,一個普通武者,就算你再強,仍然擺脫不了身份,這里都是積累數(shù)代的豪門子弟,你來找茬,不是撞到槍口上了么!”
這二人便是來參加宴會的陳峰之和陳如之兩人。陳如之聽到陳峰之的話后,也是露出一絲冷笑:
“你在幽云學(xué)院,有木夜那個老東西護著你,但是在這天道商會里,這些豪門子弟,可不給你留情面!”
“那么,詹少,你看這件事情該怎么解決?”
譚執(zhí)事恭敬地道。
這事是他們?nèi)ψ永锏氖虑椋沧雍赖耐?,也是眾人都信服的,譚執(zhí)事也要聽詹子豪的意見。
詹子豪看向贏璋,溫和地笑道:
“這位朋友,我在這云陽府城也算有些名聲,認(rèn)識的人也不少,但是看你卻是極為眼生,恐怕你還是不知道我們這場晚宴是干什么的吧?”
“這樣吧!”沒等人反應(yīng)過來,詹子豪從懷中拿出一張藍(lán)色銀卡,然后伸出來,笑道:
“這個場合,實在不適合大吃大喝,我出錢,請你去府城最豪華的一品樓飽餐一頓,如何?”
這張藍(lán)色銀卡,是錢莊特意頒發(fā)的一次性銀卡,藍(lán)色,代表里面有十萬炎羅幣,這種銀卡沒有被注冊,只要拿著這張卡,就可以去銀莊,注冊成為這十萬炎羅幣的主人。
“哦?”贏璋似笑非笑,又一個找罵的。
“錢么,我雖然不缺,但還是多多益善嘛!”說完,他笑呵呵地將其收了起來。
“贏璋哥哥,別……”
就算劉夢潔再不懂,此刻也看出來了一些端倪,出聲提醒道。
“哼,我當(dāng)是什么人物,這下露出真面目了吧?”封子萱的眼中,露出一幅“原來如此”的表情,譏諷之意,更加明顯,心下嗤笑。
許多人看向贏璋的表情,也都是心下釋然。
原來是,慫了啊。
不過沒辦法,面對詹子豪這樣既是豪門望族,修煉實力也是頂尖的人杰面前,沒人能夠不慫。
“果真是屌絲一個!見錢眼開!”
詹子豪心中冷笑,表情更加的輕蔑。
“喂喂喂!”贏璋又是拿起了一只天目錦雞的雞腿,邊撕下一塊肉來,邊道:
“你還在這里干什么?沒事的話就別在我面前晃悠,老子煩!”
看到贏璋仍然若無其事的樣子,詹子豪一怔,道:
“既然拿了錢,就走吧,不要影響這晚宴的正常進行!”
“啥?”贏璋沒有抬起頭,只是淡淡地說道:
“你不是站到我這里,就給我發(fā)錢了嗎?我還以為你家孩子過滿月了來發(fā)紅包呢?!?p> “你……”詹子豪臉上的笑意全部化為烏有,心下怒火燃燒,臉色抽搐了一下: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有沒有搞錯?誰家發(fā)紅包發(fā)十萬炎羅幣?”
十萬炎羅幣,已經(jīng)是一些小家族一年的花銷了,就算詹家是富家望族,詹子豪出手闊綽,可是要是給全場的人都發(fā)紅包……也負(fù)擔(dān)不起這種花銷。
“哦,不是發(fā)紅包?!壁A璋掏出了那張銀卡。
“你早說嘛!說來說去,還不是心疼這兩塊錢?唧唧歪歪的,麻煩不麻煩?還影響我贏某人的食欲。給給給,我再花這十萬炎羅幣,買你給老子閉嘴行不行?”
說完,贏璋手輕輕一抖,銀卡甩了出去,狠狠地釘在,會所的石柱上。
“這石柱可是靈晶礦中稀有的花崗巖煅燒而成,比一般的鋼鐵堅硬了不知道多少倍,輕飄飄地就能將其插進去,擁有這等腕力的人,少說也得是元道境中期的高手了吧?”
有的眼尖之人驚呼道。
看來敢來這里的人,都不是善茬。
“哼,別說元道境,就算是臻化境的武者,敢如此得罪詹少,不用他出手,那些為了向詹家保恩顯示忠誠的武者,就會搶先把這人給剁了!”
一些人目光堅定地冷笑道,語氣中滿是自信。
“你!”詹子豪眼神一凝,瞳孔放大,渾身的靈力都迸發(fā)出來。
氣氛陡然劍拔弩張了起來,許多人都是目光一緊,神經(jīng)繃住起來。
詹子豪一段時間不見,剛回到府城,就要生事了嗎?
不過數(shù)息后,他還是故作輕松地笑了笑,裝作有涵養(yǎng)的樣子,向譚執(zhí)事微笑道:
“那么看來,我也不能為這位朋友說話了,他的確是不該來到這里,就請譚執(zhí)事請他離開吧?!?p> “是?!弊T執(zhí)事恭敬地彎了彎腰,然后便是向后面急聲喊了一句:
“來人!”
“這里面一定有誤會!你們聽我說!”劉夢潔此時慌了神,忙辯解道:
“譚執(zhí)事,我這位哥哥是我?guī)н^來的,他不是壞人!”
譚執(zhí)事自然認(rèn)得這位劉家的小公主,于是也沒有表現(xiàn)出不屑于輕視來,客氣地笑道:
“那么這位先生是你們劉家的人嗎?”
劉夢潔一怔,搖了搖頭。
“那就是了?!弊T執(zhí)事的語氣還是客氣,但是表情已經(jīng)轉(zhuǎn)冷了下來,
“如果這位先生是你們劉家的人,那么自然可以留在這里。不過……”譚執(zhí)事的語氣,已經(jīng)露出幾分狂意:
“既然他與劉家毫無瓜葛,又拿不出什么邀請函來,那么我譚兆,身為執(zhí)事,自然可以讓他出去!”
“不要啊,譚先生……”
劉夢潔的眼中,布滿了急切,好像都泛起了淚花,她原本就沒什么主見,此刻只想去找父親為贏璋說情,但是她現(xiàn)在要是離開,就不能在這里,所以她的心中也是為難不已。
她心中一急,干脆擋在了贏璋身前,嘶啞著聲音喊道:
“不可以!贏璋哥哥不可以出去!不然的話,我就叫爸爸來親自和你說!”
劉夢潔抓住了贏璋的手,或許是因為恐懼與急切,劉夢潔的手冰涼無比,雖然那小手虛若無骨,輕柔如紗,但贏璋卻沒心思欣賞,只是深深地看了劉夢潔一眼。
他自然是有底牌的,別說什么譚執(zhí)事,就算是整個天道商會的會長,自己也是能說得上話的。
但是這個拼命維護自己的女孩兒,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這個嬌憨單純的女孩兒啊……
而詹子豪,只感覺心中一痛,夢潔,咱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啊,你怎么選擇性無視我呢?
之后,詹子豪看向贏璋的眼神,就是赤果果地敵意與嫉妒了,心中已然是怒火滔天。
“呵呵,這就是連劉夢潔都喜歡的人么,也不過如此。”
封子萱看著場中的局勢,心下暗自嗤笑。她和劉夢潔雖然是閨蜜,但是無論是長相以及家世,她都和劉夢潔差距頗大。
所以,平日里,封子萱雖然和劉夢潔表面上要好,但在這種關(guān)頭,她還是選擇了沉默。
“讓他出去?譚兆,你好大的官威??!”